查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
赵嘉儿答道:“初期还好,最近总觉得胸闷心疼。可是,医生说注意休息和饮食,就会慢慢缓解了……”
赵贤儿见这吴坤山还要继续问下去,唯恐他问了不该问的,连忙出声:“您就看看她是不是感冒了,什么药适合孕妇吃?”
吴坤山笑道:“温和一点的感冒药就行,我带了一些过来,你们按照说明书上服用就行。”
离开前,他又笑呵呵地叮嘱道:“小姑娘,要是经常胸闷气短的,建议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心功能。”
赵贤儿的脸霎时白了,向杵在一旁的小迟打着眼色,不停地向他比对着口型:“喂,送走。”
小迟倏地红透了脸,埋着头急急地应了一声,便对吴坤山说道:“老先生,这边请。”
他领着吴坤山在二楼的楼道口遇上廖书言,忙弯腰道:“少爷。”
廖书言朝他点点头,道:“去吃饭吧,我来送。”
将吴坤山送出民宿几里地,廖书言始终沉默不语,吴坤山突然停住脚,笑道:“好了,就送到这吧!时间宝贵,你赶紧回去多陪陪老婆!”
廖书言眉心一皱,许久才问道:“您也看出来了?”
吴坤山点头:“胎儿的发育很迟缓,生命体征很弱,至于原因,大部分还是因为孕妇本身的心脏功能偏弱,不足以承受怀孕的重负;再加上受了一场惊,情况不太好……”
“您的意思是……”廖书言心中郁结,沉声问道,“孩子可能保不住?”
吴坤山斜眼瞅着他,叹息一声,劝慰道:“大人看上去挺乐观的,说不定有奇迹呢!凡事皆有转机,别灰心!”
廖书言没再多谈这样的话题,转而问道:“吴帆没回来?”
提起吴帆,吴坤山的笑里便有些落寞孤独:“医生这个职业啊,就是这样。宁宁电话里还跟我说,过年车祸多,他常常半夜被一个电话叫起来,赶去手术,这两天连老婆孩子都没时间看上一眼,哪有时间回老家!也只有宁宁有空能回来看看我!”
世人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吴帆是,廖书言又何尝不是?
廖书言回到民宿,一楼的大厅里,池勉正和赵贤儿吃着饭。
他走过去问了一句:“嘉儿呢?”
赵贤儿白了他一眼,道:“吃了一点饭就睡下了——对了,那位陈翠仙呢?”
廖书言道:“录完口供,她就一个人走了。”
赵贤儿显然不太关心陈翠仙的去处,转而问道:“那个欲加害嘉儿的女人呢?”
“以纵火杀人罪判刑,大概会坐几年牢。”
赵贤儿十分不解气,使劲戳着碗里的米饭:“可惜没让我见到她……要是见到,她加诸在嘉儿身上的伤害,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廖书言不去听赵贤儿怒气冲冲的声音,上楼守在了赵嘉儿床边。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心中感慨万千。
经历了这些事,她何以做到对他没有丝毫怨言的?
赵贤儿回来后,廖书言便在她充满怒气的眼神下恳求着:“嘉儿麻烦你夜里多照看一下,可能会发烧。”
赵贤儿不耐烦地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回去!”
顿了顿,她又万分严肃地说道:“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
要不是看在赵嘉儿极力维护他的份上,她哪有这么好说话。
夜里辗转反侧时,廖书言听到敲门声,惊得竖起耳朵聆听着,听到了门外轻微的叫唤。
那样小心翼翼的声音的确是赵嘉儿的。
他立即下床开了门,眼前一团黑影倏地飘了进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赵嘉儿抱着他的腰,仰着脑袋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明亮。
她穿得单薄,脸颊上有些发烫,连嘴唇也带着火的热度。
廖书言将她抱上床,在被子里紧紧抱着她,摸她的额头,低声问:“怎么跑过来了?”
赵嘉儿笑道:“我出了一身汗,喝了药,趁姐姐上厕所的时候,就溜了过来。我是怕言言多想,就过来看看……言言不要赶我回去哦!”
廖书言亲她的嘴,低言:“留下来。”
楼下睡着老板的儿子儿媳,砖瓦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廖书言与赵嘉儿细声说着话,听见一声声压抑而欢愉的声音透过砖墙钻进耳里,赵嘉儿不由红着脸嘀咕了一声:“这么晚了……”
两人都非未经世事的懵懂男女,那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赵嘉儿甚至听到了对面屋子里赵贤儿郁闷的骂声:“我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声音果然停了下来。
世界突然沉寂了下来。
赵嘉儿却感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廖书言浑身都烫得厉害,连呼出的气息都似火烧一般,能烫伤她的皮肤。
他吻她,手指穿过她的头发,翻身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