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至今遇到的也多是年轻貌美的,万一他嫌弃她了,她真的没处去哭。
赵嘉儿放弃了给廖书言打电话的念头,转而用手机拍了书的封面,用微信给廖书言发了过去。
廖书言在深夜让池勉登陆天涯论坛的那个账号,发了一篇道歉信,又持续跟进着。这样下来,他几乎彻夜未眠。一早,他又接到了学校老校长的来电。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只告诉他同事许菀出了事,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许菀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头部受了伤,在脑中留下了瘀血。
医生说,瘀血不散,很可能会导致暂时性的失明。
廖书言赶到市人民医院时,病房里只有老校长一个人守着。他大步走了过去,看到挂着点滴、头上缠着绷带的许菀,不由有些奇怪:“许老师出了事,张副教怎么不在?”
老校长气呼呼地道:“我外孙媳妇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那臭小子害得!我见到他就来气!将他赶走了!”
廖书言不解:“出什么事了?”
老校长的脸气得发抖,似乎是羞于启齿,脸上有些难堪。他看着病床上面容苍白憔悴的许菀,眼中全是愧疚疼惜。
“张天成那个混小子,和你们院里的钟楚英搅和在了一起!”老校长的声音低而悲愤,“两个人的事被小许在小旅馆撞破了,她闹着要离婚,那混小子不肯,拉扯争执中,小许就从旅馆的楼梯上摔了下来,摔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廖书言递了一杯温水在老校长手中,不知该怎么安慰。
在学校众多师生眼中,美术院里的张天成副教授与许菀老师是公认的模范恩爱夫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平和温润的张副教授竟然会——出轨!
而他万万没想到,小迟夜里撞见的有些眼熟的男人竟然会是张天成!
“钟老师呢?”廖书言见老校长情绪平复了下来,低声问道。
老校长冷哼一声:“她哪里还有脸露面?狐狸Jing,你们的陈院长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想撮合你们!”
廖书言笑道:“院长他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不能怪他——对了,您叫我来,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老校长点头:“学校已经放假了,你可以安心在家休假,等开学了,你再回来。”
廖书言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我回去有些不妥,您也难办。”
老校长晦涩一笑:“没什么难办不难办的,事情也不用查下去了,和你无关就是啦!开学,我会发一份声明,郑重宣布此事与你无关!”
廖书言觉得老校长的态度十分奇怪可疑,似乎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
他没有细问,只道:“您这边若是有了方案,经学校协商过后,若无异议,我会回去。”
“行!”老校长笑着打趣道,“你的学生都很信任你啊!始终不相信网上流传的消息与你有关,看来你教育学生很有一套嘛!”
老校长似乎为了转移话题,故意与他谈论着学校里的琐事。
病床上的许菀幽幽醒转过来时,眼前似蒙了浓浓的雾,她只觉得眼前有光点闪来闪去,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觉得头有些疼,耳边有老人关切又温厚的声音问着她:“你醒了?口渴不渴?”
声音很熟悉,是老校长,也是她丈夫的外祖父。
“外公?”许菀试着坐起,却一脸茫然无助,“我的眼睛……”
老校长安慰道:“没事的,孩子。医生说了,只是暂时性的失明,等脑中的瘀血散了,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许菀垂着眼沉默了,又听到了廖书言的声音。
“许老师,我是廖书言,来看看你。”
许菀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微微笑了笑,笑里却总有些凄凉悲伤。
良久,她才问着老校长:“外公,天成呢?”
“你提他做什么?”老校长板着脸,十分不高兴。
许菀笑道:“外公……不,校长,请您原谅我的任性,我决心要与他离婚。”
老校长下意识地向廖书言看了一眼,廖书言会意,笑道:“许老师,你好好养伤,我改日来看你。”
“廖老师别急着走,”许菀挣扎着坐起,声音低弱,“有些事,我得和你说清楚,并向你说声抱歉!”
廖书言迈出的步伐一顿,回身向她看去。
她脸色凝重,不似说笑;而再观老校长讳莫如深的表情,他察觉到自己遭遇的一系列流言,这两人应该知道内情。
他转回身,在病床边站定,沉声道:“请说。”
“小许呀,要不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和廖老师好好说吧?”老校长突然神色慌张地恳求着,“你才醒来,还是好好休息吧!”
许菀笑道:“我已经没事了。校长,这件事我一定得说!您是学校的校长,不能因为那个人是您的亲人,就偏袒维护他!”
老校长心里本有些犹豫,听她这么一说,低声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