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姐以往都是通过廖老师才找我的……”
“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不逗你了,”廖书眉正色道,“书言早上在电话里说了说方雅的事,我怕他跟你解释不清楚,你会多想,就抽空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你们没事吧?”
赵嘉儿抿了一口温水,笑道:“廖姐姐放心,我们没事。”
廖书眉神色松了一松:“那就好。事情你应该也了解了,很蹊跷对不对?我打算这两天去南京,跟你说了,就不跟书言说了,你到时候和他说一下。”
“好,”赵嘉儿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廖姐姐一个人来,还是……”
“一个人。”
最近一周,赵嘉儿常常会有轻微的头疼。她以为是自己太过拼命的缘故,因此,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工作到很晚才回去。
这两天,她一直很忧心。
例假迟迟不来,她总担心会怀孕。因为怕廖书言知道她不想怀孕的心思,她也不敢去医院检查,只盼望着例假快快来。
回到家,她见廖书言还没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冲进浴室。
看到Sanitary Towel上沾了血渍,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怀上。”
例假虽然推迟了两天,但仍然是来了,她没有哪一刻这样欢迎例假来折磨她。
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的食材,她看着时间给廖书言打了一个电话。
“言言,下课了么?”
廖书言正穿上长款呢子大衣,看到赵嘉儿的来电,便笑着接了起来:“正要回去,你回去了么?”
赵嘉儿从冰箱里拿出两枚鸡蛋,用腰抵上了冰箱的门,语带笑意:“我最近回来得都很早哦!我准备做晚餐,前两天收到姐姐寄过来的腌制猪骨,晚上做一份筒骨汤,暖身子。廖老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廖书言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想了一会儿,道:“想吃你做的青椒斩蛋。”
赵嘉儿眉毛轻扬:“只要跟蛋有关的菜,我最拿手了!言言快点回来啊!”
“今天好像很高兴?”廖书言听她言语雀跃,几乎能想象到她眉眼弯弯的欢喜模样。
赵嘉儿如同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不知如何去回应。
她是因为没有怀上宝宝而高兴,若是让他知道了,一定不会高兴。
她苦恼地拧紧眉头,手指缠着耳边的头发,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那头,廖书言已经驱动了车子,久不见赵嘉儿的回应,有些纳闷:“嘉儿,怎么了?”
“哦,我……”赵嘉儿语无lun次地道,“我没事……我……廖老师刚才说什么了?我在想晚上吃什么,走神了……”
廖书言并没有起疑心,笑道:“那我不耽误你做饭了,待会见。”
赵嘉儿连连点头,挂断电话,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煮着筒骨汤时,她又有些心神不宁的:“不能一直这样,我得与廖老师好好商量商量,问问他想不想要孩子……可是,万一他想要……毕竟廖老师都二十八了……”
青椒斩蛋被她摊糊了,她十分沮丧:“还是再做一份吧。孩子的事,随缘好了。”
和廖书言一起吃早餐、晚餐,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
饭后,她会看着他在画架前画画,偶尔也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看电视。
赵嘉儿喜欢这样简单美好的生活,没有太多争吵和矛盾,只有两颗越走越近的心。
得知廖书眉将来的消息,廖书言没有多发表意见,陪着赵嘉儿看了一会儿旅游节目,便道:“时间不早了,洗了睡吧。”
赵嘉儿最近的确容易感到疲惫,沾了床和沙发就犯困。
她洗了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廖书言上床时惊醒了她。
她睡眼朦胧地问了一句:“廖老师怎么洗了这么久?”
“今天身上的油墨味有些重,多洗了一下,”他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例假是不是来了?”
赵嘉儿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扔的Sanitary Towel,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廖书言的呼吸萦绕在耳边,她有些情动,转过身子,去亲他。
他也亲她。
接吻,他早已驾轻就熟,不一会儿,便亲得她情难自已。
她按住他钻进睡袍里的手掌,弱弱地开口道:“不行……”
廖书言亲她的额头,抱着她躺下,手指轻轻梳着她的长发。
赵嘉儿看出他有心事,抬手摸上他微微拧着的眉头,问道:“廖老师在想什么?”
廖书言看着她,眼里有迷惑,也有低落:“我算了算你的经期,上次我们……你应该在排卵期,事后,我以为会有孩子……”
赵嘉儿哪里还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要孩子。
而自从那一次后,他虽然从未与她提起,却分明一直在期待着。
赵嘉儿突然不知怎么去接话,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