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她听过蔡宁宁这个名字。
廖书言曾经的相亲对象,后来却Yin错阳差地嫁给了吴帆。
这其中曲折,廖书眉没有细说,她当时也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相遇。
蔡宁宁撤回手时,眉心微皱,托腮沉yin片刻,问了一句:“除了肠胃的问题,平常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
赵嘉儿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哦,”蔡宁宁有些苦恼困惑,“那我先替你做一下肠胃理疗吧,二十分钟就行。”
她望向廖书言:“男士请回避。”
廖书言不解:“不方便?”
蔡宁宁笑着瞅了一眼赵嘉儿,笑着调侃道:“依我看,你应该还没做到那一步,赵小姐应该不会让你留下来。”
廖书言听得糊里糊涂,赵嘉儿亦是不知所云,却死死地拉住廖书言的手,声音依旧发虚:“廖老师可以留下来。”
廖书言顺着她的话,笑着点头:“我不走。”
蔡宁宁笑着耸了耸肩:“赵小姐可不许后悔。”
此时,赵嘉儿心里愈发没底,转动着眼珠,瞅着廖书言。
赵嘉儿做过肠胃理疗,却没有哪一次像蔡宁宁一样,会要求她脱衣服。
即使廖书言不在车厢里,有旁人在,不论男女,她也做不到在外人面前脱衣服。
赵嘉儿不肯脱,蔡宁宁只能让步:“你把上衣掀起来,掀到肚子上面就行了——还要不要他出去?”
赵嘉儿还没点头,廖书言便起了身,她连忙道:“廖老师不许走!”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嘟囔着:“找个地方坐着,不……不要偷看……”
蔡宁宁的手法拿捏得当,她感觉肠胃似被打通了一般,一阵阵发热,却又让她浑身轻松了许多。
她时不时看一眼廖书言,见他一直背对着床铺,在车厢两头走动,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而她更多的是感动。
她让他留下,不让他偷看,他真的如同正人君子一样,守着她。
结束后,赵嘉儿将上衣慢慢放了下去,趴在床头唤了一声:“廖老师……”
她的声音有些哑,不大,廖书言还是听到了,犹豫着回过了头。在床头,他蹲下身,隔着护栏问她:“感觉好些了么?”
赵嘉儿去拉他的手:“好多了。”
“书言,出来一下,”蔡宁宁理了理耳边的发丝,目光沉沉地看了赵嘉儿一眼,又对廖书言说道,“和你说件事。”
赵嘉儿不知蔡宁宁为何要避着她与廖书言说事,但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隐隐觉得不安。
难道她要说的事和自己有关?
赵嘉儿坐卧难安,听到门外有了动静,以为是廖书言回来了,却没想到是用完餐回来的年轻夫妇。
夫妇俩依旧是对着她露出礼貌和善的微笑,便坐在一处说着话。
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里满是深切爱意,仿佛眼中只有彼此。
车厢里,细微的交谈声清晰入耳,夫妻间的话语听得她心跳如鼓,不敢去瞧。
她正蒙头躺在被子里,身后的妻子突然问着她:“小姑娘,你男朋友呢?”
赵嘉儿小声回了一句:“他出去了。”
“你们去哪里呀?”
赵嘉儿听她语气和善,慢慢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笑道:“我们回宜宾。你们呢?”
“我们去成都旅游,明天早上才到,”妻子笑道,“你对成都熟悉么?也许可以给我们介绍介绍那里的风景美食。”
很多结婚的新人都喜欢将成都作为取景之地,她和几名摄影师常常跑去成都,对那儿的美景美食格外喜欢。若不是她肠胃有问题,不能吃辣,她也不至于错过许多美食。
赵嘉儿向夫妇俩讲着许多成都的特色景点和美食,廖书言凝重的脸色在进入车厢的那一刻便敛去了。
晚餐时,廖书言将赵嘉儿引到餐厅窗口坐下,俯身对她说道:“等我二十分钟。”
赵嘉儿好奇:“您做什么去?”
廖书言道:“给你找你爱吃的晚餐。”
赵嘉儿心中更是狐疑。在廖书言离开后,她只能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看着窗外。
夕阳下,路边的田野寂寂的,似乎与天边的霞光相融,望不到边。
见多了大城市的高楼耸立和车水马龙,再见到这样一幅幽远宁静的田园之景,让她内心感到平静满足,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感动。
相机里记录的那些瞬间,总能让她看到不同的人生之态。
火车驶进隧道,车窗上映着她的脸,带着一丝笑的脸。
一条隧道,仿佛穿越了空间。
田野没有了,晚霞没有了,只有远处点点灯光闪烁,和无尽的黑暗。
廖书言回到餐桌前,顺着她专注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在一片片交错的灯影里,窗外的景忽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