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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阿陌囚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份人做的食物,那是一块白色的梅花糕。还是一个粗糙的汉子从一个甜食控大姐的手里边抢过来的,小心翼翼地喂吃,似乎怕把他吓到了。
每次想起那画面,阿陌囚就觉得对方笑得真蠢,但很舒服,心里边暖暖的,就像天空最遥不可及的太阳给予的温度。
他跟着他们东奔西走了一年,学会了穿衣,学会了用筷子,学会了开口说话……终于在他八岁的时候,他接了他的杀手生涯中的第一个任务,而任务的目标竟就是那创造他的男人,在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下单的人就是男人自己。
难怪当时男人仿佛早就料到了他会回去一样,处之泰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痴迷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
男人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任凭阿陌囚拿着枪抵在自己的胸膛,他不怕死地将他创造出来的作品抱进怀里,亲昵地吻着他的脸颊,沉沉笑道:“宝贝,我们太久没见了,你变了好多,可还是这么的美。”
“美”——那是阿陌囚从男人口中得到的最多的形容词,也是之后的他最讨厌的一个字!
“不过。”男人的语气一变,由淡然变得危险,他放慢了语速,在阿陌囚的耳边轻轻呢喃,“你的手不能抖知道吗?宝贝~看来让你和他们接触不太妙啊。”
阿陌囚警惕地看着男人,而男人笑容不改,“宝贝,你生来就是为了杀戮的,感情是你的禁忌,记住,你从来都不是人。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杀!”
男人的话犹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回响……
突然,阿陌囚失去了意识,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不在那个地方,而是回到了队伍的落脚点。周围燃着熊熊烈火,男人不知所踪,四周遍地都是尸体,他浑身鲜血淋漓,几乎变得个血人,在他对面的地上躺着的是仅存一息的队长。
队长的表情很疯狂,眼底是阿陌囚至今也不能理解的情绪,队长疯狂地用拳头砸地,一边嘶吼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阿陌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来声音,他的身体里仿佛还藏着一个人,他和“他”在同时抢夺着这具身体的主权,但最后,他失败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伸出血沥沥的手伸向队长……
看着队长的尸体,阿陌囚突然想起来,男人最后说的话。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杀!】
一点也没错,看着这遍地的尸体,他只是觉得遗憾,今后可能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梅花糕了。
可是为什么身体有个地方,即使是在太阳底下,也再感受不到片刻的暖意了?
毫无目的地漂泊了三天,身体还太小,之前又作死地在溪边洗了凉水,三天已经是极限。
小小的身体终于扛不住,倒在了荒凉的山坡上。
幸运的是,他被一个好人捡了回去。
但,那真的是个好人吗?
那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老男人,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走进他的房间,以为他熟睡着,就用他的手抚摸他的身体,那双粗糙的、厚重的,激动的双手都颤抖的手,是阿陌囚黑暗中连续多年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那种黏腻的,恶寒的,惊人毛骨悚然的触摸,令他想吐。
第三天,救他的男人变得也越来越放肆,就连白天都不再隐藏了,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yIn邪的,充满恶意的笑。
当晚,男人又走进他的房间,他大胆地扑向坐在床边的小孩……
淡漠地看着老男人撕开自己的衣服,阿陌囚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原来“父亲”说得没有错,比起求救、逃跑之类的事情,他更喜欢——更直接了当的解决方式。
曾着男人被欲所失去理智,阿陌囚倏地发难,长期在野外与野兽厮杀的力量,并不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老男人能抵挡得了的。他四肢被禁锢着,只能曾其不备,咬住老男人的喉咙,在猎物挣脱之前,快速增加咬合的力量,把老男人的喉管都咬断了,并撕下来一大块皮rou。
鲜血喷洒出来,喷了他一脸,嘴里还咬着一根管状的红色东西,那是老男人的喉管,被阿陌囚用牙齿咬住,并抽了出来,那张Jing致可爱的脸蛋,变得如同食人的恶鬼。
但这恶鬼并不吃人,他嫌恶地将牙齿咬着的东西吐掉,并擦了擦嘴。
然后,倒了杯水,漱口,吐掉。如此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一边冷眼看着男人停止呼吸。
一个从没有过记录,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即便是查到了DNA,也找不到这个对于世界来说,是多余出来的小孩。
他有开始漂泊,因居无定所,而整日穿梭在污黑肮脏的小巷子里,习惯于翻找垃圾堆里的食物,抢夺看上眼的东西。
也有孤儿院的人想把他带走,但他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些眼底的伪善,他们是如此的厌恶,仿佛看一下都会污了他的眼睛。包括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是大好人、大慈善家的孤儿院的女院长,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冷血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