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邪恶之人,连灵魂都如此肮脏不堪呐。
血沙的真实身份便是阿陌囚,他是杀手,血沙是他的代号,除了创造他的男人,无人知晓他的真实面貌和身份,为了尽量保护这只灵魂纯洁的小白兔,等会儿共享记忆的时候,血沙决定将自己肮脏的那份记忆屏蔽。那种东西就让他自己曾受好了。
“不用担心,我帮你,仅仅是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说罢,血沙将两人的记忆部分再抽出,复制,交换,最后融合……
北木雪一直守在房里,墨周箫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清醒的意思,他也不急着回皇城复命。
突然无名楼楼下喧哗声沸腾,北木雪本不想理会,那喧哗声却更有加无己。
床上的人睡得不怎么安逸,北木雪见此微不可视地蹙眉,小心翼翼地捏了捏被角,而后放轻脚步出去。
刚刚抬脚出去的北木雪没有发现,床上的凭空消失了片刻,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再度出现在床上的人,身材似乎高挑了许多……
大堂人多,龙蛇混杂,起争执倒也不少见多怪,而且常常是为了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
这次亦不例外。
“我曾凤玟就没遇到过你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你说你是不小心的,但事实就是你、将我的爱骑吓到了!”自称曾凤玟的人,着装寻常白色长衫,身材娇小,五官秀丽,梳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以兰草为形的白玉簪,玉簪Jing美别致,绝非寻常百姓家。
不过这曾凤玟一看就知道是个月者,而且,看其形态、动作以及掌心的茧子,就能知道不是个能招惹的普通月者。
其身后卧着一只猫狐,雪色毛发,银色的兽瞳,看起来倒是懒洋洋的,没有半点受了惊吓的样子。
而曾凤玟对面的人名叫月红锐,一双桃花眼勾人无数,手上一柄折扇徐风渐渐,真是无比风流。
听闻曾凤玟的话,月红锐倒是不怒反笑:“我说这位公子,你骑着你的坐骑在大道上胡乱奔跑,而这只猫狐,想必……公子还未驯服吧?”
曾凤玟恼怒得瞪着月红锐,声音尖锐:“你!休要胡说!”
“胡说与否众人可都看得见。”月红锐收起折扇,眼神渐冷,“若不是在下拦着,此刻受伤的,可就不知这以二人了!”
“那又如何,这等凡夫俗子,哪里能与我的灵骑相比?!”
北木雪下来的时候,正巧就听到了这句话,待他下得楼来,见到那面熟的前面,便想起来这是在回来的途中救下的少年。
想来该不管那事,叫这面美心歹的少年吃吃苦头。
曾凤玟那一席话引起群人的不满,他脸面挂不住,好喝道:“你们吵什么吵!”顺便伸手就是一鞭子,朝他觉得多管闲事的月红锐正脸挥去,月红锐侧身避开,这鞭子若是打实了,他这张脸只怕就毁了!
那猫狐见此,以为是主人下令攻击,突然暴起,嚯地冲向人群,扑倒一片。
刚才还活生生的人,下一刻便被那凶兽一爪子撕碎了身体,内脏肠子流得遍地。
周围人被吓得慌忙逃蹿,北木雪见到乱哄哄的无名楼大门门口,紧闭的双唇开启,冷声道: “安静。”
北木雪声音不大,却传遍四方,冰洌的寒意贯彻所有人的心头,那骇人的气势叫人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就连那狂暴的凶兽也乖觉得如同家养的小绵羊,规规矩矩趴在地上,还摇晃着尾巴。
唯一将北木雪的话听而不闻的,便是一看见北木雪就欣喜若狂,他激动地扑向心中挂念的人,却不想北木雪了当地无视他,直接擦身而过。
“雪……”曾凤玟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一改刚才的姿态,惊喜地唤道,“雪,我好想你。”
北木雪行至昏死躺在地上的少年面前,方才混乱之下,众人皆顾着逃命,这少年的父亲也死于猫狐利爪之下。仔细查探后,发现只有肩膀有伤,但不致命,他抬头看着一脸警惕的月红锐,说:“将他搬进楼里。”
“啊?为什么是我?”月红锐惊讶地说道,“看你这身板就知道你的力气大多了好吧。”
北木雪脚下一顿,冷眸抬了抬,道:“避嫌。”
月红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雪!”曾凤玟见北木雪就要离开,连忙想抓住对方的手,身旁突然一阵风,曾凤玟的手被人用力拍开,手背上火辣辣的痛。他一抬头便撞上了一双绝美的凤目,里面含着诡异的笑意,看得他头皮发麻,“你、你是谁!”
“我倒想问问你是谁?”来人正是将真正的墨周箫雨和血沙的身体互换在对方世界,并复制对方记忆后,醒来的的血沙。
用回自己的身体,这感觉着实不错,只不过他刚刚学会使用那陌生的灵能,第一次就使用得近乎枯竭,加上身体收到空间的挤压,要想彻底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还需些时日。
血沙整个人都没骨头般靠在北木雪的身上,似乎是觉察到他的虚弱,讨厌与人接触的北木雪不仅没有推开血沙,反而将人纳在怀里,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