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平安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连琼恩的名字都叫得那么亲切,让我怎能相信?而且,就算我相信你说的,可别人会怎么看呢,你年纪轻轻,工作一年就能买上此等豪宅,男友一家又是靠你吃饭的米虫;手里又有这么多和季节王往来的纪录,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宋丽丽的脸色更白:“所以平安你想怎样?”
平安也干脆:“很简单,把这房子卖掉,把你的奔驰车卖掉,把我的钱一分不少地吐出来,在元宵之前。”
宋丽丽咬咬牙,似在衡量,旁边赵氏夫妇这时才真正看出来,这个大姨子哪是来有心帮衬他们的,她完全是来找事、并设计赶走他们的。
把这么好的房子卖掉?让他们以后住哪,本来还打算出节后,让赵权开奔驰送他们回老家,炫耀一把呢。
既已辨明敌我双方,赵氏夫妇迅速找到队伍,齐齐站到刚才还拳脚相向的宋丽丽后面,像两堵胖胖的墙,左右夹着准儿媳:“丽丽,告诉她,我们不会走,天塌下来,爸爸妈妈替你扛下;想赶走我们,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过。”
“呀,那得多脏啊。”平安轻声说道:“阿姨你这么爱干净,真的能忍受被别人践踏的感觉吗?而且我不需要踏你的尸体,我只要报警,或者往你的医院打个电话,让你那帮爱嚼舌根的同事知道你在这里的事,就可以了,不是吗?”
谁都知道严玉兰爱面子,叽叽喳喳不合群却偏喜欢往人堆里靠,说人是非。如果自己成为是非话题的主角,不知她那争强好胜的面子,还能玩哪里搁。
果然,这话戳中严玉兰的死xue,她像被一根针定住,刹时动弹不得。但严玉兰是谁。口水和唾沫星子里练出来的泼辣劲,岂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她很快就找到了还击的方式,放低身段,先求保住这栋房子和奔驰车:“平安,亲家,我和你赵蜀黍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大人大量别介意。要我说,亲家,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你和丽丽坐下来慢慢聊?一笔写不出两个平字,说到底你们是至亲姐妹啊。而且,就算丽丽和赵权真的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得看在丽丽昔日教你手艺、给你钱用、让你在b城站稳脚跟的份上,你也得报答报答你妹呀。”
严玉兰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平安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深:“阿姨,你错了,我从无向她学过任何手艺,也没找她要过一分钱,倒是宋丽丽,上次你们来b城玩的时候,她招待你们的5000元,还是找我借的呢,虽然到现在还还。”
严玉兰似有点被弄糊涂了,指指平安又指指儿子:“赵权,她说什么?”
“别管我说了什么,你现在最好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宋丽丽是否真的有开美容院。”平安冷笑,继而对赵权说:“劝住你的爸爸妈妈,你洗钱或许没证据,我今天要算账的也不是你,所以,带着你的姓氏,滚出这栋房子。”
畅快吗,前世弥留之际的不甘?
平安不懂,她也不想去仔细揣摩这份心思,今生而言,赵家已是遥远的外人,她对他们,早已漠然。只不过,偷她东西的人,她绝对不能轻饶。
良久,宋丽丽抬起头,直视平安:“是不是只要我把你的钱还上,你就能把和季节的转账记录都给我,并承诺永不追究?”
平安点点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拿你是念在你我终归亲戚一场,但不代表你的所作所为就无人可知,宋丽丽,这是最后一次。”
她拂袖而去,并在第二天就得到线报,赵家已全部打道回府,宋丽丽名下的那栋豪宅和豪车,也开始放售。
平安很满意。
清理完财物及旧怨,溯着时间流,逆流而上,平安开始追查当年收买胡子的那笔钱。如果说2018年的刑侦很多是借助大数据便可轻易破案,那么以前,追究每一笔钱,便大致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因为在江素的帮助下,胡子名下那笔9万块钱的记录,终于在浩如烟海的数据里,被江素挑出来。
9万块,放在千禧年,那是巨款。
平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数字,异常熟悉,好像有人曾在她耳边说过,可她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她问清辰,清辰也想不起。2000年,他还是个穷当兵的,平安还说每月给他1000块的营养费,他只记得这个细节。
虽然他依然是个穷当兵的。
清辰这段时间很忙,即便是春节放假期间,他也早出晚归。平安明白这是因为z国破坏和平的势力在不断猖狂,国际上也一致决议要加大打击黑马军团的势头,给这股恐怖力量最后一击。
清辰只能晚上回家的时候,尽可能弥补。晚上孩子哭,他立马弹起,把孩子抱到平安怀里:“你睡吧,我看着。”
平安心疼他:“我没事的,你睡吧,反正小海喝nai的时候,我也睡不着。”
115、缱绻
清辰嘿嘿笑着:“我最幸福的事,就是看我儿子喝我媳妇的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