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闻言,钦佩点头:“平安,是你的福气。”
平安笑纳,又问及大勇的父母:“我以为你们会去美国过年,或者回去x城。”
盖子沉yin片刻,黯然摇头:“大勇走不开。”
因为要忙着陪另一个女人,一个更年轻、更盖子的女人。
平安瞧见她长长睫毛下的Yin影,便问道:“是不是又吵架了?”
盖子轻叹口气:“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没事。你婆婆什么时候回来?”
平安看了看手机:“中午应该能回来吧,怎么,大勇找她有事。”
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玻璃心。盖子扫了她一眼:“怎么就不能是我找她有事?”
“你?”平安摇摇头:“你每次见她就跟朝见太后似的,恨不得早早退朝了事。”
盖子不禁笑了,吐吐舌头:“有那么明显吗?”
不过她是真不想跟荣洁瑜那么厉害的女人打交道,有压迫感,尤其她还是平安的婆婆,远之不恭,近之则怯。
盖子最不喜束缚。
“你去跟大勇说,以后有什么事,先从我这里商量,过度一下,别一下子捅到老太太面前,好了最好,不好的话,只怕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平安从盖子手上接过孩子,一边给小海换尿裤,一边似不经意说道。
盖子点点头:“给你添麻烦了。平安,以后你能帮就帮他一把,不能的话也别勉强,毕竟他从你这里,已经要的够多。”
平安声音更轻:“我有分寸。”
她欠大勇,更欠盖子,钱只能弥补万万之一。
荣洁瑜果然午饭时间回到家,见到大勇夫妇来拜年,很是高兴:“有心了,就你们还记挂着那孩子,她那父亲,还不如你盖子这结拜姐姐。”
瞧着对亲家还颇多微辞。
平安只是笑笑,把孩子递给婆婆:“刚有点吐nai。”
荣洁瑜一听便大惊失色:“要不要紧?有没有叫罗医生过来?”
平安看着婆婆的紧张,笑道:“不用了,妈,小事情,再说今天大年初一的,不要打扰人家才好。”
“孩子的事多小就是大事。”荣洁瑜心急火燎,吃饭也没胃口了,抱着孙子不停端详检视:“这样吧,小海今晚跟我睡,你带了几天了,也很辛苦,好好休息休息。”
又私下底对盖子说:“别看平安聪明能干,可要论到带孩子,你们还真的别不服老,你们小年轻的,就是没经验。”
盖子陪笑着:“你这是疼平安呢,她心里门儿清。也是她的福气。”
一句不经意的体己话,却勾出了老人的回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向,喜欢把话藏在心里不说出来,你说但凡当初你去找清辰时能和我们商量一下,事情何至于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名节差点被毁了不说,连命都差点搭进去。”
盖子不语,担心言多必失。不管怎么说,这事在叶家算是翻篇了,出于真心也好,出于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也好,平安在叶家,也算是重新站稳了脚。
谁也不再提“杰克”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是某种禁忌。
还有季节。只听说她承担下了所有指控,但由于没有挖出背后的那些名字,暂时没被处决,而是被秘密关押。
而季家,因为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和季节的事有关,后来又有叶建国为之出面说话,季杭和苏利娟母子,才得以脱身。
101、捅破
听说经此一事,苏利娟的身子亏损得越发厉害,嘴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作为世交,眼下季家又是风雨飘摇,叶建国夫妇本来应该去看看的,但一来事多,二来荣洁瑜还真是不想听那妇人唠叨,便交代刚出月子的儿媳:“你代表我们家去看看吧,礼物备得贵重点,这样吧,苏利娟最喜欢包,你把上次爱马仕那边送来的几个包拿过去给她,她保准一高兴,说不定病都好了。”
平安笑笑,心想儿子破产,女儿被叛死刑,自己也行将就木——几个包,身外之物而已,还能上天不成?
哪知苏利娟见了这几个限量包,还真是两眼放光,挣扎着从病榻上爬起:“是非洲雄鹿的皮,天,还有日本的微刺绣。”
摩挲着那三个包,像抚摸着救命良药。
平安和盖子面面相觑——是的,平安最终还是拉了盖子一起过来。她还没释然到,能单独去见季节的母亲。而盖子对季家轻车熟路,又和苏利娟的后期关系还不错,苏利娟一度在太太圈里大肆鼓吹:“许小概嘛,影后嘛,我家的招财猫罢了。”
盖子本就心大,不计较,只要看得见的实惠,别人说三道四,她才不关心,也乐得抬轿子。
她开车陪平安一起过来。
“你老公呢?”盖子好奇问道:“这样的场合,就算你公公婆婆不出面,也应该是你和你老公一起出面吧,你家荣女士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季节的冲突,说不定老太太恨死你。”
“唉,恩恩怨怨,牵牵扯扯,谁说得清呢。”平安叹口气:“老太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