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似乎还挺有怨言。
孟小满嘟囔:“孟婆是个小可爱,才不会这么Yin阳怪气的说话呢……”
吴判也不满:“怎么搞得判官完全不讲道理似的?”
常雾常柏表情复杂:“黑白无常好没有脑子的感觉……”
还有扮鬼王的石空葬,他的剧本中,居然有一段他呵斥“地藏王”盛泽的情节!
石空葬心惊胆战地捧着剧本,抖啊抖,认真思考自己现在向小满要碗汤直接去投胎还来不得来得及……
至于扮演地藏王的盛泽,看着满本的“阿弥陀佛”,面对苏灵提出的要他带光头头套的要求,再一次起了“不如坦白身份算了”的心思。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绝对不能秃头!
盛泽彻底忧郁了。
唯有能全场唯一一个能自由发挥的顾清,揣着袖子,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满脑门都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字。
盛泽看得牙痒痒。
顾清似是惆怅,又似是嘲笑地叹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听得盛泽直咬牙。
“其实,阎王殿真不是老板你想象的这样……”最后,孟小满忍不住嘀咕。
苏灵听力极佳,敏锐地回头道:“难道你知道真实的阎王殿?”
孟小满张了张嘴,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苏灵慈爱地看着她,认真教育:“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啊,听我的,没错的。实在不信的话,你问问业内人士——顾大哥,阿泽,阎王殿是不是就是我说的这样?”
顾清目光悠悠地扫过众鬼的脸面,含着笑,坦然颔首道:“是。”
于是,苏灵又看向盛泽。
众鬼也跟着转头,求助地看着鬼王大人。
——我们真的不想演剧本里的“自己”。
盛泽沉默片刻,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Jing神,能屈能伸地附和道:“是。”
一锤定音。
众鬼眼中的光芒熄灭了。
#丫的原来你是这么个见色忘义的鬼王#
#以后妥妥就是个气管炎#
*
委托人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眼前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场景,而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锁链绑在了椅子上。他的正前方,正燃烧着一堆火盆,火盆里熊熊的火焰,却不是正常的暖黄色,而是令人发寒的冰蓝色。
——无端的让人想起了“鬼火”。
委托人面色惊恐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房间里几乎站满了“人”,一个个都半隐在黑暗里,Yin森森地看着他。
如果没看错的话,最末尾的那俩“人”,一个手里拿的是根手腕粗细的铁链,铁链子上面长满了沾了血的铁刺,而另一个手里,拿着柄大勺子,不断搅拌着咕咚咕咚在冒泡的热浆。
委托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堂上又坐一年轻人,见他醒来后,那人一拍惊堂木,声音不轻不重,却极具威严:“堂下为何人?”
那人身边的一位书生上前两步,一手拿着狼毫笔,一手翻着本簿子,翻阅了片刻,应声道:“回阎王,此人叫张为若,今日阳寿尽,故被黑白无常带至此处。”
阎王!
黑白无常!
委托人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哦?”顾清的五官隐没在暗处,明明眼里闪烁着恶趣味的戏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严肃又吓人,“判官你且看看,这人生前可做过坏事?若是,决不可轻饶。”
判官大人!
传说中断生死也判善恶的判官大人!
委托人浑身发冷发抖,带着铁链都瑟瑟作响。
黑白无常面露鄙夷,心中嫌弃——居然这么胆小。
判官朱笔一勾,向阎王禀告道:“禀大人,此人罪孽深重,宜下十八层地狱。”
轻轻一句,竟然直接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众鬼在心中忧愁地叹了口气——要是苏老板真的以为阎王殿行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这可怎么办?
顾清倒是无所顾忌,听到这还挺满意地道了一个字:“可。”
原本委托人被这场面吓到,还不敢说话,结果眼看着自己都要被判刑了,他不得不高声喊冤道:“大人,冤枉,我冤枉啊!”
顾清声音沉沉,似是不屑:“你可知,在此处有过多少人喊冤?”
这委托人似乎是有点傻,愣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句嘲讽,反而脑子抽筋地下意识反问道:“多少?”
顾清猛地一噎。
他急忙看向吴判,眼神示意——多少人来着?
吴判心中一紧,又看向了常柏,硬是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他。
被苏灵涂了一脸白粉的常柏心中骂娘,但面上却愣是镇定地胡诌道:“不计其数。”
委托人愣了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