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放心的,以为这小子刚刚来学着赶轿子,没有把事情做好。
年轻轿夫焦急了一张脸,今儿他爹身子不舒服,让他来帮着赶马车,听见老爷的训斥,怕因此丢了活计,连忙解释道:“外头聚集了好些人,马车过不了,差点有人撞了上来,我这才急着勒了马,让夫郎和小少爷受吓了。”
赵浅拧着眉毛,钻出轿子。
年轻轿夫倒是没说谎,这片儿上聚集了很多人,他拨开人群,想进去瞧瞧到底在看什么,竟然这么多人围着,刚走了脚步便听见一阵琴曲相交的声音,他顿了顿脚步,脑子里冒出卖艺两个字。
集市上不是没有过卖艺的人,特别是入了冬,靠近年关,总有些卖艺的人会出来,为了多挣点银子,因为越是靠近过年,人们花钱就越大方些,他们也好赚点过年钱。不过他越过人群,走近了瞧,却是震惊了一下,坐在地上弹琴的竟然是几个女子,足足有七个人,有人弹琴,也有人弹琵琶。
几个人看起来十分落魄,寒风凛冽的冬日竟然还穿着破烂的秋衣,虽衣着褴褛,但是脸却干净,头发也梳的整齐,苍白的脸色和着琴曲音娓娓动听,在天寒地冻的时节里,几个弱女子倒是让人心生同情。
他看着虽然是同情的心理,但是耳边传来的讨论声却大不相同。
“这几个妞儿模样还真是好瞧,可比花仙楼的头牌还强。”
“哎哟,真是伤风败俗,几个女子在街上弹琴像些什么话。”
“可要管好你家男人,别被勾走了魂儿,到时候没地儿哭。”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钻进他的耳朵,出神的望着几个卖艺的人,他的心思都去听大伙儿的闲言碎语去了,连周哥儿走到了他身边也没注意到。
“赵哥,好看吗?”
“嗯啊”
他回神看见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站了多久了,当即干咳了一声:“不,不是,我不是在看她们,我只是看她们挺可怜。”
周哥儿挑了挑眉:“哦,你没看她们怎么看她们可怜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哥儿斜着眸子,看了几眼正在卖艺的几个年轻女子,年纪大的可能比他要大一些,年纪小的估摸着十五六岁,但不论是大或者小,个个生的都非常娇美,孤冷的冬日都被着几张脸给照亮了不少。
他也没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赵浅什么,毕竟在集市上赵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到时候传出去怕得说赵家老爷怕夫郎。折身,他径直回了马车。
“少雨!”赵浅捏了你晴明xue,暗暗啐了一口,连忙追了上去。
他确实对这几个女子挺感兴趣的,看她们的样子就算不是青楼女子也应该是些琴ji,游船完工在即,既然是要供人娱乐,又怎么能没有琴曲美艳的女子。只是还没把情况打听清楚,倒是先把自家夫郎给气着了。
马车又慢悠悠的往宅子去,年轻的车夫轻轻赶着马车,方才被赵老爷训斥的委屈全然消失不见了,听着马车里时时发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上扬起的欢快笑意。
“少雨,我真的不是想去看她们。”
“就是看看热闹而已!”
“你吵着孩子睡觉了”
解释了一路,回到宅子,周哥儿抱着孩子便进屋去了。他叹了口气,看来不能自己出面去了解事情了,于是找了钟九。
钟九除了管理赌坊的事情以外,时常帮着他做些事儿,算是他最得力的下手了,听闻了他交待的事情,钟九却笑:“赵老大,真没想到你这么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居然还怕内人,这话说出去怕是大伙儿都不相信。”
历来在赵浅手下做事比较久的人都知道他疼爱夫郎,一直没有二娶纳小,却不知道竟然还会畏着夫郎,不敢接近别的女子。
“我这不是怕,是不想惹他不高兴!你懂什么!”赵浅喝了口茶,没好气。
“现在集市上谁不知赵家家大业大,老大娶两房小的开枝散叶,增添香火也没什么,周夫郎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反对吧。”
赵浅冷着眸子看着他,钟九顿感身后一阵凉飕飕的,悻悻笑了一声:“我先去做事儿了,事情有结果再来~”
钟九脚下跟抹了油一样,匆匆往外头跑去,差点一头撞在屋外端着茶的人身上,瞧清了面前的人,他差点喊出声音来,但又觉得失礼,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满怀歉意道:“周、周夫郎。”
周哥儿朝他点了点头,没说话,钟九连忙识趣的往大门口去,背着周哥儿在自己嘴上拍了几个巴掌,碎碎念叨:“早知道就不说那一番话了,周夫郎往后还不恨透了自己。”
看着人走远,周哥儿敛起眸子盯着茶,听见大厅里有动静,他端着茶连忙转身朝厨房去。赵浅和钟九的话他自然是听见了,他一边相信赵哥不是那样的人,脑子一边又浮现出些闲言碎语。
男子都没个好东西。
哪个男人有钱了不变化的。
男子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刚开始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