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脚更是走不动了:“好吧,看在烤鱼的面儿上,我可说好了啊,你别去搞事。”
“我能去搞什么事情,走吧。”
杂役抖了抖衣裳,同他一起出了门,赵浅看着Jing神抖擞的人:“方才不是还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嘛!”
“哼,要不是我昨儿躲在柴房睡了一觉,不困才怪,不装装,老鸨子又让干活儿,压根儿就不想让人活,没个月给那么二三两的工钱,谁干得下去。”
赵浅笑了一声。
两人闲搬扯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到了狄光祖的赌坊,倒是很大的一块儿地,起码有三个烧烤铺子那么大,这时候赌坊门口杵着两个强壮的汉子,光是马褂外露出的腱子rou就让一般人腿软。
赵浅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杂役畏畏缩缩的跟在他身后,不敢多去看守门的汉子。
这个时辰赌坊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估摸着有些昨夜就在这里头还没有回去过,吆喝声此起彼伏,有三张大桌子上围着人,有赌钱的,也有看热闹的。
他凑过去看了几眼,桌上的银票银子杂乱的堆了几堆,随着骰子的摇动,银票银子的位置在不停的交换方向,来赌坊的人情绪也随着那小小的骰子转动起伏。原本站在唯唯诺诺站在他身后的杂役,随着赌坊里的气氛,也忍不住想要掏腰包。
“你不是说没钱不赌?”
杂役从衣兜里摸出五两银子:“这是昨天丘老板打赏的,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玩儿两盘。”
赵浅懒得管他,只见片刻功夫杂役便把钱扔上了桌子,跟着喊大,喊小,他摇了摇头,继续打量着赌坊。
没多一会儿,他见着几个壮硕的汉子从楼梯上簇拥着一个男子下来,那男子还不如围着他的男子高,但是左脸颧骨上有一条疤,像是被人砍了一刀,合着一张过于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煞气很重,十分凶狠。
随着人往这边走近,他听见有人唤了一声狄老板,不出所料,正是杂役说的狄光祖。他在赌坊里巡视了一遍后,同熟识的人打了个照面,又去了一边,喝了两杯茶后,一个像是管事模样的男子到他耳朵面前嘀咕了几句,顿时便面露凶光,脚下生风往外头去了。
他摸了摸下巴,狄光祖看起来这般凶狠,看来是个不好接近的主儿。
“诶,走了。”情况摸的差不多了后,他扯了一把杂役的后襟。
杂役搓了搓手,面如土色:“五两啊,没了!”
赵浅兀自往外走:“那不是很正常嘛。”
“你来又不赌钱,白跑这么一趟干什么。”
“看看赌坊,还看到了狄光祖,怎么能说是白跑。”
“人也瞧见了,我钱也输干净了,记得我的烤鱼啊,我先回去了。”
赵浅叫住他:“还没完呢,再带我去丘贵生的赌坊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赌坊不都长一个样!”杂役嚷嚷道。
心里虽然不满,但是在赵浅的威逼利诱下,最后还是只得领着人去了。
邱贵生的赌坊和狄光祖的赌坊是两个方向,但隔得不算远,赵浅进去走马观花的看了几眼,发现邱家的赌坊生意似乎要好上一些,没待好一会儿,他便从赌坊里出来,半天过去,他让杂役和他一起回烧烤铺子,两人烤了一条鱼,一起吃。
闲谈之中,赵浅倒是了解到了丘贵生和狄光祖不少的事情。
丘家在集市上已经混了几代,前几代的人赚了不 少的钱,基业不小,但是到了丘贵生这一代便有些走下坡路,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香火单薄,宠的厉害,为了延续子嗣,让他娶了好几房,姑娘小哥儿得板着手指数,人也会败钱,远不如上一代,以前集市上只有一家赌坊,他倒是赚的不少,自从几年前狄光祖来了以后,生意便下滑了很多。
狄光祖原本不是集市上的人,早些年带了几个兄弟,个个凶神恶煞,一步步把赌坊给开了起来,先前丘贵生没怎么放在眼里,等真正开始关注的时候,狄光祖的赌坊已经开的和他一般大了,他倒是也想把狄光祖的赌坊给端了,只可惜狄光祖和他的那帮兄弟个个狠厉,要正干起来,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仗着祖上在集市里有基业,人脉也广,还是占着上风,偶尔使点绊子,倒是没有干闹出很大的冲突。
赵浅想两家赌坊现在正处于平衡的状态,只要一方稍微做出改变,天平秤就会失衡,而他打探了一天的消息,就是要让这天平给失衡。
杂役走了以后,他匆匆去买了些笔墨纸砚,关了铺子门,裁纸作画弄了一副纸牌,他探访了两家铺子,发现赌坊的玩儿法很单一,无非是守着那一副骰子,而若有了纸牌便不一样了,可以玩儿斗地主,斗牛………
保管往那牌桌子上一桌,没有半天是不想起来的。
一副牌扑克牌有五十四张,一张张做起来花费的时间可不少,等他做完时,发现已经去了一下午。
纸张不好,虽然他买的是硬纸,但也没办法跟现代的比,制造出来的牌也很粗糙,不过牌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玩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