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掌柜说完了,沈盈枝道:“沈掌柜,这些银钱拿去救济无父无母的孤儿。”
“啊?”沈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他抬手, 将张大的嘴拍拢,“夫人,这每个月都是小一百两银子。”
话说到后面越来越低。
夫人头上的一根玉簪最起码都是百金。
“沈掌柜, 就这样去做吧。”沈盈枝淡淡道。
沈掌柜察觉沈盈枝不差钱,忙道:“夫人放心。”
和沈掌柜说完,扶嘉带着沈盈枝离开。
他牵住她的手,说:“前朝兴办过济贫院,明日我便让朝臣拿出个章程来。”
沈盈枝点点头:“这是最好,不过做这种事的官员务必要Jing挑细选。”
两人并肩相携,边往前走边说。
沈盈枝不期望所有孤儿弱母能受到庇佑,但能帮一人,是一人。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他们学一个安身立命的本事。”沈盈枝又道。
扶嘉点点她的鼻头:“嗯,好。”
走了一会,沈盈枝见扶嘉不是漫无目的闲逛,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扶嘉的手指蜷缩下,下颌微抖:“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沈盈枝好奇地问,扶嘉扶着沈盈枝上马车,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扶嘉口里的人,他身姿削瘦,像竹竿一样,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银发,脸上没有皱纹,看不出来年龄。
不过,他眉心有一颗红痣,看见他时,沈盈枝愣了下,转瞬即逝。
“盈盈,这是赵大夫,民间很有名的大夫。”扶嘉介绍道。
沈盈枝低下目光,目光落在他皮肤雪白的手上:“赵大夫。”
叫赵大夫的人冲着沈盈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和扶嘉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沈盈枝抿了抿唇,问:“你带我来干什么?”
扶嘉笑了下:“让他给你把脉。”
说罢,扶嘉让沈盈枝坐下,让她伸出手,沈盈枝躲了一下,小声说:“我觉得没什么,不看了。”
扶嘉还未说话,赵大夫先道:“夫人。”
赵大夫声音柔和,叫人时,带着一股难言的蛊惑,让人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然后望向他,赵大夫的眼眸很深,像是一汪幽泉,深不可见,又能蛊惑人心,不断吸引着她。
扶嘉朝沈盈枝看去,见她完全沉浸在了赵大夫眼中,心头千思万绪。他强行按捺住胸口复杂的情绪。
赵大夫声音很轻,扶嘉静静听着,一动不动,告诉自己,这是对的,所有痛苦和忧伤他来承担,沈盈枝只需……一生无忧。
一盏茶后,一切结束,沈盈枝目光渐渐恢复清明。
扶嘉见状,半搂着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接着她被蛊惑前的话柔声道:“盈盈,伸手。”
伸手……
拍了拍脑袋,沈盈枝蹙下眉,刚刚扶嘉说让赵大夫给她检查身体来着,她打量了下,赵大夫眸光温柔,有一种医者仁心的气质。
但是,她按了按太阳xue。
“扶嘉,怎么又要把脉啊?黄渔和林太医不是说我都好了吗?毒素全解了吗?”沈盈枝疑惑不解。
扶嘉闻言,眼睛略略一弯。
此人果真有本事。
“你自然是全好了,但赵大夫赫赫有名,为了我放心,你伸手让他看看。”扶嘉一脸关心。
“那好,我听你的。”
她对扶嘉笑了下,眼里无忧无虑。
“夫人有些体虚,但用不着药补,我开几个药膳方子,拿给夫人。”赵大夫说。
“多谢。”扶嘉深深看他一眼。
两人起身告辞,沈盈枝乖巧的跟在扶嘉旁边,无丝毫异常。
她偏头看了扶嘉一眼,扶嘉回眸,两人对视着笑开了。
半响,沈盈枝低下头,目光落在脚尖上,赵大夫啊,她看见他第一眼,想起了他最厉害的本事。
还有,今早那碗与众不同的药。
“盈盈,现在想去哪儿逛?”
沈盈枝想了下,将这些东西压在心底:“还记得上次说书的酒楼吗,如今也到午膳时间,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好。”扶嘉半搂着她,说。
天渐热了,春衫褪去,到了五月。
沈盈枝的胃口最近很是不好。
黄渔给她把脉,把着把着就忧伤了。
“黄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春柳急的团团转。
“容我淡定一会儿。”黄渔叹道。
沈盈枝十分淡定:“是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黄渔两只眼睛瞪的极大。
“因为上次我嗜睡胃口不好,春柳说是怀孕的症状。”沈盈枝乐呵呵的,她推了推黄渔的胳膊,眼睛亮了亮,“我没有猜错吧。”
很是紧张。
黄渔深深叹气,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