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讲正事:“扶嘉,宫里的宫女太多了,我想放一些人出宫。”
扶嘉立刻问:“大夏养不起宫女了?”
沈盈枝一听,发现他依旧没有从百姓出发思考问题,只觉得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要让扶嘉成为一个中兴之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是养不养的起的原因。”
“既然养的起,为何要裁,宫女多了,就留在那,若是泰安宫里有谁让你不顺心,就换。”扶嘉暗暗威胁道。
殿外的宫女闻言,立刻一紧,像上紧箍咒一样,背挺的更直。
沈盈枝有些气:“如今有两万宫女,绝大部分无所事事,在深宫里苦苦蹉跎岁月。”
她边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口气变得不虞:“或者是你想多立上一些妃嫔,若是你选上百八十娇妃,宫女倒是不用裁了。”说到最后,沈盈枝手握着桌角,力气极大。
听了她上半句话,扶嘉还有些生气,听完后半句话,扶嘉则异常开心。
他站在沈盈枝眼前,低下目光,沈盈枝咬着唇,满脸不快。
扶嘉低低笑了出声,是愉悦又欢喜那种:“盈盈生气了?或者说,是吃醋了。”
“你,”沈盈枝讶异抬头,目光正落在扶嘉眸底,他黑眸里有弯月星辰,一点一滴,从骨子里发出愉悦来。
好,她承认她是有些不开心。
扶嘉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眼神却没有从她脸上挪开。
“今生今世,我只娶你,也只爱你。”扶嘉说。
扶嘉所言,沈盈枝甚是心喜。
她一听,像是潜入水底的鱼,想在海底畅游一番。
扶嘉又继续说:“你想要裁剪宫人,那便裁,只是一样。”
“只什么?”
扶嘉用手环了环沈盈枝的腰,估摸她腰围大小:“不许把自己累着了,累瘦了。”
“好,我知道了。”沈盈枝见他今日如此温柔,动作比意识还快,踮起脚,亲了下扶嘉的额头。
扶嘉摸了摸被沈盈枝亲过的地方,脸上漫出傻乎乎的笑容。
这是沈盈枝第一次主动亲他。
气氛变得很好。
沈盈枝抿抿唇,认真地看着扶嘉:“扶嘉,我有事想要对你说。”
“是什么?”
踌躇一番措辞,沈盈枝轻声说道:“扶嘉,你要知道,好比你爱我,你疼惜我,百姓也有自己的恋人父母,他们也有人呵护疼爱,你是帝王,要设身处地的百姓想一想。”
扶嘉脸上表情不明。
沈盈枝顿了顿,接着说:“我懂你,你会想说弱rou强食,你能有今日,靠的都是自己,可百姓不是的你食物,是大夏的子民,是你的责任。”
等她说完,扶嘉沉默一瞬,然后才抬头,他直直望向沈盈枝:“盈盈是要我像对你一样对他们。”
“当然不是。”沈盈枝踮起脚,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如果你对他们也像对我一样好,我会吃醋的。”
岑寂眉眼瞬间笑了起来,扶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伸手,搂住沈盈枝的腰:“好,我努力。”
努力做一个好君主,帝王。让大夏成为举世之邦,让扶嘉与沈盈枝两人流芳百世,千古不朽。
但前提是——她在他身边。
沈盈枝搂着扶嘉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头,不由笑了。
扶嘉愿意的时候,真的会为她捧下一片天来。
后宫内,帝后两人蜜里调油,宛若一体。
京城内,则沸沸扬扬,皇后父兄欺压百姓,威逼良民,滥杀无辜一事,俨然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火热的话题。
据闻私下里,甚至设了赌局,赌昌平候与昌平候世子能不能离开大牢。
下注的百姓大部分买了能,昌平候他们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知道。
他们就算没在宫里,也知道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心头rou,心头rou的父兄怎么能重罚!
你问怎么知道的?我七大姑的三姨的舅舅的儿子的外甥女在宫里呢!
和民间的沸腾火热相比,朝堂之上风平浪静的多,各位大臣虽然心中有想法,嘴上不敢说。
就连胆大的官去下赌,也只敢让拐了十里八湾的亲朋前去。
扶嘉向来帝心难测,他面上一副秉公处理的样子,但焉知这不是他的计谋。
看似不偏不倚,说不准心理早就拐好了十八个弯。
各路大臣鉴于对扶嘉善变秉性的了解,都不愿意过多掺和昌平侯一事。
这件事说好了没功,万一说错了,那是挨板子,罢官的后果。算了算了,一场划不来的买卖。
于是,上朝时,大家都甩甩衣袖,袖炉笼在袖口里,规规矩矩的听扶嘉说话。
到了最后,听见昌平候褫夺爵位,杖责两百,昌平候世子流放三千里之时,他们不知道该惊还是镇定。
刑罚若是从严,两人杀头也是够,若是有意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