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日夜思念陛下,可娘娘脸皮薄,陛下是大丈夫,怎么能和女人计较,娘娘年龄小,若是有不当之处,还望陛下海涵。”
冷笑了一声,扶嘉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扫一眼阿陶:“你倒是个聪明的。”
话落,扶嘉回头,又朝着宫室里面走。
宫女说的对,他是男人,男人嘛,怎么能和女人小心计较。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如沈盈枝。
明明那么想他。
春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问道:“阿陶,香囊虽然是娘娘给陛下做的,但是娘娘根本”没有思念陛下,以至夜不能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陶捂住嘴巴。
“娘娘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听到什么?”阿陶看了眼李公公,话却是对春柳说的。
李公公擦了擦额上冷汗:“阿陶姑娘所言有理。”
沈盈枝坐在美人榻上发呆,她知她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的确有些过分了,她不该那样说戳扶嘉心窝子的话,脾气下来,她自己一想,都觉得受不了,何况扶嘉,可扶嘉那天的态度真的很欠收拾。
她脾气好,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己想法了。
相反,沈盈枝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能依靠的人很有限,所以她外表温柔,骨子里却是很自主。
脚步声渐渐响起,沈盈枝头也不抬:“阿陶,我不想用膳,让我一个待一会儿。”
脚步声依旧越来越近,她再次重申了一遍:“你和春柳去歇息吧,我不需要人。”
脚步声更近了。
沈盈枝无奈抬头:“阿陶。”待看见扶嘉,沈盈枝冷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我想来,我就能来。”扶嘉立在沈盈枝身前,手里紧握着荷包。
沈盈枝不想搭理他,挪开眼神。
但下一刻,沈盈枝脚下悬空,猛地被人横抱起来,她下意识扯住扶嘉的衣襟。
“我知道你认错了,香囊的我收下了,不过以后不准说戳我心肝的话。”扶嘉沉声说。
沈盈枝惊讶起来。
扶嘉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知道你日日夜夜思念你夫君,辗转反侧,日夜不寐,既然如此,我便不和你计较了。”扶嘉说。
沈盈枝愣了愣,她什么时候日日夜夜不停思念了。
正要反驳,瞥见扶嘉略微紧张的表情,沈盈枝熄了声。
扶嘉很明显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沈盈枝顿时心一软,那天晚上她确太狠。
“盈盈,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扶嘉把沈盈枝放在床上,沈盈枝的跪坐着,耳边传来温热的声音。
她也不想吵。
其实沈盈枝知道,前几日,她被扶嘉给宠坏了。
对,宠坏了,陆小月离开后,扶嘉对她简直是百依百顺,她眼睛一动,扶嘉立刻能把她想要的放她眼前来。
故此,那天她才会有恃无恐,要是换了三个月前的沈盈枝,可能咬咬牙应了,但如今的她,就是有一种底气,一种扶嘉舍不得伤害她的底气。
“盈盈,好不好。”微凉的嘴唇划过沈盈枝的耳朵。
沈盈枝点点头。
话一落,薄唇滑过沈盈枝的面颊,落在她的唇.瓣处,堵住沈盈枝未完的话。
“盈盈,我想睡觉了。”扶嘉眼睛有些亮,他压了下去。
“呜呜呜。”
缠.绵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床榻上响起,不知何时,红色床幔散了下来,摇摇晃晃,飘飘荡荡。
宫室之外的阿陶春柳,脸红了红。
李公公喟叹一句:“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库妈妈眸光深深的望着那件房,手指无意识握成一个拳头,半响,她恢复往日的面容肃正。
天黑了。
沈盈枝睁开眼时,四下的灯盏烛台都已被点燃,罩了暗色灯罩的夜明珠也换上夜间的薄纱。
嗓子有些干,腿也有些痛。
一只大手横在她腰间,抱的很是一个紧字,不太舒服的动了动。
偏头,扶嘉见她看了过来,又是柔柔一笑:“盈盈饿了吗?”
语气带着三分餍足两分慵懒,很难把他和下午那个凶残男人联想到一起。
“什么时辰了?”沈盈枝嗓子很哑的问。
扶嘉看了眼沙漏,柔声道:“快到子时了。”
居然都快半夜了,沈盈枝伸手,揉了揉腰,锦被从肩头滑落,沈盈枝才发现……她没穿衣服,赤身裸.体。
默默的缩了回去,沈盈枝把被子朝着自己身上卷了卷,不留神卷的太多,把扶嘉的那一边也卷了过来。
露出他厚实紧致的胸膛,平坦结实的小腹,以及……
“衣衫给我拿过来。”沈盈枝看向床幔。
扶嘉嗯了一声,他倒是毫不在意自己不着寸缕,打了个呵欠,这才走下床去,把沈盈枝的亵.衣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