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好心情地没去管老爷子和陈松喝酒。
晚上11点多,季刑辰给他打电话时,一大家子正都围在沙发那看电视。有了早上的前车之鉴,孟樆也没敢明目张胆接他电话,趁大家看电视看的兴起时,偷偷跑到了卫生间,还锁了门。
听着孟樆nai猫般的小声音,季刑辰唇角微微上扬,“说话声这么小,你做贼呢?”
孟樆心想可不是做贼吗,他现在连屋子都不敢进,就怕他妈突然冲进来‘捉jian’。
季刑辰今年跟往常一样陪着二叔在家里过年,只不过家里多了一只小鬼——落落。
这小家伙人小鬼大,才来了没几天,就把二叔哄的喜笑颜开,连带着前段时间因为黄雷山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原计划是陪着二叔一直待到初一,等初二时再去季家老宅子里过年。不过二叔却连连摇头,说自己有了新欢落落,让他这个旧爱大年初一别在这看犯人一样管着他。他其实也知道,二叔是觉得他刚认了亲回家,想他和自己亲人多聚聚。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因为孟朝文那边突然出了一系列变故,孟樆前几天从地府带回来的招魂香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这会儿正好借着打电话的机会,把召回云玲魂魄的事细细说了。只不过,他依旧隐瞒了去地府的事。
季刑辰闻言沉默不语,孟樆也没说话。过了会,电话那头的电视声小了不少,隐约也听不到二叔逗弄落落的声音。
等季刑辰去了二叔的书房,反手把门落了锁,这才问道:“这事不急,我先套套二叔的话,看看云玲到底葬在哪?毕竟当初云玲死相凄惨,似乎尸骨无存……”
孟樆明白他的担忧,若是云玲真的死后连尸体都没有,那招魂香就一点用也没有了。这对于二叔说,简直就是刚给了希望又让他失望,是二次打击。
“行,这事怎么也得等过完年,你先套套他的话,不行我再去地……我再想办法。”
孟樆本来想说去地府再问问,好在刚说了几个字他就反应过来,立刻改了口。
他说完停顿一会,总觉得自己有点掩耳盗铃。连招魂香这种东西都拿了出来,若是他大舅,早就起疑了。虽然他后面的想法说的不太地道,可是季刑辰明显比他大舅聪明的多,他肯定也看出了自己的有所隐瞒。
“对不起,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孟樆觉得有些口干,紧张地舔了舔唇。
两个在人交往时,季刑辰对他一向毫无保留,可他却隐瞒了很多事。即使这并不是他的本意,甚至是为了对方好,怕他知道太多会影响飞升,可他心里依旧有些过意不去。
就在他忐忑不安,内心苦苦挣扎时,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笑声,那声音仿若有魔力般莫名让他安心。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季刑辰这话说的很随意,就像是这些秘密并不重要,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一下下安抚着孟樆愧疚的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有时是是季刑辰讲他和二叔过年的趣事,有时是孟樆讲他们家老爷子玩扑克偷牌甩赖的老顽童行为。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可凑在一起,却仿若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姥爷最喜欢别人夸他学识渊博,平常就爱打扑克,技术一般,不过总爱耍赖。我姥姥就喜欢买东西,她每次去旅游,我妈他们都担心她上当受骗,好在姥爷懂的多,有他在姥姥到不至于被人骗。笑笑哥哥虽然叫笑笑,不过一点都不爱笑,而且你见到他时千万别叫他这个名。对了,他虽然瞧着有些面瘫脸凶,但是特别有善心,尤其对流浪的猫猫狗狗,特别温柔……我家里人很好相处的,等有机会,我带你来看他们。”
季刑辰听的认真,甚至在一旁拿着二叔的记事本把每个人的喜好都仔仔细细地记录了下来。
他听到孟樆的话,手里的笔顿了顿,声音轻柔地说,“好,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给你丢人。”
两个人都舍不得挂电话,直到半夜12点的钟声敲响,陈松扯着大嗓门在卫生间门口喊孟樆去放鞭,季刑辰才对着电话深情道:“新年快乐!”
孟樆一直在姥姥家待到大年初三,他们家在帝都的亲戚不多,因此大年初一跑来串门的人没几个。陈松今年难得没加班,像他这种刑警,基本没固定上班的时间,一般都是哪里需要去哪里。这几天,一家子人到难得其乐融融的相聚在一起
初三一大早,天刚亮,孟樆就醒了。这个房子是三室,他们人虽多,可挤着住在一起到也够用。主卧睡着姥姥姥爷,客卧睡着两位女王,他和他哥则挤在书房里的折叠大床上,陈松则继续睡在客厅当厅长。
他一整晚都想着今天去季家拜年的事,因此压根没睡好,后半夜基本靠静心决来缓解紧张。他一动,窝在脚边的大黑就蹭地一下抬起头,瞧着他轻手轻脚地起来,连忙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间。
陈松睡觉很警觉,听到动静后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他后,才哈欠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