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寒所致,还特意叫人为叶公公修了好大一方衣冠冢,宫人们都说……”
“说什么?”元功鸿问。
“说其实叶公公也为陛下宠幸,归监正心生妒忌在路上害死了叶公公,结果引得陛下勃然大怒。”南晴有模有样的将宫人们嚼舌根的话向元功鸿说了个通透。
“什么东西!”元功鸿却对这野闻嗤之以鼻,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吓得南晴一阵瑟缩。
“所以陛下现在每天都在做什么?”元功鸿又问。
“就是处理些公务、战事各方面的。这些事陛下都不让人参与,我也不太参与。”南晴答:“不过最近陛下好像突然迷起了医药,一有时间就看些医理药理的书,常常看得觉都不睡。”
“哼,小皇帝还做的有模有样的。”元功鸿道,他以为温珩大概刚刚是做了皇帝,便迷恋上了长生,对于温珩看这些书元功鸿是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温珩最近似乎警惕性很高,一些关键的信息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导致南晴说了一堆,能够有点什么作用的话却是鲜少。元功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摆摆手让南晴赶快回去。就着南晴所说的那唯一有用的信息,元功鸿的心里起了另一种盘算。
在元功鸿心中,那实在是于公于私斗绝顶有利的计策。
事实果然如南晴所说,温珩这几日严重缺乏休息,只是坐在厅下,元功鸿便能看得出来他一身疲惫。元功鸿的视线在温珩和归雁徊之间来回移动了几次便验证了南晴所说,温珩和归雁徊的确心生嫌隙了,如今温珩甚至将头不自然地偏到了一边,不去看归雁徊。
元功鸿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在暗自揣摩着将归雁徊踢下去了,毕竟在此之前温珩给他的优待太多太多。
只是朝堂之中,有那些Yin谋家,也就自然有直肠子。比如那个容高远,就丝毫没有看温珩的脸色,他像往常一样朗声禀道:“陛下,如今入安庆已过半月,安庆府内业已安定。还请陛下乘胜追击,出师北伐。”
容高远说完后,无人赞成亦无人反对,只有那个众人都在暗自窥探的归雁徊,此时出列回道:“陛下,此时北伐获取可取得成功,但耶律旻必然趁机与我方南北夹击燕京。臣建议就势与燕京修好,共同抗击和硕。”
“归监正去和硕不是去交涉联合和硕攻打燕京逆贼吗?现在在和硕受挫了,回来就要联合燕京去打和硕了?”容高远不屑地问:“像归监正这种巧言令色投机取巧之人,难谋大事。”
“世事均在变化。”归雁徊回道:“去和硕时,陛下尚未攻下安庆府,如和硕与燕京联合,则我方危矣。但现今陛下势力不同从前,燕京靠北,若我们北进,耶律旻必将南下,唇亡齿寒,最后的结果恐怕不只是退守江南这么简单。”
“元将军久在沙场,认为当如何呢?”容高远看说不过归雁徊,赶紧将元功鸿拉出来。
“与燕京修好没那么容易。”元功鸿道,“那是一群为了守住自己的利益敢在团圆宴上毒杀先帝的人,没有看到实质的危险,怎么可能与我们修好。还是说,归监正有实质的证据,能够证明和硕会南下?”元功鸿说到这里有些危险地看着归雁徊。
容高远心中一惊,元功鸿是在发难了,他定是疑惑叶籽之死,怀疑归雁徊与和硕隐有盟约!
可归雁徊对于这算不上直白也称不上隐晦的质问无动于衷,他抬眼答:“和硕以骑兵为主,等到他们的铁骑南下有切实证据之时,一切都晚了。”
“那便是没有证据了。”元功鸿道:“陛下,臣建议我们还是按兵不动为好,和硕不动,我们就继续北伐。和硕南下,我们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臣附议元将军所说。”容高远跟道,其他将军谋士也一一附和。
元功鸿心中一笑,看来归雁徊真的失势了,刚刚他站到大厅中间时,温珩为了不看归雁徊甚至把头低了下去,只有在归雁徊咳了几声时温珩才会抬头看他,那时温珩的表情实在是称不上好,必定是在嫌弃这个病秧子扰了朝政了。
想到这里,元功鸿心中更有把握。他对温珩道:“臣还有一要事奏禀。”
“陛下现如今已登基为帝,按理说当册封皇后。”元功鸿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瞧着温珩的脸色,见温珩面上没有变化,元功鸿才继续道:“迎娶之女子,臣建议为江南世家之女,这样一来,陛下便可获取世家支持,又可向世家表明陛下对新政的态度。”
“刚刚才说朕势如破竹,现在又需要世家支持了吗?”温珩冷着声音问,“那女子是世家之女,还是元家之女,舅舅分得清吗?”
元功鸿心中一惊,温珩这声音,让他恍惚以为坐在上面的是当年的洪德皇帝,可元功鸿知道自己不能乱了方寸,他赶紧收起胸中的不安,对温珩道:“如是世家之女,获得的是世家支持,如是元家之女,获得的就是外戚支持,无论是哪一个,对陛下来说都尤为重要。”
“舅舅是觉得没有世家和元家,朕这个皇帝就做不成吗?”温珩问。
“陛下,此话诛心。”元功鸿回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