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个关键点,又问:“组长你似乎认识幕后主使?那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有,修炼,提升战斗力。”朔北的回答言简意赅,指向非常清晰。
但江沅听见这话,宛如一条绝望的咸鱼,连挣扎都不做了。
美好的明天,等待他的,又是魔鬼般的训练。
劳斯莱斯幻影驶出近郊,紧接着遇上的便是晚高峰车流,不熄不灭的车灯汇聚成洪流奔涌向前,喇叭声此起彼伏,除了如鱼穿梭的摩托,私家车、出租车、公交车,谁也挪不动。
朔北再次展示了他高明的超车技巧,方向盘几次猛打,油门一踩到底,只花了10秒钟,就从这截飙红的路段驶离。
半个小时后,车开到江沅所住楼栋底下,江沅道谢,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没想到的是朔北直接给车熄了火。
有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组长。”江沅露出一个非常礼貌的微笑。
漆黑车内,朔北拔下车钥匙,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望定副驾驶上的人,幽幽开口:“江沅,我一路送你过来,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江沅唇角的笑容渐渐僵硬,虽然好气,但还是要保持礼貌:“这是当然的,如果不是下着雨,还应该请您吃一顿夜宵。”
朔北的心情明显变得愉悦,他随手抓出一把伞递给江沅,勾起唇角推开车门。
江沅同样弯着唇角,不过很不情愿。他打开车门,撑伞的时候瞟了眼上面的标志,手顿时一抖。
这是劳斯莱斯车门上的配伞,一把10万。
“雨伞的基本功能就是遮雨。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难道你会因为这把伞值10万,就一路淋雨跑过去?”
电梯内四面都是镜面,朔北笑着站在江沅身边,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正不断往下淌水的劳斯莱斯伞,透过面前的镜子望定江沅,轻声说道。
江沅心说我会的,这就是我们土鳖和你们土豪的区别,但表面上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大佬的话。
电梯一路升到目的楼层,中途无人上下。江沅掏钥匙开门,突然想到第一次来这里时,走在前面的人是朔北,而他跟在身后。
没来由的,他的心脏微微触动了一下。
门开,江沅伸手按亮客厅和廊灯,先一步进去,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没穿过的拖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朔北说:“家里有些乱。”
“没事。”朔北敛眸看着他头顶翘起的一搓发,低声笑道。
江沅把钥匙和背包放在鞋柜上,快步走进客厅,稍微收拾了一下沙发和茶几,抬头问站在隔断架旁、往内投来目光的朔北,“喝红茶还是乌龙茶?”
搬进来快一个月,江沅没有改动客厅里的布局,但添置了很多东西。朔北并非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在灯光亮起的时候打量它们。
隔开客厅和阳台的落地窗旁睡着一个棕色懒人沙发,电视柜上乱七八糟堆放着游戏碟,PS4、switch都放在地上,沙发里有许多奇形怪状的抱枕,茶几的果篮里水果没几个,全是坚果和饼干。他新购了一个点心架,但放在上面的全是薯片和袋装瓜子,以及几包泡椒凤爪。
生活气息将曾经溢满整个空间的冰冷一扫而空,阳台上种了一排绿植,近期开花的是紫罗兰,花瓣上沾满雨珠,被室内的灯光一照,清澈透亮。
江沅的脚踩在一双米色拖鞋里,一身短裤短袖,小腿和手臂都露在外,在灯光下显出如玉的质感,狭长漂亮的眼睛里,除了灯色和朔北,再没有别的东西。
朔北看着他,内心已经被填满了。
“组长,喝乌龙茶还是红茶?乌龙茶我这里有铁观音和大红袍,红茶有川红、滇红和金骏眉。”
见朔北没答,江沅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提高音量,再次询问。
朔北响起那次在G市时,江沅瞎泡出的那杯浓苦醇厚的普洱,不由问:“你买这么多茶叶?”
“我妈给寄的。”江沅小声回答。
江沅自身并不热爱喝茶,相比之下更偏爱咖啡,云南小粒的咖啡豆就很合口味,所以一确定住所,就购置了一台咖啡机。
家里所有的茶叶、乃至茶具,都是顾淑芬女士亲自挑选寄来的,目的不是给他喝,而是为了待客。朔北是有幸享受这一待遇的第一人。
朔北坐到沙发里那个和某些时候的江沅非常相似的咸鱼抱枕旁,轻笑道:“随便喝什么,你看着挑。”
江沅:“哦。”
那我给你挑一杯娘唧唧的玫瑰花茶好了。转身的时候,他如是心想。
不过几分钟后,江沅端出来的,是一杯汤色澄黄清亮的大红袍。大红袍闻上去有淡淡的兰花香,江沅比较喜欢。
朔北从隔断架上抽了本《人类简史》翻读,江沅把茶送到他面前,他端起抿了一口。味道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不至于太苦涩,朔北感到欣慰。
“在这里没有不习惯的吧?”他合上书,抬眼轻声问。
江沅坐在朔北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