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林欢在工作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听过别人说:心细如发,细致入微,那双眼极毒,任何琐碎都逃不过她的眼。不动声色,手腕却很毒辣,谁小瞧她,那可真是自找苦吃。
偏偏对情感迟钝,交朋友都困难。
她并非不讨喜,只是能力太强,感情太淡,距离感过盛,让人不敢亲近。
可其实你非要去和她交朋友,若非图谋不轨,她反而又不会拒绝人。
你非要和她亲近,她也就接受了。
陆尧坦然了,回神说:“行啊!”
快到公司的时候,她突然叫他,“陆尧?”
他回头,“嗯?”
“我答应你的,会做到。”
陆尧挑眉,“好。”
他以为她只是在说昨晚。
沈林欢在说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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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欢和陆尧一同进的公司,周一有例会,上午各个部门都绷着皮,这个点,总裁办的人更忙。
他们会赶在陆总进公司前,把积压了一个周末的工作汇总成一份三分钟内的口述报告,等着陆总从专梯上来。
但今天陆尧没有走专梯,他跟着沈林欢一起走员工电梯。
电梯不时开合,人员上上下下,看到陆尧都跟见鬼了一样。
“陆……陆总好,沈助好。”
沈林欢职位已经走好流程了,正因为如此,两个人走在一块儿丝毫也不稀奇。
程凛以前几乎就寸步不离地跟着陆尧,替他解决生活工作大小事宜。
大家只当陆总体恤民生,很快公司的大群里就传开了。
茶水间的早间八卦时间,也都是陆总提早进公司还走员工电梯的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上次首席财政官被撤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前奏,突然整个公司风声鹤唳,然后惊动上头,突然召开董事会……”
“陆总这种人简直可怕,年纪轻轻,跟个冷面阎罗似的。”
“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不够厉害,陆董会把集团交给他?”
“他当时进公司,多少人笑话。说陆董年纪大了,眼盲心瞎,捧自己孙子未免也太没章程了,分公司历练不到一年就给提上来了。”
“一群老将欺负他一个啊!太惨了。”
……
那段时间,沈林欢不在,所以也无从猜测,陆尧是如何的雷霆手段。
只是光听就知道,他处理这些,挺利落的。
但公司派系复杂,陆董年纪大了,加上好多都是跟他一起打拼的元老,情分在,没办法下狠手。陆尧的叔伯们不是去搞学术了,就是没什么斗志。
于是一狠心,把行事硬派激进的陆尧提上来了。
不至于烂摊子,尾大不掉却是真的。
年轻领导者,大刀阔斧地改革,必然遭受无穷的阻力。
陆尧大学毕业后又去国外继续读书,在海外分部实习历练,大家对这位小公子的了解不多,只知道读书很厉害,回国后在俞城分公司做了一年,成绩亮眼,但远不至于服众。
突然调到总部,直接坐上执行总裁的位置,下头几个大部门的老总,全是老狐狸,哪会怕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甚至觉得能拿捏他,最初只表面对他和和气气,背地里做事对他很不客气。
但因为不太了解,到底是低估他了。
陆尧能在集团立住,是很不容易的。
只是结了个婚,一些人又开始借题发挥了。
搞得好多人对他不信任,有些人明面上不说,都在暗自观望,考虑要不要跳槽。怕风臣慢慢衰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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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他蹭了老婆的车,心情正好。
就算是员工电梯慢腾腾,他也比以往去公司要早。
总裁办那里慌里慌张不甚明确的汇报他也没计较,只说整理一下,发一份书面报告给他。
可惜情绪没好片刻,就有人来找晦气。
负责海外项目对接的陈总领着四五个人进来陆尧的办公室。
他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哦?你们要辞职?”
沈林欢端了个托盘进来,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挨个儿落在几个人面前。
陈总看到她,眼神上下一打量,似是轻嗤了声,“小陆总还年轻,心思还是要多放在工作上。助理还是换个男的好,女的不顶事,还惹眼。”
这位陈总的之前的秘书,也是前凸后翘美艳大美人,五官浓艳,陈总把人睡了,惹得秘书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甚至有人目睹陈总公然在办公室和秘书**,门都不关。
陆尧让人事寻了个由头把秘书开了,陈总记恨他到现在。是以这话也就显得讽刺了。意思是: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员工私底下,也会叫他小陆总,只是为了区别以前的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