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人士”;这个人,住着所有屋子里最像居室的地方,连赵高都对他忌讳三分,他一定是个有什么特殊地方的人;这个人的脸……钱小跃想到这里,忽然发现,这个人的脸他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他的真容,完全是被掩盖在厚厚的粉底下的。
会不会需要从他的脸着手?
钱小跃抬起头,看向了NPC的脸,粉底只是修饰,这个人完整的脸型还在,可人和人的长相是有区别的是不一样没有错,但是要分辨出谁是谁,也要先知道谁长得什么样啊!这是个秦朝时候的人,那时候的人,他连个画像也没有看到过,怎么知道是谁啊!
刚觉得自己的心底隐隐又泛起一股无力感时,钱小跃听到了叶田田的声音。“子婴。”叶田田在说。
“子……婴?”这个名字并不耳熟,钱小跃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在脑海中搜寻关于这个人的东西,隐隐约约间觉得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但是,具体的内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对面的NPC却是再次坐正了。
这一次,他的脸上不再有搞怪的表情,眼睛却是转着,从钱小跃的身上转到了叶田田的身上。“女公子是如何得知的?”他问道。
“猜的。”
子婴:“……”
叶田田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见叶田田的神情,从她的语气里也听不出刻意反讽的意味,“猜的”的这个回答虽然和正确答案差之甚远,但也不能判断是错。抽了抽嘴角,子婴终于能再开口:“那女公子猜得……可真准。”
叶田田缓缓站起来,她面前的床铺上,夏东溪脸色晦暗,醒着的时候,他会说话会做表情,那些都让人忽略了他是“受伤的人”这个事实,可现在睡着了,这个现实就在他的脸上反应了出来,他不仅仅是一个“受伤的人”,他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叶田田俯身帮夏东溪掖了掖被角,缓缓转过身。
“你是子婴,那那个找刀的,就是韩谈?”她问道。
【弹幕】晕……谁能告诉我东嫂在说什么?有没有课代表啊,解释一下?
【弹幕】子婴和韩谈我倒是知道的,但是东嫂怎么看出来的,我就不清楚了。
【弹幕】先给那两个人名来个名词解释也可以!
【弹幕】子婴是……说不清楚,有说是秦始皇的儿子的,也有说是他兄弟的。子婴……哎!还是要从赵高那儿说起。话说赵高在秦始皇死了以后,假诏弄死了扶苏,拥立胡亥当上皇帝,胡亥这人不行,赵高怂恿着他声色犬马不务朝政,自己独揽大权。后来,各地起义,胡亥终于对他这个丞相起疑,赵高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让自己的女婿把胡亥给杀了。这个时候,他原本是想自己当皇帝的,奈何秦朝的大臣和将领们都不服他,他只好又推了一个王族子弟出来,这个人就是子婴。【注1】
【弹幕】啊,然后呢?
【弹幕】赵高心里还没有断绝当皇帝的念头,就借口现在秦国的国力不足以称皇,给子婴的名头是‘王’,这是为他将来称“皇”留了一手。子婴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赵高的棋子和跳板,就暗中制定了计划。称王是要沐浴斋戒、有正式典礼的,但是子婴到了那一天就装病不去,后来赵高没办法,就亲自到他的住处去请,结果一到,就被子婴布置下的人给杀了。这个布置下的人,是一个宦官,名字就叫韩谈。【注1】
“不错。”屋子里的子婴问答,“他是韩谈。”
“刀在哪儿?”叶田田冷冷一点头,又问。
“需要你们去寻。”子婴肃容,“它在一个看起来最显眼、最不像能把刀藏起来的地方。”
“是要把韩谈、赵高都带进这间屋子吗?”叶田田没有停顿,追着问。
子婴垂了垂眼皮,忽然笑起来。他脸上的粉末子集聚,把他笑出来的纹路堆成了深深的几道,整张脸一下子变得像是一个变形了的面具。笑了一阵子,他摇起头来:“女公子这可问得太多了。更深露重,夜正子时,当睡了,当睡了——”长调声里,他倒头躺下去,就在席子上眼一闭,真睡了起来。
这是不准备再回答任何问题了。
钱小跃在一边静静地等了一阵子,看他是没有再起来的意思了,这才绕着,走回了叶田田的身边。“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实在是没怎么看懂。
叶田田转了转头,眼睛里的黑色郁气盯得钱小跃一个哆嗦。她没回答,以前她对钱小跃一直是很照顾的,对他问的问题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但是这一次,她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提着匕首,一路从钱小跃的身边径直走过,一路走向了大门。在门前不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就和在“始皇墓”里一样,她俯低了身体,开始在地面上划起来。
钱小跃跟过去看,只见这一次,叶田田划的不只是字。
她还画了一张放射状的线条图,赵高占据了中心位置,一堆射线从他的身上引出,叶田田匕首不停,“哗哗哗”地一连画了八条直线,四条在左边,另外四条在右边。
“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