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的脑袋上被大汉轻轻地敲了一记:“不是这样叫,要叫我的名字。”
“司……司马光?”
“啪”,他又被砸了一记。“我不是司马光。记清楚了,我叫光司马——”大汉四下看了看,又找到了一口大缸,“喏,一会儿,你要先叫我的名字,然后大喊‘来救我——’,然后才可以进去,听到了吗?”
被抓住的玩家拼命点头。
光司马扯着这个玩家的肩膀把他带到一口大约半人高、圆滚滚有个大肚子的陶缸跟前。他的脸上,刚刚杀人时的Yin沉不见了,又换上了一副“终于有人陪我玩儿了”的小孩子的兴奋,兴高采烈地指挥:“来来来,现在,你可以叫了!”
被抓的玩家看看他手里的石头,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光司马,快来救我——”
“对对对,就这样!记住,你只需要叫这一次,只要叫一次就可以了哦。好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快进去!”
被抓的玩家愁眉苦脸地往那口缸里爬进去,缸身很矮,他站在里面,露出大半个身体。
“你要蹲下。”光司马拿起一边陶缸的盖子,往玩家的头顶上放,“你现在已经在缸里了,在我来救你之前,你不能再让我看到哦。”盖子一直往下压,那个玩家就被他摁地不断地往下缩,到最后,蜷曲着双腿,半蹲在里面。光司马把陶缸盖子完完全全地盖上去,拍了拍手,说:“好啦,好啦!你记得哦,从现在开始,这口缸就是你的罗。”
“哦……”缸里的玩家答应,声音透过缸盖传出来,闷闷的,“那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晚上十二点以后。”
“什么?”缸里的玩家急了,“现在才刚过早上六点!”
“是啊,现在才刚过六点。”光司马笑嘻嘻的,“我们是在玩游戏呀,玩游戏是要有耐心的,没有耐心的人,光司马是不喜欢和他玩儿的哦!”
上一个不被喜欢的玩家死状凄惨,缸里的玩家不敢担“不喜欢”三个字,但真要他在一口缸里蹲上十八个小时,他也接受不能,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你不是想要人和你一起玩吗?我在缸里怎么陪你玩啊?”
光司马歪着头想了想:“那你是想换一种玩法吗?”
“还有别的玩法?”缸里的玩家大叫,“好啊好啊,我们换一种玩法。”
光司马满脸堆笑:“行啊,那你出来吧。”
缸里的玩家大喜,一挺身,把头上的缸盖掀开,站了起来。
“啪——”他的脑袋上也被砸上了一石头。血水从他的头顶流下,滑过他的眼帘,他看到的最后景象是光司马冲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也是一种玩法哦。”光司马依然一脸的笑容,“我说过的哦,进了缸以后,在我来救你之前,不可以再让我见到你。不然,就只能这样玩儿啦。”他缓缓地抬起眼,扫过满场的玩家:“现在,你们都知道该怎么玩了吧?”
被他看到的玩家都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自己也成为那个不被喜欢的“笨”的人。
“很好很好。”光司马很满意,“既然知道了,就快些去找吧。去找一口属于你们自己的缸!”
太阳从云层里彻底露出头,阳光落下来,地面上的两摊血迹触目惊心。
光司马手里的石头上shi漉漉的,血水往下,在石块边边上凝成一串。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笑嘻嘻的:“哎呀,天亮了,我要回去睡觉啦。按时睡觉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说着这句话,他真的转过身,似乎要走了。
平地上一众玩家默不作声,人人都在盼望这个煞神快点离开。
“啊,我忘记了一件事——”顶着所有人或惊惧或探究或慌乱的眼神,光司马又转了回来,“我忘记问你们啦,你们是不是都明白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儿啦?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不清楚?不清楚的话,现在可以问我哦。”
没有人开口。
万一问了,这个光司马说,“我都告诉你们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喜欢和笨的人玩哦”,然后一石头砸过来,那可就太冤枉了。
一片寂静里,光司马又嘟起了嘴:“不可能,你们怎么会一个问题也没有?你们一定是没有准备好好和我玩游戏!”他眼神Yin森森地,又开始在人群里搜寻。“你,就你了,你来问——”他抬高了手臂,一只粗壮的大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血淋淋的大石头,“哗哗”,他挥了两下石头,点向了一个人。
平地上所有玩家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弹幕】哇靠!不是吧?他指的是东神!
夏东溪在万众瞩目里,懒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哎哟,这还真有点像是课堂上抽查被老师点名呢。”
光司马“哈哈哈”地笑起来:“你也不喜欢老师是不是?哈哈,不过你被点到了哦,你不可以不回答的哦!”
“恩——”夏东溪点头。“那我要想个难一点的问题,你也一定要回答我哦。”他学着光司马的语气,“光司马,你刚刚说,你让我们到缸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