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断扩大春苗的社会影响力;三个月后,春苗推出了为部分试点地区的留守儿童提供每月300元的小额匹配资助服务,由民政部门出资购买,同时中少儿基金会也给与了50万元的资助;春苗拍摄了一支关于留守儿童的公益广告,在地铁广告牌进行投放,效果显着,到了年底,他跟老牌NGO组织爱华基金合作,由春苗担任爱华基金“育才”计划的执行机构……
东风凛冽,莫飞坐在回城的大巴车上,被颠得七晕八素。
有几个老师上了年纪,被颠得有点吃不消,兔子让领队发了晕车药,又安慰大家,还有二十分钟到县城,那里有直达省城的火车,到了省城就方便了。
兔子累的够呛,一屁股在莫飞身边坐下。莫飞给他递了瓶水:“等到了省城,你负责把老师们一起带回梧州,我有点事,要飞一趟临州。”
兔子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下半年来莫飞的行程是rou眼可见地忙碌了起来,像这种临时要出差的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兔子问道:“要不要让小孙跟着你?”
莫飞摇摇头:“你跟小孙一起带老师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就是领个奖。”
兔子笑道:“哟,不错啊,这才刚一月份呢,开门红啊。”
莫飞笑了一声。
“飞机几点的?”
莫飞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时间有点紧:“下午五点的飞机。”
“那有点紧张啊。咱们到了县里,可能快十二点了,你坐一点钟那趟动车到省里,然后还得去机场值机……那咱们要快点了。我说你啊,这次就不该跟来,看把你给折腾得。”
这次的行程是春苗一早就策划好的教育援助计划,来给乡镇的留守儿童提供教育援助,老师都是他通过文迪爸爸的人脉找到的特级教师,教学质量有保障,兔子请了一批媒体跟拍宣传,相信能让春苗的社会影响力更上一个台阶。
莫飞一直在跟进,只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难免要在乡下和机场来回奔走,奔波劳累,这几天天气又不好,人病倒了,今天才好了一些。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莫飞不是没有艰难的时候,但是都靠自己咬牙硬撑过来了,纪文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努力,他也不能输给纪文修!
下午三点到了省城,兔子和小孙带着老师们回梧州,莫飞打了个的飞到临州,匆匆拿了个杰出青年奖和十大最具影响力公益组织奖,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场。
病都还没有痊愈,让他这么一番折腾,回到梧州时又发了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在办公室里病倒了,曹魏和兔子急匆匆地把他送到了医院。
“这都烧成肺炎了,怎么才送过来?!”医生有点生气,给莫飞开了单子:“住院观察吧。”
莫飞躺在病床上,烧的昏昏沉沉的,手背上插着针,血管有点痛,想喝水。
莫飞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兔子在陪护病床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莫飞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微微抬起头,把温开水喂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谁?
莫飞来不及多想,大口大口地喝够了水,重新在枕头上躺下时,人终于清醒了些,看向守在床畔的人。
“纪……”
纪文修正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轻柔地按摩手背,低声问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工作再忙也不能搞坏了身体。”
“纪文修?”莫飞轻轻地叫了一声,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嗯?”
“真的是你吗?”
“是我。”
莫飞伸出另一只手。纪文修懂他的意思,抓着手,贴在自己脸上。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泪盈于睫。
兔子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看到病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有点懵。
“唉?唉唉唉?纪文修!”
纪文修冲他笑笑:“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兔子稀里糊涂被打发走了,走之前还体贴地为两人带上门。
莫飞问道:“你怎么会回来?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不会被家里说吗?”
“家里叫我回来的。”纪文修在国外的研究生学业已经毕业了,家里知道他在国外开了公司,也已经上市的事情,但是没有当回事,觉得不过是孩子的小打小闹,闹完了丢掉就是了,家里什么没有。
纪文修也的确很听话,乖乖地放下手里的事情回家了,不过他这次回家,是为了跟家里摊牌的。
等了快两年,他的力量虽然还不足以跟纪家抗衡,但是要为莫飞遮挡风雨已经足够了。
所以一回国,听说莫飞生病住院了,他就立刻赶到梧州来了,连纪家都还没回。
算算时间,纪家也差不多要找过来了。
“你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纪文修捏捏莫飞的脸。
“纪文修,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莫飞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这一年多来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