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无疑增加了任务的难度。
张择瑞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太子殿下,转过身,就已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张择瑞对他们眨眨眼,几个扫地公公就拿着簸箕,扫帚,慢慢悠悠的蹭了出去,在奔腾而来的侍卫前方扫着地,突然挡住了他们去路。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在经历了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其中一个人慢慢的走上前,客气道:“公公,麻烦让一下,我们有要务在身。”
几个年逾花甲,头发早已花白的老人佯装听不见,他们也不好发火,只能更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那几个老公公掏了掏耳朵,埋怨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们又没有耳聋。”
语罢,他们故意扬起竹箕,将尘土播撒在他们的脸上。
张择瑞对正欲上前火上浇油的胖侍卫摇了摇头,施以一个安慰的眼神。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也不是来惹是生非的。
但是张择瑞不敢保证别人会不会主动挑衅。
果然,在糊了一脸的灰尘之后,其中几个平时就脾气暴躁的侍卫,当即黑了脸,提起拳头来,怒目而视。
几个扫地公公少说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了,什么脾气不好的嫔妃,大臣没见过,还会怕他们?
所以,他们也只是继续悠闲的吹着口哨,完成自己的任务。
“诶,你们……”他们一见这明显是看不上自己的样子,当场就火冒三丈了,一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走上前。
时机到了,张择瑞们瞪大双眼,对身后的侍卫打出了约定的暗号。
几个侍卫当即就冲上去,装作醉酒的姿态,骂骂咧咧的走上前,流里流气的道:“怎么,要打架吗?老子心里正好憋着一口气,来找我们打啊!欺负这些糟老头子,算什么本事?来来来,往老子脸上挥呀!”
他们一个个长得虎背熊腰,又生得十分壮硕,现在又搭上一副痞里痞气的语气,几个外强中干的侍卫当场就怂了。
胖侍卫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想逃啊?这可不成。我们哥几个一身火气,正愁没人发泄呢,你们运气这么好,就给我们撞上了。”
他们掐着手指关节,不顾他们害怕的连连后退的求饶声,就下了手,又将他们捆了起来,留下两颗豆芽菜看守,又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个地点——户部。
此时,已是戌时一刻。
容陌带着容陌来到乾清殿的大门前,不出所料的,乾清殿即是最为重兵把守的地点。
容陌垂眸,这场明显是夺宫之变的闹剧,显然是早有预谋,又不够周到。
或者说他们的计划没有自己与秦砚约定的早,他当时让秦砚帮他的就是这一点:自己与他的联盟永远优先于其他人,条件是他必须对林生黎保密。
因为林生黎是秦砚唯一的软肋,不是父亲,却是“素未谋面”的师傅,大抵算得上江湖上的提携之恩。
容陌没有选择性的去参照己方战力的习惯,他一向不在意自己队友的强弱,只要愿意听从指挥就行。
倒也不是没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才觉得子卿简直是瑰宝。
容陌大致估计了一下,看管的人数,至少也有四五百人,自己这也就五十人不到,以一当十吗?
算了,硬上吧。
虽然容陌心里这般想到,又难免为现实所迫,这一群歪瓜裂枣,也不知能抵多少用?
容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越过人群瞥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容陌一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行了,如果是这个酒囊饭袋带队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能不能打赢这个问题了。
毕竟那人空有一个身为兵部侍郎的表亲,却对兵事一窍不通。
容陌向后招了招手,几个侍卫就凑了上来,他缓缓的向他们宣布了自己的计划。
几个侍卫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被迫慢吞吞的起身,悄无声息的靠近乾清殿。
容陌直起身子,跟在他们身后,开始思忖起来:这次的行动,秦砚究竟有没有知会游念一声?若是游念知晓了,会向邵延或者常樾透露这个计划吗?
这般一想,容陌反而开始后悔下令让张择瑞将温涵保护得滴水不漏,不得有半分闪失了。
如若温涵伤得很严重,他们倒戈时,会不会更为坚决一些?
正当容陌神游期间,几十个侍卫早已各自分配好了区域,甚至已经放倒了看守乾清宫宫门的私兵,逐渐渗透进庭院中。
容陌回过神,左手拔出皎世,漫不经心的笑道:“今天孤给你们上一课,知道当年严辞将军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细作围攻,‘包饺子’而死的。正好你们一个个被养得油光水滑的,要说味道,绝对比他美味。”
衡王爷,随即狞笑着,不怀好意道:“呦,殿下不是一向Jing明着吗?今天怎么就这么乖的自投罗网了?”
容陌挑眉,反驳道:“这叫主动出击,来赶着收割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