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啬于让他知道。
容陌将计划写完之后,走出营帐,将地图交给了前几天早已交代过的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迟疑的皱起眉,低声唤了一句:“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容陌早已猜到自己的计划若是被传出去,定会引发轩然大波。
所以他也早已做好了被人拒绝的心理准备。
容陌故作无事的耸耸肩,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去做吧。”
那个士兵咬了咬牙,突然跪下来,面对长安城的某一角,磕了一个响头:“子孙不孝,去了。”
他说完,转身欲走。
容陌又叫住了他,认真道:“你姓甚名谁,若是你一去不复返,我会向你的家人说明的,你是一位被我的计划坑害的人,不是jian细,也不是什么叛徒,而是一位勇于献身的英雄。”
就仅此一次机会,若是再多一人前去,他们会起疑心的。
说的难听点,他就只是一个鱼饵,随时会被咬钩的。
关于这件事,容陌不敢开玩笑。
那个男人一愣,随即爽朗一笑:“在下张奎,我的母亲现居在庇护所中,望殿下照顾好她。”
张奎,容陌一愣,正想叫住他,他却一溜烟的走了。
张奎?不就是子卿的副官的弟弟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尝试日更中,希望能在八月份之前就写完。
☆、山河(玖)
张奎将地图拢入袖中,走出京城几百里路,他才稍稍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思绪又不由的飘远了:他的哥哥几个月前刚刚战死沙场没多久,自己就报名参军了。
原因无他,就只是想感谢一下太子殿下对他们家,乃至整座京城的百姓的恩情。
参军入伍的人不仅提供吃住,而且还提供了军装,虽然生活条件是差了一些,但总比四处逃难或像之前那般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强的多。
训练也很严苛,报名的选拔也是青黄不接,张奎还是一个勉强够格,才混进去的。
尽管家庭阶级的差异参差不齐,但是战友间的关系却十分和睦,几位将军也是平易近人。
不仅没有丝毫的架子,甚至与他们一同训练,亲自指导他们。
尤其是俞良,俞老将军,年过半百了,还玩心不减,说话和做事都有一股土匪的风范,时不时率领全营的将士偷溜出去,偷偷将对方阵营的装备,粮草一把火烧了之类的。
总之,是挺有意思的,还能打击敌人。
而且,入伍之后,每月除了可以领到军饷之外,家中若是有年过花甲之年的老父老母或是未断nai的毛头小子,还可以额外得到津贴。
甚至是那些战死的士兵的家属,也可以拿到将军偷偷塞来,殿下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补偿。
放在平时,这些钱足够一户普通人家,辛苦半年,吃穿不愁半年的了。
不仅如此,太子殿下甚至在全京城设置了东西,两个庇护所。
只要有开战的迹象,或是临时开战,殿下也会特意拨出一队五百人的队伍带领不用参战的百姓先行进入庇护所。
殿下还在其中提供吃穿用度,使用的银两原本是从国库中紧急调款的,后来就由殿下本人掏腰包了。
全京城几万多户人家都靠他支撑着。
当然,这其中免不了蹭吃蹭喝的人,但是大部分还是真正无助的穷苦百姓。
托庇护所和殿下的福,往年一开战,就兴盛的盗窃乱贼几乎是销声匿迹,没有半点猖獗的迹象。
城中既没有散乱的流民,也没有无家可归的妇孺,更不曾见到欺侮,仗势欺人的士兵,一派和谐。
在此关头,若是真的有人行了偷窃之事,起了歹心,那才叫做是开玩笑呢!
是牢‖狱的伙食变好了,还是庇护所中缺你衣服穿少你饭吃了?
在庇护所中人人都是一样的粗布衣裳,糠麦馒头,即使是官僚贵族的妻子儿女,也不能坏了规矩。
在能吃饱喝足就不错的情况下,谁还有闲心去关注那些珠宝首饰?
倒是其中真有几个不吃穿不愁的人,决心将多余的财宝当了,或是捐给庇护所,以让大家一同享福。
一旦有人开了先例,竞相捐款的人也还真不少。
甚至有好事者,专门去聘了一个教书先生家,每一个捐款的人的名字与捐的数额都记录在一张红纸上,贴在了庇护所门口。
当然了,太子殿下一来就看到了,当即就皱起眉头,按照他们记的数目一笔笔还了回去。
他们当然是不肯收,执意要留下一半以上给太子殿下,以报答他的恩情。
张奎当天在军事营巡逻,没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还是听嫂子复述的:殿下一听,当即冷脸道:“东宫虽也不富裕,但还是能养活你们的,不需要各位报这些恩。”
他们一听就不乐意了,更有胆大者吼了一句:“殿下,您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