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走到城主府的大门前,不顾两位站岗的小厮的阻拦,扣了扣门环,静候着管家为他开门。
但还未等到有人为他开门,两个小厮就不耐烦的夹住了容陌的手臂,就往外面拖。
容陌眼神一凝,毫不费力的挣脱开他们的手,厌恶的低声道:“不必你们白费力气了,孤自己会走。只是,孤有紧急的消息要上报城主。若是错过了时机,你担待得起吗?”
容陌说着,不再做什么解释,就牵着墨轩向外走。
那两个小厮,也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人,听风就是雨了。一见他说的那般笃定,又透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他们就慌了神。再看他毫不留恋的向外走,顿时就被打乱了步调。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互相商量着对策:“你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有点像是真的。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可信吗?”
另一个人也是将信不信的,也不太敢确定,只好站在那里干着急,盯着两人走远的背影。
另一个人也转过身去看他们,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出自己的视野,狠狠心,干脆一咬牙,就向他们喊道:“喂,前面那两个人,你们先回来一下,我们暂且先相信你了,但是我们要问清楚一些。”
容陌脚步一顿,心知他们早已有所动摇,忍不住一勾唇角,面上却不显。
但是,一听他后半句话,他又不停下脚步了,反而加快了速度,继续向前走去,似乎真的十分匆忙得要去办另一件事,已经放弃游说他们一般。
那两个人一看,这还了得,耽误了事情,谁也付不起责任,互看一眼,就急忙追上去,拽住了容陌的胳膊,就向他告饶道:“我们真信了,你一和我们回去,我们就去禀告城主。他一定会听从您的意见,与您面谈的。”
容陌停下脚步,侧脸斜着眼乜着他们,多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他甩开他们的手,脸上浮现出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那两个小厮连连点头,催促道:“那还有假?总而言之,你先回去吧。”
容陌转过身,不信任的回答道:“行,孤先回去可以,但是你们得快点啊,这真的是十分重要的情报。”
身旁的墨轩也是面色凝重地点头,刻意装作十分赶时间的模样,轻声道:“还请两位小友抓紧时间,我们还要继续自己的旅途。若不是与城主有些交情,我们也不愿趟这摊浑水。”
那两个小厮本是犹豫不决的,再听他们这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一唱一和,脑子更是一片混乱,好说歹说的,好容易将两个貌似不情不愿的人哄回城主府,就急急忙忙的闯到了邹明的书房中。
邹明此刻正与他人谈话,一见他们两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正欲开口斥责,那两个小厮就慌张的汇报道:“大人,城府前有两个穿戴得十分整齐,气宇不凡的公子在等您,说是有十分紧急的消息要向您报告。”
邹明闻言,却是松了口气,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对交谈的那人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估计要出去料理几个人。”
那个人闷声点头,小厮随着主人的话语声望过去,打量着那位客人,却被他吓了一跳。
不过,倒不是因为那个人长得太过狰狞,相反的,那个公子身着一袭十分艳丽的红衣,面上还点着一颗泪痣。
他的目光十分涣散,似乎在云游天外,细看,才发现他只是满怀着恃才傲物的傲慢与轻蔑。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邹明,轻应一声:“好的。正巧我也离开了太久,大人会生疑的。”
直到那位公子从墙翻出后院,又顺利跳到马车中,独自一人驾驶着马车离开后,邹明才松了一口气,问那两个小厮道:“那两位公子可说过有什么事要禀告?”
二人仔细回想了一番,都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回道:“······没有,他们没有明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事,所以······”
他还未说完,邹明就以一种看透的目光,不耐烦地打断他:“那就让他们回去,连什么事都不说清楚,肯定是骗子。”
主人都这般笃定了,两个仆婢自然也就信了,心中对那两个公子多了几分恼怒,当下就骂骂咧咧地接了一盆水,走出府门,对着仍在门口等待的二人,当头泼去。
此时不过正月初几,水中甚至夹带着薄冰,就这么迎面泼来,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若只有容陌受此刁难,也就罢了。偏偏中间多了一个墨轩,又是自小体寒,仗着自己练武,出门时,无论如何劝说,也不肯添一件衣服。
容陌甚至曾经放下脸,来逼迫他,墨轩也是我行我素的,只是勉强在肩头松松垮垮地披一件披风,然后就执拗的拽着他出门了。
容陌也不是没想过认真地与他谈论一番利害,但每当他一唤:“子卿。”他就偏过头,仿佛知他心中所想一般,斜睨他一眼,胜过春华。
容陌刹那间就心软了,只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