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邹明,再将我们的夫人孩子抢回来。”
说话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声,他们似乎正在喝酒,可以清晰地听到他们啜酒瓶的声音。
随之而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可是怎么办?我们不知道那些恶徒将我们的亲人藏在哪里,而且,我们虽然天天练武,准备着上场杀敌,但我们同样不知道武器的所在位置。”
“那个混蛋将那些牲畜四处饲养着,又布置了十几个打铁房,谁知道,那些武器都在哪?”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响了起来。
容陌透过窗户的投影,粗略的算了一下,大致有二十二三人。
不过,他眼神一冷,十几个打铁房,那就意味着两种可能:
一·他们刚才看到的那部分就是真正藏匿武器的地点,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误打误
撞找到真正的库存了。
二·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十几个打铁房皆不是虚设的。这虽然悲观,却是最有可能的。
那么,按照刚才的库存估算,他们的储备已经可以抵上一支小型军队了。
容陌皱眉,他们来得也未免太晚一些了。
再想起早已被劫走的赈|灾|粮,容陌就止不住的皱眉。
容陌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舒展了眉眼,心虚的看了一眼墨轩。
他也是面色凝重,容陌顿时有了一些头疼。
众所周知,太子殿下一旦觉得不好过了,他就开始想着让别人也不好过了。
容陌解下自己的大衣,细心地披在墨轩肩上,问了一句:“子卿,累吗?”
墨轩无奈,他也不至于那般娇弱,但也是知晓他的脾性,定是有求于自己,又觉得不好
开口了。
墨轩尝试过许多方法,掰正了许久,也不曾让他改掉这个顽性,索性也就放弃了。
大不了,就看着他一辈子,总也不会闯出太大的祸来。
因此,墨轩也只是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何事?”
容陌挽着他的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墨轩一怔,无奈扶额,也只得点头应允。毕竟,也称不上坏事。
而且,还可以为邹明添点堵。就为了这点,他也乐意做此事。
邹明戏弄了一城百姓,又愚弄了朝廷,未免也太过顺风顺水了。
总得要吃点苦头,才知道适可而止。
次日清晨,魏衍习惯性的踏出客栈,准备与平日一般,继续收集情报,却看到周围本是愁眉苦脸的老百姓,近日却无一例外地换上了一副喜笑颜开的脸。
客栈老板心情极好的与包子铺老板聊天:“你也收到了吧?”
“是啊,今天早上一出门,就看到了那袋米。这下可好了,全家人都可以再撑一周了。”那人的眼中满是欣喜,戳得魏衍心中涩涩的,直想将那个狗官拉出来,斩首示众,以解心头之恨。
老板娘也是欢天喜地地赞同着:“那可不。肯定是我前几天拜菩萨时,菩萨听到了我的祈求,就显灵了。”
魏衍越听越不对,抬头看一眼身旁的巷子的墙壁上,柱子上都没有通缉令。
与此同时,城主府上收到了一枚玉佩,以及一封极尽张扬的书信。
城主邹明听着手下汇报昨晚仓库失窃的米粮,揉碎了手中的信纸,脸色煞白。
☆、撼城(拾贰)
“简直是胡闹!”魏衍听闻容陌讲诉了昨晚他们在城主府的经历,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拿起了桌上盛满水的瓷杯,就往地上摔去。
“咣当”一声,瓷杯碎片散了一地,水花四溢。
容陌先转头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墨轩,才慢条斯理地拭干了鞋上的水渍,又伸手劝退了上来查看情况的小厮,才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孤做的事情危害百姓了吗?”
魏衍一怔,嗫嚅着开口:“……不,反倒是帮助他们渡过了一次难关。”
容陌将毛巾放到一旁,又接着问:“孤暴露身份了吗?”
魏衍:“不。”他犹豫了一阵,又修改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城主府还没有传出消息。”
容陌点点头,为魏衍分析道:“孤仅是将宫中的通行玉牌送到了城主府,就是朝廷中普通的七品官皆有的玉牌,足以起到威慑作用,令他心神大乱,又不暴露孤的身份。”
“而且,他不是喜欢粮食吗?孤索性就把他的仓库搬空了,也无大事。”
魏衍大惊失色:“搬空了?”
容陌思索片刻,又加上了一句:“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子卿拦着不让,就放弃了。是吧,子卿?”
墨轩装作没注意容陌悄悄伸过来,想牵着他的手,开口解释道:“罪虽至死,不由我定,擅自施罚,有悖天意。”
魏衍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幸好七王爷比较稳重,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容陌弯起桃花眸,轻飘飘地添上一句:“不过,也差不多了。孤大概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