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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入城,就不得出城了。
“就是一座死城,也必须存在百姓,以粉饰太平吗?”
容陌忍不住皱眉,向身后的温涵挥挥手,招呼他上来。
温涵听话地下了马,走到容陌面前。
容陌:“温大人,拜托您了。”
他说着,就把温涵一路推向城门口。
温涵还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情况,就到了两位看守城门的士兵面前。
两位士兵握着两只兵戟,交叉着竖在城门之前。
其中一位厉声喝道:“什么人?来招远城什么目的?”
温涵倒也反应机敏,立刻答应着,陪着笑脸:“两位大哥,我与二位结义兄弟,在前几年出了城,讨生计,许久未归家了。”
“不料,前几天,家中老母给我们来了信,说是病危了。这不,我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急忙赶了回来。还麻烦两位大哥,放我们进城,好让我见见我母亲的最后一面。”
温涵长得不算出众,但是还算是眉清目秀,人也是斯斯文文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倒是极其容易让人相信。
两位士兵的脸色果然有所缓和,其中一位转过身,随手将手中的名册丢给他。
另外一位还有心情和他闲扯道:“诶,令慈贵姓,今年贵庚?”
温涵避而不谈,含糊道:“家母姓薛。诶,是在这里填写自己的姓名,对吧?”
那士兵凑过去,乜了一眼,应道:“是的。”
他抬起头,端详着温涵身后的两个人,忽而眼神一亮,大着胆子,指着其中一人发问道:“那也是你结拜兄弟?我怎么瞧着,像你内人?”
他说着,手就伸了出去。
温涵转过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无奈。
七王爷虽容貌昳丽,但身形颀长,甚至比温涵还高了半个头。
就算是个老眼昏花的大爷,也不至于将他认成一个姑娘,更别提他内人了。
而且,那士兵就没瞧见,他话一说出口,容陌那反应吗?直叫人心悸。
容陌冷着一张脸,拍开士兵已经搭在墨轩身上的手,狠厉的向后一扭,那人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容陌随手丢开那个士兵,深深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问道:“登记好了吧?进城吧。”
那个士兵早已吓得说不出话,谁知道,看起来软软糯糯的一个小孩,会这么大力,转眼,就废了同伴的一只手。
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过身,打开了城门。
容陌牵过墨轩的手,路过那个士兵的身边,俯下身,笑道:“以后啊,不该碰的人,你就好自为之。不然啊,你碰他一只手,我废了你,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还有啊···”他低下头,笑靥如花,“记好了,我是他童养夫,不是什么别人的内人。”
那人点点头,瑟缩着起身。
墨轩在他身后,笑得十分无奈,却也忍不住开口,重复了一遍:“童养夫?”
容陌转过身,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子卿愿意在上面?正巧,我也挺喜欢摄政王妃之位的。毕竟,比皇上辈分高嘛。”
墨轩耳尖微红,实在是对他没办法。
温涵跟在他们身后,突然深深体会到自己的作用了。
待他们走后,那名士兵才敢扶着自己的同伴起身。
他边嘀咕着,边翻开了那本名册:“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他一看,就将那本名册随手放到一旁,伤脑筋道:“也没听过他们的名字啊。”
风微微扬起,自动翻到了那一页,记录上赫然写着:“入城目的:探望垂危的母亲,入城者:韩平,薛卿,沈涤。”
下面还有一行龙飞凤舞,却飘逸有神的大字:“渣滓们,做好觉悟吧!”
年少轻狂,方知青春韶华。
招远城中——
墨轩带着斗笠,跟在容陌身后。
他脸皮薄,难免有所顾忌。
容陌见他那般羞涩,索性就拿起了城门边的商贩手中的斗笠,就盖在他头上,美其名曰:“不想再让别人觊觎子卿了。”
容陌坐在一家餐点铺子的板凳上,旁敲侧击的向店家了解城中的情况:“店家,我与长兄及内人近日刚刚回城,不知城中最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这般戒严?”
店家将一碗糟糠面端上桌,刻意压低了声音:“城中最近常常有人失踪,多半是些铁匠及外乡人。还有,我在这里摆摊近十年了,也从未见过公子。公子还是小心为上吧。”
容陌见自己被戳穿了,也不羞愤,仍是笑眯眯地打听情况。
身旁的街道上,走来了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撞了一下容陌身旁的墨轩,就跌倒在地,扯着他的手。
墨轩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忍住了。
那人竟拽着他的手,就“哎呦哎呦”地叫唤道:“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