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
但是说话声再大,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住皇上说话声中的咬牙切齿。
章斌恰到好处地瞥了一眼太子殿下所在的方向,忧心忡忡的神情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容曙一看就明白,忍受着满腔怒火,以及跃起时折到的腰的疼痛,单手扶腰,指着容陌就叫道:“陌儿,你说。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容陌走出队伍,掷地有声地回道:“儿臣恳请父皇听儿臣讲述完这件事的起因结果,再做定夺。如若儿臣不对,儿臣自愿领罚。”
容曙早已厌烦他们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容陌:“儿臣半月前随林公公,前往木府宣读圣旨时,才发现这件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依旧短小,不想说话。
☆、荆条(拾壹)
当时,林生黎正在为木尧宣读他的降职圣旨。
容陌存了几分小心思,特地远离他们,站在木府的书房门前,观察着木尧书房的整体布局:
自出心裁的摆放方式,似乎特意将过于宽大的书柜靠在墙前一角,放置在书桌之后。虽然十分庞大,但只要主人一坐下,就很容易遮掩了身后的书柜。
容陌眯着眼,双手环胸,涣散的目光打量着衣着整洁的木尧。
在他们到来之前,木尧正俯在书桌上写着一封信。
应该是信吧,信面并不大,还泛着些黄,透着些年代感。
容陌特意在门口时就拜托木府的仆人不必出声通报,就是为了观察信的内容,并且观察他的动作。
本就是谨慎之举,不曾想到,当真有所收获。
木尧一从窗户外瞥见他们,就急忙起身,转身,将手中的信往书柜的角落胡乱一塞,整理着本就整齐的衣服,他就走出来。
可是,当容陌与林生黎走入书房后,那封本在柜上的信竟是不见了。
这一点,令容陌在意了许久。
所以,进门后,他一直注意的就是那个书柜。
容陌端详了许久,终于从半开的一条缝隙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书柜上有几个木制抽屉并非严丝合缝地关闭着,反而不协调地分开了一点小缝,而且柜上的几本书甚至是十分凌乱的倒在了一旁,还有一些散落在地板上,这与书房本身的整洁特点是大相径庭的。
而容陌他们从出现一直到进入书房,间隔时间短短不过数秒。这点时间,还是足够木尧将自己的书柜收拾清楚。
所以,他的书才会摆放得那般相悖,但还是有特定的规律的。那就证明,书柜之中,必定是藏有什么玄机。
容陌盯着书柜,默默记下了书的摆放方位。
容陌转过身,百无聊赖地等着林生黎宣读完冗长的圣旨,转身,就离开了丞相府,打定了主意。
那日午夜,容陌就特意派遣了他自小的贴身侍卫,单凡夜探丞相府。
单凡仔细搜查了他的书柜,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找到了所有的机关,以及书柜中暗藏的书信。
单凡不敢耽搁,立即就返回与太子殿下汇报了。
次日午夜,单凡又再次护送着太子殿下到了丞相府,全副翻阅了那些书信。
容陌望着那些写满了大逆不道之语的书信,忍不住皱起眉头,信中随便一段来往泄露出去,就足够木尧灭满门了:
“只需我俩合作,何须惧怕那无用的皇上老爷,他不过就是虚仗人势罢了。”
“容家做了那么久的皇上,也应该换换人享福了。”……
猖狂,十足的猖狂!
容陌熄灭了油灯,率性大着胆子,将那叠信纸和账本塞入单凡的衣裳中,全部拿回了东宫。
次日清晨,又托长安街上的代写之人模仿着他们的字迹,将其复写了一遍,又将复写纸送了回去。
之后,在单凡和白辰的建议下,容陌与卫宪在白航面前合演了一场戏。
又将其弟,毫不知情的单岩与白航私自调遣到了大理寺任职,并威逼利诱了司马夷,将他们强制塞入张择瑞的查案大队中。
“……张择瑞大人在找到了那叠书信后,就审问了丞相府的仆婢与妇孺,得到了木尧通敌叛国的确凿证据,返回大理寺结案。”
“不料,证据却被大理寺寺卿烧毁。张大人走投无路,又在单岩的介绍之下,方才找到儿臣。”
容陌轻描淡写地讲诉了这半月以来的怀疑,以及为了证明怀疑的取证。
容陌特意省略了许多由自己布局的计划,只是推说是卫宪以及单凡的主意。
但是混在大臣的洪流之中的卫宪知晓,这一切皆是由太子殿下亲自部署的,包括如何引导白航先行寻找到那一本账本的关键一步。
只有先找到那本记录了七年之事的账本,才能唤醒张择瑞的记忆。
任何一步都不能有所偏差,因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