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回七王府。
知生惑死可是有名的神算,卫宪若是不信他,也就是他的损失,又碍不着他们七王府半分。
就是,他今日这件事抖出去,七王爷怕是会怪罪自己。
毕竟,这句话可是缠绕他半生命运,不得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七王爷没出场,很不开心。
蠢蠢的明轩突然发现自己的上一篇稿发布时间设定成上个月了,所以今天真的没加更,你们要信我是一个懒人。
☆、兰谷(肆)
二月十五日夜,丰生甲申八年,“月夜结盟”。
御花园——
已是深夜时分,人烟寂寥,仅有几位巡夜的士兵,不声不响的悄然路过,惊起几只提着稀稀落落的星灯的萤火虫,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落在不远处的石柱上,微踡起细小的身躯,睡着了。
容陌想起了母后说过的一个童话,萤火虫是前往黄泉路上的引路人,他提着的灯就是为了照亮幽深的黄泉路,每个死者都是在他的指引下走向最后的归宿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母后踏上这条路时,是否甘心跟着它们一同离去了。
容陌漫不经心而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直至望见七王爷的身影。
墨轩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捧着一壶清茶,时不时拈起手边所剩无几的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莹白的指尖与艳红的唇交相辉映。
而在他身旁摆着一张崭新的棋盘,十分整齐的摆放着。
容陌提着手中的锦盒,莫名有几分好笑。
平心而论,容陌不得不承认,墨轩确实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美,甚至包括他母后,就是坐在那儿也似一幅画般美好。
若是一般人如他一般,怕是会空惹厌恶,但他那般作态倒是有几分稚气的可爱,连那般艳丽的容颜都显得有几分委屈,以及微扬的眼角甚至有几分泛红······
墨轩转头,就与容陌的目光不期而遇,又迅速将炽热的目光投到他手中的锦盒上。
容陌扬起一份假笑,起码计划是成功了,而本想逗弄他的想法荡然无存,对着他那般的神情当真不忍。
容陌甚至忍不住愧疚的想着,是不是就不该让卫宪将糕饼全副收购。他这般发散着思维,将满载糕点的锦盒放到石桌上打开,又将糕点取出,故意放在墨轩手边,将一块一块仔细的叠起。
在此过程中,容陌皆强迫自己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
待一切都放置清楚,容陌又自顾自的坐下。他一向不喜甜食,也就免去在他面前一块块吃下得了的折磨。
容陌遗憾地看了一眼墨轩,直奔主题,“七王爷既然将孤唤来,怕不是为了要在孤面前品尝糕点的吧?”
他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容陌欣赏够了他的眼馋却不敢伸手的模样,暂且放过了墨轩,将手中的糕点向他身边移了移。
墨轩赌气般的假作不曾感觉到他的小动作,反正他本就眼盲,没看到也很正常,切入正题,“本王自然也没有那般闲情雅致,只是御花园较为隐蔽罢了。”
确实,早已入夜了,只有他们会在这里谈话,而且凉亭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即使有人经过,也绝不会怀疑其中有人。
“太子殿下也自知朝野上下皆是皇上的亲信,仅有卫宪是站在太子殿下的阵营中,就是保皇党中也满是拥护皇上。”
墨轩摆弄着黑白色的棋子,继续说道,“皇上年且三十有五,虽不甚强健,但一向鲜少患病,若是突然暴毙而死,怕是会流言四起,太子殿下也难免会被有心之人非议。而朝廷中也不乏野心勃勃之人会起兵造反,太子殿下的皇位也坐不安稳,如若要除去皇上,而又巩固皇权,那就无法避免的需要铲除皇上最为器重的几位大臣。而这点,是最难的。”
墨轩说着将红方的仕吃下,取出棋盘,放到一旁,“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木尧,他当日虽被我刻意设下的局贬为庶人,但皇上难免不会再次启用。毕竟那般容易掌控的棋子不可多得。何况我那日使用的理由没有多少威信,民间怕是早已将我视为祸水了。”
容陌点头,确实,虽然皇上口头上说是要将他贬为庶人,但最终只是传了一道不轻不痒的圣旨,将他从三品大臣贬为了四品而已,而且近日甚至起了将他官复原职的想法。
墨轩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棋盘,捡起了第二颗棋子,“木尧在朝中的利益实际就代表了皇上,而他的外甥,简乐,吏部尚书,三品大臣,也是他的同党之一。如果说木尧是因皇上的偏心而受人忌惮,而他却是因监察各部官员的政绩与提拔而在朝中十分具有话语权。只是他的为人一向被朝中洁身自好的文官不齿······”
容陌就看着一抹绯红飘上他的脸颊,那双多情的丹眸更因此多了几份艳美,瞬间明了他不曾说出口的话。简乐的风评一向不好,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养男宠,豢养娈童,早已惹上了不少人命案子,皆是木尧出手压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ji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