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直了脊梁骨,像是不太习惯一般。
“凉儿和陌儿也坐下吧。父皇已经亲自到厨房瞧过了,皆是你俩爱吃的菜。”前半句是命令,后半句是假话。
其实容曙除了每月十五,很少与他们同席享宴,自然也称不上了解他们的所爱,就是林生黎和楼洵也比他了解。
而自从容陌出生以来,除了必要的宴席,容陌就不曾与容曙同桌吃过饭。
“多谢父皇。”容陌谢过之后,乖巧的坐下,就那般撑着头,看着墨轩和容曙,像个孩子一般歪头笑着,纯粹而美好。
墨秋凉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委屈的盯着容曙和墨轩,“唔,三皇兄,果然是忘了吗?凉儿的生辰就要到了,三皇兄竟然没有向凉儿道贺,也没有一点重视凉儿的生日的迹象。”
此时,楼洵正巧端着菜上来,听闻此语,愤恨的瞪了一眼容曙,又很快回归漠然。
容曙一怔,说真的,他怎么可能忘记了这件事?
墨秋凉虽是被软禁了,但为了粉饰太平,每年的生辰仍是招办无误,甚至是举国欢庆。
何况今年是十六岁生辰,公主及笄的年岁,届时适婚的皇公贵族也会来此,也可为祉国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姻亲,百利无害。更何况,墨秋凉远嫁,墨轩就无人可庇护了,那······
心中一番千回百转的念头,令容曙故作慈爱的笑出声。
容曙站起身,抚摸着墨秋凉的长发,作歉疚状,“确实皇兄忘了,还请凉儿原谅。三日后的宴会必定会重办,这样,够不够诚意。”
“那这回就当是皇兄忘了吧,凉儿就原谅你了。”墨秋凉娇嗔着,满意地点点头,坐到了墨轩旁边。
那人终于把手从皇兄身上拿下来了,该死的!连我都不会那样触碰皇兄,他竟然敢碰!
墨秋凉狠狠的嚼着口中的食物,机械地重复着,本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却是味如嚼蜡,怕是糟蹋了厨师的一片心意了。
容陌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文思豆腐汤,自从皇后死后,容陌就再不曾尝过文思豆腐汤,倒不是因为无人会做。只是,无论是谁,也做不出母后那般的味道,索性,就不要再尝试了。
“容陌不尝尝吗?楼洵怕是会失望的。”墨轩忽而笑着问道,眼神热切的盯着他。虽然这并不是楼洵亲手所做,但终究是为了他而做的,若思他不愿尝试,那便是无用功。
容陌听话的拿起勺子,微微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那一瞬间,眼眶shi润。真的称不上好吃,却像极了母后曾经做过的味道。那个会一边歉疚的告诉他,“容陌,要原谅母后不会做饭啊,但味道还是可以的。不信?你尝尝。”一边孩子气的笑着的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样?”墨轩装作无意般拿过他手中的勺子,作势要尝,片刻犹豫后,又将勺子和一直抓在手中的手绢递给他。
“不好吃。”容陌思虑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将手中的绢帕自然的放在腿上。
真的一点也不好吃,但是像极了薛襄的味道,满怀着期待与心意。
“这样啊。”
“陌儿最近的武功可有长进?朕可是从黄爱卿那听说了,你曾受过子卿和凉儿的指导。且太傅也夸赞,晨诵过后,你总会打上一套拳法,且越来越像模像样。”容曙突然发问,将容陌的所有心思都吸引过来。
容陌起身,做恭敬状,“儿臣不敢担此盛誉。太傅仅有儿臣一位学生,自然爱护有加,多加称赞,难免夸张。长公主与七王爷只是正巧路过而已。而且,儿臣根本就比不上父皇那般天赋异禀。”
帝王之位,威高孤寡,即使最终要传位给太子,也要多加试探,确保他一直掌握在手心中。
“朕不过就是随意一问,何必如此拘谨?”
“对于父皇,儿臣自然不敢多加放松。”
毕竟热卖款可是惜命得很,若是胆敢松懈片刻,自己也就活不到今日了。
自己的母后与皇上是政/治/联/姻,容曙对母后的真心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心知肚明的。
之所以一直不曾下手杀他,也是顾及着朝中大臣的反对,以及天下人的风言风语。
因为母族位高权重,而杀死发妻,在祉国尚且说得过去。
而且,发妻死后,一直不曾婚嫁,到也能凸显出他的无可奈何,以及对发妻的一往情深。
若是因此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那就说不过去了。
毕竟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类。
就怕啊,容陌隔着汤碗,冷笑了片刻,慢条斯理地吹着文思豆腐汤,有些人比畜/生还歹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七王爷不想说话,心情复杂。
☆、兰谷(叁)
午膳后,容陌不便再打扰,便先行告退,回到了东宫。
容陌在院中的秋千上落座,伸手揉着眉心,他自是不愿与皇上多加交谈,但碍于情理,也不得与之周旋。
但,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