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怕也只是告诉殿下:‘皇上为打压薛家势力,才借由生事。薛家惨遭灭门,经几位大臣拼死劝谏,才保下殿下的性命。’但太子殿下就不好奇当年为何无人敢劝谏,那几位大臣又究竟是谁吗?”
“既然林公公有意告知,就请直言吧。”
面对容陌处变不惊的笑脸,林生黎难得产生了几分挫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幸好你与皇后相像,否则本公也不愿如此便宜你。当年皇上立下了毒誓:若是有人胆敢劝谏,便与薛家同罪,抄家,诛九族。
虽有人有心上书,却都碍于此,不了了之。唯有七王爷的俩位师傅:知生惑死,以‘栖止’为换,交换你的性命。可惜后来国宝‘栖止’竟也忍受不了俗世,跟随知生惑死归隐了,再无现世了。”
最后俩句仅是林生黎的感叹,并无他意,仅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聊点开心的话题吧,比如太子殿下就不好奇,七王爷为何会帮助太子殿下,难道除了惭怍,就无其他理由了?”
林生黎依旧在笑,他真的很喜欢七王爷,但实在喜欢不上这个小孩,不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的血ye,仅仅是在嫉妒而已。
“林生黎,不必再说了。”墨轩急忙喝住林生黎,扶着前额,与墨秋凉一同跨入东宫大门。林生黎总是如此,将他视为最珍重的,却总是不吝于在外人面前诋毁他的形象。
容陌未免太过年少,他不愿他对他藏的那些心思成了束缚他的枷锁,让他在下手时仍有顾虑。所以,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让林生黎出面。
“七王爷,长公主,您们这是······?”卫宪皱眉,他总觉得林生黎似乎话中有话,正欲细听,却被这俩位不速之客打断了,并且对方似乎并无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怕林老头又乱说,又怕他不说,所以就来了。”墨秋凉不着痕迹的走到林生黎面前,将他挡在身后,主动地解释道,结果真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一大堆。
在府中等了半个时辰,还是追上来了,正好赶到关键时刻,不然,他们的家底都被抖光了。
说出了俩位老先生的姓名也就算了,还非得交代的那么清楚,还敢提到栖止,林老头就不怕俩位老先生回国后,拔刀相向吗?
“不知太子殿下可安心否?”墨轩轻松的提着林生黎,笑容和煦,如若不及时制止,林胜利说出的部分,怕是会令他们前功尽弃。
“代价抑或说是条件,七王爷总不是什么乐善好施之人吧。若是孤许诺的条件,七王爷不满意,怕是会另寻他人合作吧。与其将到手的机会平白送给他人,倒不如与七王爷合作。”
“封本王做摄政王,就当本王是为了权力吧。”容陌尚未成婚,未及弱冠也不可亲政,他若是成为摄政王,仍可在他亲政前,为他守好这一方江山。
“凉儿已十而又五,带她下月及笄,皇上就会为她赐婚,按祉国习俗,婚期会定在俩年之内。那本王与太子殿下的合作关系也姑且定为俩年吧。本王在太子殿下登基后,做上三年的摄政王,但权力仍然归于太子殿下,足够划算吧。”
墨轩微笑,似是笃定他回应允,毕竟,归根究底,他所拥有的也只是摄政王的虚名,他又何苦而不为。
“希望七王爷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合作愉快。”即使并不明了他的只好虚名,但稳赚不赔的交易,何乐而不为,就当七王爷是乐于助人吧。
待容陌走后,墨秋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兄,我还是不懂,你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谁知道呢?也许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吧。”等了他那么多年,也就分不清究竟是执念还是爱情了,可那又有何差异?认定了他一人,便是他了。
丰生甲申八年,一月末,距乾璋元年仅二年。被后世称为“甲申同谋”,祉国史上最大的转折点,就在祉国太子的东宫中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太子殿下为了一桩改变他一生,而不自知的交易沾沾自喜。
想了一个月的攻受属性,终于是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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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兰谷(壹)
祉国二月,春迟冬延,昼长夜短,时已中冬。
“皇兄,”墨秋凉坐在御花园的凉亭的石凳上,半将身体探出护栏,摆弄着窗外的兰草,忽而唤道,“你当真要在这里等容陌吗?”
墨轩总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或说是“陋习”:每月十五皆会在华清园中等待,也并在等何人,只是单纯的坐着,一直到巳时,府内午膳上齐,楼洵来寻时,方才肯罢休。
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为七王府中习以为常的事。
闲暇无事时,墨秋凉偶尔也会一同前来。时辰一到,即拉着墨轩走了。
时间一长,墨秋凉也早已忘却,这究竟是因何而起,又是何时而起,只是模糊的记着,似乎也是三年前,知生惑死走后墨轩就一直习惯性的来一趟。
墨秋凉偶尔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