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无用。
七王爷无奈扬唇,轻轻弹了一下墨秋凉的额头,对太子与卫宪歉意地笑笑。
墨轩又弯腰扶着卫宪站起,“卫大人不必多礼,本王今朝在朝廷中的威望,怕是仍不比的卫大人德高望重。毕竟,本王称得上‘尊贵’的,仅是这‘王爷’的称谓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至于本王今日仅是途径此地,恰巧前来拜蔼,顺路而已。”
容陌微微皱眉,仅是途径此地?以他的心机,又怎会因“途经”就前来这宫中道路最为繁琐,最为幽深的东宫,倒是一个不会扯谎的人,演技未免太过拙劣。
果然,墨轩仅是顿上一顿,又接着开口道,“元日已过半月有余,七王府中的腊梅已是初吐娇蕊,皇上欲在府中与群臣开一次赏梅宴。若是太子殿下不嫌府邸简陋,便也一同前来吧。饮酒作诗,落英缤纷,岂不妙哉?”
容陌轻嗤,他倒是将卫宪之前的几分冒犯之语回敬了回来,先是搬出皇上,又接着说是群臣若是他不去,岂不显失礼?
“七王爷这般‘盛情’相邀,若是孤一口回绝,岂不是拂了整个朝廷的面子?”
“太子殿下心知就好。”墨轩仍是端着他的笑脸,就像是画上去一般,与之前分毫不差,仍是赏心悦目,却令人怒从中来,恨不得撕下来的笑脸。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接受了邀请,那本宫与皇兄就先告辞了。”墨秋凉看了一眼已至西坠的日头,牵着墨轩,向两人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出了东宫大门。
墨轩也颔首,“告辞。”
说完这话,他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怕他再说下去,容陌就不愿再来了,他已是不舍再与他针锋相对了。
“殿下果真要去这一场‘鸿门宴’?”俩人走后,卫宪发问道,似是对他的决定很不赞同。
“为何不去?他为了孤能来,如此耗费心思,孤如若不去,岂不是十分失礼?白费了他的一番口舌?”
容陌浅笑安然,不在意地盯着秋千上一处已经被划开的树皮,已是不愿再说下去。
“卫宪,孤前几日拜托你去查的线索,进展如何?”容陌突然发问道。
卫宪一怔,“扑通”一下,跪下了慌乱道:“殿下,恕臣无用,臣近日走访了前朝的各位长老。结论依旧是当年的那套说辞:七王爷因与皇上私|通,罔顾lun常,被剥夺资格。”
卫宪确实去问过了许多人,甚至拉下了自己的老脸,去争取,求问,但还是毫无结果。
不是躲躲闪闪,就是言辞闪躲,他们越这般掩盖,他就越觉其中必有他因,但就是无法撬开他们的嘴。
容陌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只是,皱着眉道:“你起来吧。”
卫宪是长辈,却一直对他这个晚辈这般诚惶诚恐。
若不是知晓母后与他是自幼的玩伴,而自母后走后,卫宪一直对自己多加照顾,他简直以为当年卫宪也参与了那件事了。
在真心上,容陌谁也不敢信,能在宫中立足的人,谁会是那般简单的人物呢?
只是越是阻止,容陌就越是好奇七王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件事于他无关痛痒,但看起来,似乎对许多人都至关重要。其中,甚至包括了他的父皇。
容陌利落地站了起来,当年的任何事似乎都没有让他产生半分Yin霾,半分畏惧。
但容陌与卫宪都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今非昔比。
一旦失去了,就无法再找回来了。
七王府中——墨轩绾起长发,系着围裙,跟着管家楼洵,在膳房中偷师。
墨轩手忙脚乱地加着调料,忐忑不安地问道:“这样子,像话吗?”
楼洵搭着他的肩膀,胸有成竹道:“怎么不像话了?殿下定会喜欢的。”
“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太子殿下Yin谋论
☆、折梅(肆)
赏梅宴当日,寅时,七王府厢房内——
“凉儿,该醒了。”墨轩坐在床头,抚摸着墨秋凉的一席长发,他一夜未曾眠,实在无事可干,只得从床上起来,竟不曾有一丝困倦,倒也是奇事。
既是无事,何不如醒来准备今日的必要事宜,虽楼洵早在前几日便已备好一切,但如若不确认一次,踏总觉不心安。倒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只是这是七王府第一次待客,定当一切周全。
“皇兄,你又何必如此认真?毕竟,今天只是那皇帝老儿随意选择的一天,七王爷本就毫无威望,七王府自八年前就不曾修葺过,那梅也仅是随处可见的野梅。皇兄那日的理由也近视信口胡诌,就仅是为将那人带到家中一观。那我们何必如此当真?如若不好也只是丢了那皇帝老儿的面子,我们也并无半分损失,反正这名声也不能再坏一点了。”
墨秋凉起身,坐在床头与墨轩一同发呆。
好吧,主要是看着七王爷发呆,胡思乱想到:皇兄绝对是世上绝怂的追求者,没有之一。之前向太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