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姜菱, 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脾气那般的大,而且还一丁点的劝都听不得?我也是为了你好,才苦口婆心的站在这里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我不是一番苦心?你呀,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好歹……”
“所以你到底是哪位?”全都是没用的废话!带着嗤笑和不屑的一句话砸给田大伯母,姜菱的耐心已然耗尽,直接拉住齐澜的胳膊就准备离开。
“啧啧啧!姜家丫头可真厉害。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跟一个男子拉拉……”田大伯母还待多说,却被齐澜猛然转过头的冷冽眼神吓住。再然后,她就没了声音,最后的“扯扯”二字自然也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齐澜这人,有的时候是真的心眼很小,小到周遭的人都难以想象。比如此时此刻对田大伯母,齐澜毫不收敛他的冰冷气势,直把田大伯母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发抖。
田大娘也害怕,怕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个被齐澜盯上的人就是她。
更甚至为了逃避,田大娘还默默往远处站了站,一副她不认识田大伯母的模样,只盼望齐澜可千万别想起她来。
齐澜确实没有看向田大娘,好似彻底忘了这么一号人物,在吓得田大伯母再不敢说话之后,便随着姜菱扬长而去。
田大伯母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
受惊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田大伯母猛地转过身,恶狠狠的瞪向了田大娘:“你倒是躲得快!”
“是我想躲吗?我这不是被吓着了嘛!刚刚那位贵人可真是吓人,我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明明不知道齐澜的真实身份,田大娘在提到齐澜的时候却是下意识的放低了姿态,甚至用上了“造次”二字。
田大伯母也没觉得田大娘这话有什么不对,她只是不满自己又一次在姜菱面前吃了亏。此次之后,只怕以后她再想在姜菱面前摆谱端架子,就很难了。
真是太亏了。她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机会。这次没能成功在齐澜面前把姜菱的名声坏掉,此后肯定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而且有些招数只能用一次,根本用不了第二次、乃至更多次。她头回在齐澜面前提,齐澜会生气,会在意。等到下次她再提,齐澜肯定会觉得她空口造谣,故意抹黑姜菱名声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田大伯母上前几步,狠狠拧了田大娘好几下:“让你跟着来帮忙的,你却只知道傻愣愣站在一旁跟木桩子似得不动。好事没你,坏事哪次没有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够了!”接连被田大伯母拧的疼痛不已,田大娘气得不行,到底还是爆发了。
大力推开田大伯母,田大娘的嗓门陡然飙高:“大嫂,你真是够了,每回出了事你就只知道骂我、骂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难道不想帮你吗?可你这么厉害的人都没能在姜菱面前讨到好,你让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比你厉害?我也很难好不好?刚刚那位贵人是什么气势,大嫂你不也亲身经历了?你都被吓得屁/滚/尿/流,我能没被吓着?”
“谁被吓得屁/滚/尿/流了?你少胡说八道,败坏老娘的名声。老娘不过是懒得跟他一个小辈计较。到底不是咱们姜家村的人,老娘给他留点颜面,也是为了咱们姜家村的名声着想,省得他离开以后到处乱说咱们姜家村的是非。老娘哪里做错了?”田大伯母确实吓得不轻,却不准许旁人点明,尤其是田大娘。
打从嫁进田家,田大伯母在田家的地位一向很高,而且是远远高于田大娘。稳稳/碾/压了田大娘这么多年,田大伯母从未在田大娘面前低过头,此次亦不例外。
毫不夸张的说,田大伯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脸,唯独不能在田大娘面前被嘲笑。故而田大娘无意之间的一句话,杀伤力极强,顷刻间就点燃了田大伯母的怒火。
田大娘只是顺口一说,没有旁的意思。可田大伯母这么一嚷嚷,田大娘抿抿嘴,忽然就觉得很是解气。
嗓门大又怎么了?嗓门再大也掩盖不了田大伯母就是被齐澜吓得腿软的事实。田大伯母真要那么厉害,刚刚怎么没敢冲着齐澜嚷嚷?田大伯母不是一心想要拦下姜菱?赶紧追上去呀!无视那位贵人的存在,只管上手将姜菱拉住,最好就别客气的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多霸气?只不过,田大伯母有这个胆量吗?
此般一想,田大娘也懒得跟田大伯母争嘴了。任凭田大伯母一个劲的大声嚷嚷,她只是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那儿,暗自在心里看田大伯母的笑话。
田大伯母很清楚,她今日就是狠狠丢了人,而且是丢了大脸。任凭她嘴上嚷嚷的再厉害,她自己就是底气不足。最终,她也就是朝着田大娘乱喊了一通后,便没了下文。
田大伯母不再喊骂,田大娘无疑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姜菱和齐澜离去的方向,田大娘怎么也压抑不住心下的羡慕,面上更是显露了几分。要是她家也能有这么厉害的闺女,多好?
田大娘羡慕,田大伯母又何尝不是?气势汹汹的骂完田大娘,等到田大伯母平静下来再想要去找姜菱的时候,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