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做了这些,但都是您平日里爱用的菜。”白樱兰脸色苍白的解释道。
夜千辰淡淡的眼风扫过这一桌子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沉声说道:“什么不敢?孤说过,你的话便是孤的话,这宫里没什么你不能指使的。”
“嗯……”白樱兰动容地看着夜千辰,杏眸中尽是感动唏嘘,“妾谢过王的厚爱。请王落座,妾给您布菜……”
夜千辰微微拧了拧剑眉,并未坐下来,站得脊背笔直,长身玉立:“听说你又受了凉头疼?”
“嗯……”白樱兰微微垂眸,脸色虚弱又苍白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过不打紧的……有王在,妾觉得安心,似乎头疼也轻了许多。”
“王,今晚您歇在芳雅殿么?”白樱兰观察着夜千辰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近些日子,妾总发些梦魇,关于以前那些……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不知为何,只有王守着妾安寝的时候,妾才能安心入睡……”白樱兰的声音越来越小,苍白的小脸泫然欲泣。
夜千辰的眸色一凛,望着她煞白的小脸,剑眉紧紧拧着,但还是缓了缓声音劝道:“樱兰,你先用了晚膳再说。”
瞧她这虚弱得摇摇欲坠的身影,他真怕她再不吃东西就昏倒了去。
白樱兰咬了咬唇,眸子里透出股子倔意:“王是答应妾了么……”
夜千辰的目光有些不忍与白樱兰对视,不忍看到她的伤心与失意,所以他别开了眼,依旧冷着声音说道:“孤今夜……召了纪美人侍寝。”
他昨夜回千宸殿后辗转反侧,早就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训折磨她,定要见她哭着求着软着声音求饶才行。
不好好教.训纪若晴一番,难以罢休,他解不了闷在胸中的那口气,现在心里都堵得慌。
白樱兰怔忡一瞬,立马眼眶微红,露出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朝着芳雅殿的管事太监说道:“小宋子,去纤云殿走一趟,告诉纪姐姐,今儿因我实在头疼,万般无奈扰了王来看我,实在有愧于纪姐姐……王今日只在我这儿用膳……”
“用……用完膳便会去纤云殿的,让纪姐姐不必着急。”白樱兰吩咐到了最后,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再没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地给夜千辰面前的碗碟里布起了菜。
只是白樱兰红着的眼眶,眼眶里蓄着的泪水,还有微微颤抖的玉手,都让夜千辰心中产生了淡淡的愧疚之意。
毕竟,她曾救过他的命。
不过他脸上蕴着的冷霜仍旧未消,只是耐着性子劝道:“樱兰,如今当务之急是养好你的身子,旁的不必多想。”
白樱兰垂着眸子,蝶翼般的长睫轻轻扑簌了几下,细声说道:“纪姐姐的身子也不好……今日我去她那,还瞧见她在喝药,可王仍旧召她侍寝……”
夜千辰皱了皱眉,黑眸中尽是不屑和鄙夷,轻嗤一声,言语带着寒意:“樱兰,莫要作践了自己和她比。你的身子金贵,她又如何比得?”
纪若晴不过是纪若余送给他的玩物,且还是个极没良心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物。
纵是纪若晴身子不好又如何?玩坏了扔了便是,正好他也快忍耐到她极限了。
又怎能拿来和他的救命恩人白樱兰比?
夜千辰觉得,这比较完全是对他夜千辰救命恩人的一种侮辱。
白樱兰执着玉箸的手微微颤抖,咬着唇脸色苍白。
她心底也暗暗着急,可夜千辰的注意力完全没被引到纪若晴喝的药上头,她也实在无可奈何,只能下回再提这事。
夜千辰冷沉的脸色微缓,却并未落座,也并未望一眼白樱兰给他夹的菜,反倒叮嘱了一番白樱兰好好歇息后,又往外走去。
白樱兰虽脸色差了点,但看起来却身体无虞,且有张神医在帮她调理身子,他也放心。
夜千辰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纤云殿好好惩罚一番那个没皮没脸又忒没良心的纪若晴。
“王……”白樱兰突然眼疾手快的放下玉箸,起身拦到了夜千辰的跟前。
“还有何事?”夜千辰耐着性子,眸光一片冷幽,其中有着他极力抑制着的怒火。
不是朝白樱兰,而是他一想到纪若晴,便觉得胸腔中燃起了无尽怒意。
这怒火今日已烧了一整日,火烧火燎害得他整日都茶饭不思,在脑子里想了一百个如何教.训她的法子。
“王,您用了膳再去罢……”白樱兰仰着脖子,咬唇看着夜千辰,“妾方才让小宋子去纤云殿知会了纪美人您不去用膳的消息,想必那边也没给您留晚膳……”
夜千辰摆了摆手绕过白樱兰继续往外走,无谓的说道:“孤不饿。”
“王……”白樱兰又追上了夜千辰,挡在他身前,小脸煞白又可怜的嗫喏着问道,“……是不是在王的心中,纪姐姐比妾更重要……?”
夜千辰的脸霎时便变得难看起来,他眸光一凛,嗓音低沉的否认道:“休得胡说!樱兰,孤已同你说过,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