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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舟大人这样子,我真想抱着他好好揉揉毛。可他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我就是再抱也捂不暖他的心,垂眸定了定神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说:“大人该休息了。”
“等等,”见我要走他拉了下我的胳膊又立刻放开:“陪我说说话。”
舟统领这种低声细语的样子我抵抗不了,快要乱了方寸,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吗?
“大人,”我强压下心里的各种sao动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突然呵呵笑了几声,一双黯瞳瞅着我蹦出两个字:“肖沐。”
靠!我立刻弹开,他一直都清醒着,根本就没醉啊,他知道我是谁。面颊似火烧一般,手足无措的转了两圈又回到床边说:“属下去拿醒酒汤。”然后飞奔出去。
等我端着醒酒汤再回来时舟大人已经沉沉睡去,怕再吵醒他轻轻放下碗,又给他盖好被子掩门离开。
回到房子躺在床上,失眠了。本来是个心里不装事的人,现在却被舟皓折磨和摧残的简直凌乱方寸全无。我觉得……或许、可能、应该抽身了,不然不被自己逼疯也会被他的各种折腾给折磨死。
说白了就是明知得不到就别痴心妄想,各安天命还能活得长久些。毕竟我没他那么痴恋,也没有那么长时间的感情,割舍起来还是应该很容易的。想想跟他较劲最后的结局,估计不是献身就是献生了,前途黯淡无光。
算了,本姑娘真不是输不起,是折腾不起。
待我想明白天际已经微微亮了,睡了还没一会儿又得起身。
我懒洋洋的晃到舟统领的书房门口,打了一个大哈欠,就见守卫小哥一个劲的给我晃眼珠。
“恩?”我走近看着他眼睛说:“你眼珠疼吗?”
小哥神色一木,轻声说:“大人今日早起,在里面处理公务已经半天功夫你才来。”
脑子‘嗡’一声,昨晚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你就说我今日肚子疼,告假,没来!”我在他耳边轻声说,然后转身想逃。
“谁在外面?”这时里面传来舟统领的声音。
“回大人,肖沐来了!”
靠!我回头瞪守卫出卖狗,明明刚达成协议怎么一个转身就把我卖了。
“进来!”舟大人不带考虑的命令。守卫小哥憋着笑意,给我使眼色进去。
硬着头皮走进去,我垂眼应声:“大人。”
“昨晚没休息好么?眼圈黑的。”他看着我问。
“没有啊!”我佯装没有异样回答:“昨晚睡的特香,眼圈黑是早上练拳,不小心磕的。”
“恩,勤锻炼好。”他垂头看书卷说:“过来帮我抄写这些。”
“哦。”我走到书案一看,顿时双目圆瞪,这么多?
“怎么?”见我没动他抬眼瞅来。
这是故意整我?回想了一下,除了昨晚应该没惹到他。
“大人,”我犹豫着观察他的神色说:“昨晚……”
舟统领低头用手指扣了扣额头的帽沿,反问道:“昨晚怎么了?”
看来他忘得差不多了,不记得也好,免得尴尬。
“没什么。”我闷声回答,“大人,这些属下一时可能抄不完。”
“恩,我知道,这是三四天的公文,一时半刻弄不完没关系,慢慢来。”他说完起身走到我身边给我指:“这里空出来,还有这些位置。”
健硕的身躯靠近我身旁,昨晚的酒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皂香缓缓沁入心脾。他伸手指出几个地方要我留意,越靠越近,怕我没看到似的又俯身在我耳旁解释。
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望他,发现他的面庞离我很近,不禁睁大了眼。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收回视线转眼看我,惊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过近,他猛地抬起身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你就在旁边那个桌子写吧,不明白的及时问。”
趴在案桌上,我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天,等一抬头发现天都黑了,我揉了揉脖子望向书案。
舟大人何时不见了,我叹了口气,不在也好,我明天再来写也不用给他请退。
起身回房间,正准备休息忽听外面蛐蛐叫,当然是不正常的蛐蛐叫声,那声音一听就是老头。
我激动,跳起来跑出去,正想找他,人就来了。
“老头?”我问。树后隐出一个身影,仔细看不就是师傅本人。二话不说我冲过去抱了他一把,他摇晃着倒退几步说:“哎呦,咳、咳,你要勒死为师吗?”
“老头,你终于出现了。”我松开手略带委屈的说。
“这禁军府把守森严,为师真难瞅机会。”他解释,盯着我问:“怎么?可是舟皓那小子又欺负你了?看把你憋闷的。”
我垂头不语。
“到底何事?”老头见我神色不对也认真起来。
“老头,我,我想撤了。”我闷声说。
“为何?”他皱着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