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条出路,现在看来这般的小心眼,容不得人,哪里能提携旁的。
可人压下三分不满,口气稍冲大声的说道:“少爷和nai-nai可是起身了,老爷夫人那头可是等的着急了,可没有哪家新进门的媳妇敢错了敬茶的时辰。”
这古代造房虽是牢固,可这门板却显单薄,可人声音又尖又利的,全都一字不漏的让屋里几人听了满耳。
春儿可是个不让人的,顺娴没出门子之前李氏又嘱咐过她,进了新宅子里她就是姐儿的一杆枪,专给姐儿打那些想要出头的鸟儿。刚刚本和夏儿一起伺候顺娴梳头,见夫妻俩人恩爱才避到了一旁,一听可人的话里有话,登时重重放下手中的脂粉匣子。
“哪个短教训的在那大放厥词!也不过卯时刚过怎么就有早出巢的鸦子在那乱呱噪!清早的不见来人来伺候主子,倒跑去旁处摇尾取巧。可见是个心思大的,这青松园装不下你了是吧!”可人可心的名头早在家时,就已经跟九年义务教育一样被普及下来了,昨儿跟钮钴禄府里的下人套近乎的时候,也特意寻人指点了下。正想着法的想去寻她们晦气呢,没想到这可人却自己撞枪口上来了,合着就一倒霉孩子。
景泰没娶妻之前,虽是不待见可人,可碍着常林夫人的面子,虽不喜欢可也就那么白养白供着。加之景泰又常不在府,虽是大家都晓得可人不得欢心,可到底是近了少爷身的丫头,这青松园里也独她拿大。本来新nainai进府她是打算顺服投诚的,谁料常林夫人却叫了她去!身为爷们儿跟前儿的丫头本该近身伺候的,在新nai-nai跟前也能显显宠,谁知道却被夫人坏了先机。
论起胡搅蛮缠,可人三个绑起来都不是春儿的个,听出来她又是损鸡又是骂狗的,可人话也说的明白。辰时请安是规矩,只是大多新妇为了讨喜,多都卯时便去候着,人家少nai-nai伺候着少爷呢,只要不耽误时辰,踩着点儿去也不算失礼。
这可人也是个说jian不jian说傻不傻的主,有时冒出些心思也确实清明,可脑袋一热又净做糊涂之事。若是依着先前的主意依附着顺娴,顺娴说不定会给她寻条出路。可这会儿却吃起正位夫人的醋来,总觉得她是少爷的人事丫头,情谊自不是一般的。虽说景泰总是远着也不太给好脸,可人却归结成那是少爷自律,怕给未来少nai-nai添堵,成了亲后自会过了明路了。所以夫人没提她的身份她也没太着急,只等着少爷在新nai-nai跟前提一嘴便是了。
想到自己的倚仗,可人腰杆硬挺不少,说道:“那就请新人们快些着吧,不管是为着什么,也断没有让长辈候着小辈之礼!”可人这话说的大气,睨了一眼顺娴带来的下人,好似多不懂规矩的样子。
“好个知礼的丫头!就是不知道府中规矩教没教给你,这贴身大丫头是不是能让个二等丫头训教?!”景泰不用可人伺候,身边单有一个孟哥,虽是伺候过爷,可没过了明路,也只能领了二等丫头的头衔。
顺娴听得外面的吵闹,自然是规整利落出来给自己丫头撑腰!景泰也虎着一张脸,本来温馨美好的气氛都叫这个没眼色的丫头给搅合了!不是早就撵她滚蛋了么,怎么又凑了回来。
可人想说她不是丫头,她是伺候了少爷的!可主子爷们没开这个口,她就只能还是个丫头,还是个破了身的残败丫头。
可人一脸伤情的望着景泰,指望着她的爷能给她出头!
景泰腻歪她都腻歪不过来,只觉得是快粘皮膏药,挣不脱甩不掉的。不提自己在岳丈面前立的军令状,有生之年只爱顺娴,再不进人纳妾。就算没这一码子事,对这样心思不纯又没脸没皮的女子也是瞧不上眼。更何况她还搅了自己的新婚早晨,没一脚踢飞已经是看在她身为女子的面子上了,见她还有意要靠身过来,忙拉着顺娴就奔了前厅而去。
快步走了一段,景泰才发现顺娴跟的气喘连连的,忙放缓了脚步帮她顺了顺气。但见顺娴脸色淡淡的,心想坏了!娴妹妹可别以为自己当初的誓言只是敷衍,一直没处置可人实在是额娘护的太紧,平常总不在府,可人也是多在查氏身边伺候。要想定她个罪名不太容易,只想着婚后额娘定是得让她回来,到时找个由头也方便。
景泰将想法跟顺娴说了,顺娴脸色也缓和不少,其实她倒没将可人之事怪罪到景泰身上,景泰这两年对可人的态度李宝刚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是可人往那一站,还是让她心里范堵。
“景泰大哥,以后要是在有让我们二人误会的事情,不论咱们有多气愤,也要互相说道明白!免得时间长了误会深了,再好的感情也会夫妻离心!”古人多内敛,少有知道沟通的重要性,既然二人已成夫妻,这日子当然要往红火里过才行。
景泰哪不明白其中道理,更欣喜上天赐了自己这般贤良的媳妇儿,点点头,又附在顺娴耳边说道:“我还是喜欢你昨夜衣衫尽除时那声酥人筋骨的大哥!”——
给婆母敬茶时,顺娴早就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谁料常林夫人却不走寻常路,不只痛快的喝了敬茶,连红包给的都很丰富。只是脸色绿的发青泛紫的,跟着眼神看过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