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只想得你个回话,好叫我那傻小子心里有个落停。”李氏上来便直话挑明,心中觉得这位小姐定不是喜欢拖沓的。
那拉小姐也是一惊,虽知道此次前来必定是有人要相看秀女,可没想到是奔着自己来的。自家虽说顶着那拉氏的名头,可父亲一心苦读根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苦了额娘和自己苦苦支撑门庭。从小的诗词歌赋让她并无太多掌家的经验,虽是小有祖产,可经年下来也是所剩无几的,弟弟又在读书须得银子供着。要不是听族长说选秀之后让自家重耕族田,这么个任人挑拣毫无尊严的选秀她是死活不来的。
“夫人叫我亦凝即可。”那拉亦凝又是一福。
李氏见她并无恼怒,感觉她真是聪敏,那拉姓氏虽贵,可她却不是嫡系子孙,此次选秀也只是做为后备替补的。自家虽不算大富大贵可也是殷实人家,与其去做那不切实际的梦,还不如趁着机会找个好人家。
“我夫姓曹佳排行第三,想必亦凝小姐也是有所耳闻吧!”
李氏善妒,虽不算是新鲜话题,可在京城也是历久不衰的,但凡哪家主母想拿小妾说由头,都免不了提上一提的。在一个就是顺娴的女红了,算是达到了经常被模仿,但是从来未被超越。闺阁中哪家闺女手里都得有几样顺娴的花样子,也以模仿她的技艺为荣。
亦凝看了一眼李氏点头,李氏不在意的笑了笑,又道:“同为女子,心里想什么要什么我也是理解的,如果有缘你我做了婆媳,只要你生得出儿子,我定不会同意儿子纳妾的!”
要说之前听了李氏的话,只想将她说之事做为后路的话,这会儿那就是震撼了。莫说有官有位的人家,就连贫民百姓家多打了两担粮食,都想纳个小妾回家帮忙干活呢。知道李氏是个奴夫有术的,可又有几个不想儿子多妻多子的,这样的人可是不再少数。
见亦凝一脸的不信,李氏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盼着孩子们和和美美的平安到老就罢了。他又对你满心敬重,想来也是愿意守着你过小日子的,我又何必做那恶人呢。”
亦凝这会儿的心肝被说的蠢蠢欲动,可任凭在冷静自持的人,也不好意思自主婚事。
李氏见火候差不多了,再说多了也就太上赶子了,再一个也是免得事后人家后悔了,日后再落一身埋怨,就算嫁了进来也是家无宁日。
“凭着亦凝小姐的容貌性情,想来嫁的更高也是容易,我们曹家自是有很多比不上的,可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舒心幸福美满的生活了。与勾心斗角满室姬妾相比,选择哪种人生还得亦凝小姐自己揣夺了。”
话说到这,丽嫔也刚好领着另外两位那拉小姐逛完院子回来了。李氏赶忙塞了样物件给亦凝,又将话题又转到了旁地,不咸不淡的扯了两句,丽嫔就打发三位秀女回去了。
三人回了储秀宫,另二人有心问亦凝为何会单留她一个,可也都被亦凝折到了旁处。见她实在嘴严,二人一甩帕子回了自己的住处,反正也只是个五品官的家眷,再大的事能盖过了天么,愿意捂着就自己留着吧,本小姐还看不上眼呢。
亦凝也不生气,反正也是不熟识的人,想来以后也是少有交集的。又将袖口的东西拿出探看究竟是何物件,本是不该收下的,可丽嫔和另外两个姐妹进来,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说嘴。
亦凝见是一方布料,不知是何物,展开一看登时羞红了双颊,赶忙团成一团想要扔的老远。可刚抬起手臂,又想起这可是皇宫内院,这等物件哪能随意丢弃,又想塞回怀中。这么一想又是一阵羞臊,这、这、这可是副男人的画像啊!
亦凝手中攥着画布,在屋内踱来踱去,又是羞涩又是恼怒。恼怒李氏竟然将男子画像授受于一个闺中女子,传出去了还不得叫人把脊梁骨戳破。羞涩的是仅仅那匆匆一眼,便将那画中人物印记在了心底。浓眉大眼鼻梁挺直,面相刚毅唇带微笑,穿的好似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看起来就似真人活脱的站在面前似得!!!!亦凝又偷偷的展开画布,画中的人儿直视着自己一脸的笑容,小像下一排小字:贺曹佳顺庆荣升护军校,愿鹏程万里!!!
原来,他叫曹佳顺庆!!!!
这画像是用在洋教士那淘到的油彩和画布画的,顺娴上辈子有些油画基础,加之现在宅在家里镇日的练习,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油画人像本身也比国画人物传神,顺娴就拿它当作相片,给一家四口来了个全家福,镶了框子挂了起来。又给李氏和德业画了个结婚照!不过李氏箱子底的那套大婚时的衣裳是穿不下了,为了这还特意赶制了二人的衣服。看来到什么时候,女人都对照像有莫名的执着啊!!
顺娴又画了自己和顺庆的单人照,画顺庆那天刚好是他从小校提升到护军校,顺娴便将这记得纪念的日子给他记录了下来。
画中顺庆飞扬洒脱满是傲气,虽张扬又不失稳重,李氏可是百看不厌。就想着得让那姑娘家有些念想,二来也是对儿子的相貌很有自信,所以才将小像塞给了亦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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