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低做小的,现在也扬眉吐气了,走其路来都好似虎虎生风的。
按着旁人的经验来看,儿子十有**能找个贵戚媳妇,自家夫君四品官员,说小不小,可在这遍地是官的京城着实不算稀奇。到时真要是找了个高官贵戚的媳妇,拿捏不住可还了得,便想了先往儿子屋里送进个心腹,再生个大胖儿子。到时媳妇进门时,自己抱着长孙,儿子屋里又有自己的心腹姨娘,看她个新妇能如何蹦达。
之前送来的可人是自己身边最漂亮的丫头,平常看着还有些手段,可伺候了半年儿子也没能开窍。最后还是自己助了一把,才让可人成了回事,可自那之后儿子便不让可人近身,就连看见都是横眉冷眼的。那丫头又不是个争气的,好容易沾了回春露,却没抱上个蛋,真是没用。
景泰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握着杯子转来转去,其实心中早就厌烦的要命。权利真是害人不浅,就连亲生的儿子都能算计,为了家中权利再握,竟然给亲生的儿子投下春药,怎能让人心中不寒。当时虽说自己警醒过来,可奈何房门紧锁,又毫无力气,不然怎能叫那丫头得逞。
一想到这里景泰心中怒气难平,手中劲道一时难以掌握,竟然‘嘎巴’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捏个稀碎。屋中之人顿时惊呼不已,常林夫人呼嚷着快叫大夫,可心凑上来想将景泰手中的碎瓷挑出,却被景泰另一只大手掀翻在地。
可人娇喊一声,被阵力道带倒在地,一时间心中委屈不已,张着雾气蒙蒙的媚眼控诉的看看景泰,又委屈的看了看夫人。
常林夫人知道儿子心有怒气,可当母亲的哪样不是为了孩子,待他做了父母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了。常林夫人还是自以为是,却忘了孩子不是棋子,是个有血有rou有思想活生生的人,哪能随意的任其摆布。
不大一会大夫就来了,景泰自知现在根本就无力与父母对抗,便也就乖乖的任凭众人摆布了。忙叨了半宿,天边都已蒙蒙见亮了才算消停下来。常林夫人又对儿子语重心长一番,无非就是说些都是为了他好,希望他能体谅下父母的良苦用心。
景泰麻木的点头应是,常林夫人趁机让可心留了下来,满意的转身回房补觉。可心见自家小爷不声不语的,轻声细语的问其是否妥当,可还是难受疼痛。
这要是换个知情识趣的,这般软玉温香细低语,就算是手上有伤,也的疼惜佳人一番。可景泰就是个木头,直勾勾的瞅的可心发毛,半晌后才冷冷的吩咐她退下。可心知道自家小爷的执拗,心道反正已经进了这院子,断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待相处久了哥儿就会明白自己的好,飞上枝头指日可待。
天色见亮,可是景泰却毫无睡意,从马棚牵出马匹奔骑在萧瑟的街道上。赶着城门开放的时辰,景泰第一个出了京城,一路由着马儿肆意奔跑,也没个目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离着那无情无义的牢笼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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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过,顺庆体谅妹妹镇日的圏在家中,想要带她出去玩耍散心。李氏也想着女儿渐大,在过两年定了亲事怕是再没自由了。因为刚回京城,李氏忙着暖窖和皮货生意,这个年都是女儿一手打理的,除了大项的开支须得李氏同意,其余均是她置办忙活的。成亲这么些年,李氏头一回过了个甩手年,不似每年一到年底都跟打仗一般,累心劳力的。想着还是生了女儿贴心,可又想到女儿在身边也再待不上几年,便也舍不得狠拘着她,便痛快的点头同意兄妹二人的请求了。
顺庆打算带妹妹到天桥和琉璃厂转转,现在正值节下,天桥上说书的、耍杂技的、西洋景、变戏法的,还有那各式各样的小吃点心。虽然全都没有妹妹的手艺好,不过也胜在趣味十足。琉璃厂里珍奇古玩,Jing致古书,只要你有眼力,便不需多少银钱就可以拿了回家。
因要带着顺娴,李氏一百个不放心,就怕人多冲散了被那些拐子给把人迷了去。顺娴听完这话大囧,自己都四十岁(两世加起来)的人了,不卖他们就不错了,倒不是小瞧古人的智慧,实在是前世又是破案片,又是打拐行动,又是真相追踪的看的太多了。
基于李氏的担忧,顺庆又约了小舅舅一同出行,李氏这才算是勉强放心了一些。虽然弟弟比着儿子大不了多少,可到底是长辈,这心思也要成熟一些。
顺娴可不想管到底有谁跟着,反正带上我就一切OK,这镇日里不是闺房就是小院的,也多亏她是个恋家待得住的。这要是换了个别的见识过后世的五光十色,许是早就憋闷的上房揭瓦了。
临出门的时候李氏还再三的嘱咐着,让李宝刚和顺庆看好外甥女和妹妹,这磕着碰着事小,真要是走散了就算没被人拐去那腌臜地方,被人探听到了这名声也都完了。这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那无聊的人逮到别人小辫子,就爱不分青红皂白的满嘴胡沁。
三个孩子被李氏唠叨的头大,别说有李宝刚和顺庆护航,春儿夏儿俩丫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