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虽和母亲哭诉多回,可额哲特夫人却只道严师出高徒,看嬷嬷一脸严肃深沉,还被她奉为高人。
敏佳被吓回了满脸的喜气,中规中矩的福了一下,别说还真挺像模像样。嬷嬷这才抬了下眼皮‘嗯’了一声,表示满意,又道:“去吧,小姐的福礼还算要得,今儿的课就罢了,晚时抄上三遍女戒便得了。”
又是抄女戒,敏佳真想向她吼上一吼,可迫于yIn威,满肚子的怨气只能忍了再忍,还得恭恭敬敬的再应上一句。真tm的。。。。。。。
敏佳一路轻快,本想着见到额娘一定要好好谢她,谁知道进了屋子,敏佳刚一脸甜笑的缠上她的手臂,就被一声厉斥吓的呆愣住了。
“放肆!!哪家小姐像你这般没规没矩的,嬉皮笑脸的连个坐像也没有!”要不怎么说额哲特夫人是小家子出身呢,哪个女儿不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孩子上手抓rou,张口喝酒时不管,反倒跟母亲耍娇的时候来了脾气,真是会生不会养。
敏佳本就皮性,见母亲没头没脸的劈头便骂,也使出了混不吝的性子,有些激恼道:“怎地这般说我,又是哪个小蹄子惹了母亲,惩治了也就是了,干嘛拿我出气!”又见父亲也在堂上一脸的不快,又说道:“莫不是阿玛你护着那人!!额娘镇日为家辛苦Cao持,阿玛不该总是为了那些野货与她气生!!”
听听,这哪里是个孩子该管的事情,还是个没出阁的大闺女,夫妇俩更是气的头顶生烟。额哲特夫人抬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打的敏佳楞眉楞眼的看着她,连哭都忘到了脑后,只是捂着脸微张着吓白的嘴唇看着母亲。
“看你这一身哪有个小姐的派,倒似那东家长西家短的街头村妇!”额哲特夫人用刚打过女儿的手指点着敏佳的额头说道。
敏佳半天才缓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磕磕巴巴的控诉着说道:“额娘你打我!!!”说完又想投进阿玛的怀里,却被额哲特一个瞪眼止住了脚步。自敏佳出生起,额哲特宅子上下均是将这姑nainai捧在手心里的,冷不丁的爹不疼娘不爱了,委曲的她连哭也不敢大声,只是不停的落泪。因为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责打,连小脾气也不感耍了,只是偷偷瞄这父母想知道为何会与自己这般生气。
见女儿这样,夫妻二人都有些心软了,虽是抱着她以后兴许会有出息的想法,才供着捧着,可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哪能忍心看着她难受。要不怎么说这夫妇二人没有见识呢,闺阁女子私相授受这般严重之事,只因女儿的两泡眼泪就不了了之了,难道非要坐实jian情才后悔不成。
额哲特夫人跟变天似的,利马就心疼的不行,心肝rou的叫道:“额娘的乖心肝!实在是气你太不争气才一时忍不住火气打了你,那曹佳顺庆算是哪路货色,竟让你巴巴的送绢又送诗的!你可是要做那人上之人的,咱们现在虽然是天高皇帝远的,可难保哪天哪件事碰巧落在哪人的眼里,到时可是后患无穷的!!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只当个五品武官的家眷,在那遍地是官的京城里,见谁都要磕头作揖么?!”
敏佳得到了母亲的安慰,一时委曲的放声大哭,之后又听了母亲的言语,抽抽搭搭的说道:“女儿自是不想!女儿只是听了茶馆先生的故事,说是才子佳人均是这般作派。女儿便也没有多想,这才。。。”
见女儿说着说着脸就烧的通红,夫妻二人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岂有不明知理,女儿怕是情窦初开了。好在只是懵懵懂懂的,又问了女儿二人可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敏佳可是纯纯的古代封建大姑娘,额哲特夫妇问的拐弯抹角的,听得她是一头的雾水。
可就是如此,才叫夫妻二人真正放下心来,女儿不明白才证明她真是没做过什么。又提着敏佳的耳朵再三嘱咐,万不可再与顺庆有所往来,后又觉得还是不太放心,连鄂济吉都被划成了拒绝来往户。这大男大女的不设防备,触动春-情定是难免的,还是防范于未然吧。
打发走了女儿,额哲特夫人又找了教习嬷嬷,恳请她对女儿更加严格些,又抛出了橄榄枝道女儿出息后也忘不了云云的。
嬷嬷本就是见利忘义、生性刻薄的,这会有人花钱请她任意调教女儿,喜爱施虐看人受罪,又不喜年少美貌女子的她欣然应承,答道:“夫人放心,老奴定给你调教出一位规规矩矩、进退有礼的大家闺秀来!”
额哲特夫人听了欣喜不已,又道:“我们老爷近日高升,年后怕是要举家回京了,如若嬷嬷你不嫌弃我们庙小,还请你与我们一道回京,继续教导敏佳!”
嬷嬷一听顿时一惊,连连摆动双手口道‘不可、不可’,片刻后才似发觉自己的失态,掩饰的抚嘴一咳,道:“老奴本就是为享天lun才告老还乡,如若与夫人一家重回京城,那当初何必舍了做熟的旧主呢!”
额哲特夫人一想也是,人家一品大员的府邸都不做,怎么会跑到名不见经传的自家来。又想着反正还有小半年呢,也够时间将这嬷嬷的本事学完,便也并不强求。
见主家并未有什么猜疑,嬷嬷暗自抹了把冷汗,要知道自己可是犯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