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一面给他熬药。
熬完药再给老胡打电话,让他把装了药的保温壶送去剧组。
苏岑还特意叮嘱对方:“药挺苦的,你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把药全喝完才行。”
老胡清脆地应一声:“您放心,我一定逼着我们老板喝得一滴不剩。这可是爱心中药,喝了病肯定好得更快。”
苏岑已经习惯了老胡的调侃,只当作没听见,拎着一袋垃圾和对方一起下了楼。
老胡边走边道:“您要扔垃圾给我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不用,我还要去趟便利店。”
苏岑和老胡在小区门口分开,然后她一个人走向街对面的便利店。店里灯火明亮,远远望去能看见收银员正坐在那儿开小差,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
苏岑走到玻璃门边正想要伸手去拉门,突然视线落在了门边的一处广告上。广告纸呈深棕色,上面隐约反射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来。
苏岑下意识回头一看,就见离自己身后大概两米的距离处,站着一个男人。
借着路灯的灯光,她很快就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西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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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发现苏岑在看他后,非但没有尴尬,反倒抬手冲她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苏岑没回答,只认真地盯着对方瞧。
这人让人琢磨不透。他似乎是在跟踪自己,可看他那落落大方的表现,又让人产生了怀疑。
可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巧了点。
这人个头中等,长相算是五官端正,一团和气的一张脸,乍一看让人留不下什么印象。若不是接连碰上他,苏岑可能不会对他留有印象。
眼看着男人朝她走了过来,苏岑立马侧身往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西装男走过来拉开便利店的门,冲苏岑笑了笑:“不进来吗,苏小姐?”
苏岑看了眼店员的方向,原本昏昏欲睡的男店员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收拾收银台。苏岑思考片刻后,跟在西装男身后进了便利店。
进店后两人走向相反的方向,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很快苏岑挑好了自己要的东西拿去结账,刚付完钱西装男也走了过来,拿了瓶饮料放在收银台上,又冲店员道:“麻烦给我包玉溪。”
苏岑愈发觉得奇怪。
他在这不大的店里转了半圈,比自己晚结账买的东西却比她还要少。就从冰柜里拿一瓶饮料,值得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吗?
从前的苏岑很少这么疑神疑鬼。但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从高空抛物案开始,到后面的家门口遇袭案,再到这个男人时不时在她身边出现这个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苏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也许顾楠的直觉是对的,这些都不是偶发事件,从头到尾都是有人故意针对她。
想到这里,苏岑走出便利店后迅速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走出一段后她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发现西装男已经没了踪影。即便如此她走进大楼的时候呼吸还是略显急促,被值班的保安撞见了,对方还关心地问她:“怎么了苏小姐,后面是有人在追你吗?”
“没有没有,我觉得有点冷,所以走得快了点。”
初夏的晚上还有点凉意,尤其是这几天下了点雨,苏岑出门还穿了外套。保安听她这么一说,也下意识地抱着胳膊抖了抖,随即笑嘻嘻地目送她上楼。
接下来的几天苏岑哪儿也没去,每天除了坐老胡的车上下班外,就是回家给沈家宥熬药。
她家里没有密封装置,没办法一次性熬好药分装起来。只能每天上班时提前将药放进电炖药壶,晚上下班时再将已经凉了药重新热一遍。
老胡几乎天天送完她就给沈家宥送药,第二天来接她上班的时候,还会向她汇报情况。
“老板抱怨说药太苦了,让你往里加点糖。”
苏岑扯扯嘴角:“你告诉他,良药苦口,这样喝最好。”
老胡特别听话,当天就把这话传了过去,到了第二天又跟苏岑学沈家宥前一晚的表情。
“哈哈哈,头一回见老板这么为难,就跟要他命似的,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我就纳了闷了,他让道具伞砸得胳膊都青了也没见他皱皱眉头,怎么喝个药……”
苏岑一听立马问:“他受伤了?”
“也不算吧,一点小伤。就前两天在剧组,他指导人拍戏,让对方手里的雨伞砸了一下。那是道具伞,特意按老式的伞定做的,特别硬特别沉。那一下砸上去,也不是闹着玩的。”
“砸哪儿了?”
“听说是胳膊,小苏你放心,我替你看过了,他气色还不错,应该就是皮外伤。”
老胡最近跟苏岑愈发熟稔,对她的称呼也从苏法医变成了小苏。
苏岑一手支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喃喃道:“他最近好像状况挺多的。”
“谁说不是呢,我听阿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