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喝多了站不稳?”
给自己洗白的同时还不忘抹黑她。苏岑觉得沈沁这人其实也挺厉害。
沈家宥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眼神始终Yin睛不定。沈沁站在那里心里直打鼓,生怕她哥会追究下去。
空气一时间有点凝固,不过短短一分钟,她紧张地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
结果沈家宥像是信了她的话,没再追问什么,只不耐烦地冲两人道:“都给我回屋去。”
沈沁立马拽着苏岑的胳膊往里走。
“表姐你小心点,可别再摔着了。”
一路陪着苏岑回了房,眼见她进屋关了门,这才长出一口气。
虽然吓得半死,可一想到她哥居然没管这个事儿,心里又有点高兴。之前苏岑让蚊子咬了几个包,他都连买两瓶药膏。今天居然对她额头上的包视而不见。
沈沁突然有点好奇,真想问问苏岑,她到底怎么得罪她哥了?
哼着小曲一路上楼,一直到进了房沈沁才想起来一件事儿。
她哥是没管她推苏岑的事情,可他也没追究对方喝酒晚归这个事儿。所以今天这事儿,他是各打五十大板解决了?
沈沁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忐忑起来。
得想个办法让他彻底厌恶了那个女人才行。
苏岑回房后顾不上去理额头的那个包。她坐在书桌前,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冯其正给她的纸条。上面列了好几条,都和邝明依有关。
比如她常去哪些地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
“你多留意着点,回头打电话告诉我。”
苏岑有点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撺掇苏建设夫妇拿着亲子鉴定来找邝明依,无非就是为了要钱。上次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听得邝明依一直说她是自己的侄女,还气得要拉她来沈家捅破这个事儿。
可他让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又不像是要钱那么简单。
难道他对邝明依还余情未了?
都过了这么多年,冯其正看着也不像是个深情的人。苏岑摸不透他的用意,心里只觉得七上八下。那张纸在手里摊开又揉皱,来来回回好几趟。
进入十一月,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天也黑得越来越早。
周三那天苏岑值日。她是她们组的小组长,刚一下课就有同组的女生过来请假。这个说头疼,那个说来例假,还有一个说家里妈妈生日要早点回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都不想留下来做值日。
管阳有点看不下去,在那儿替苏岑说话:“谁不想早点回家,你们都不干,让她一个人干到几点钟。”
女生们立马不乐意了,转而对他群起而攻之。
还有人在那里不Yin不阳地刺他:“团支书要是心疼班长,可以留下来帮她一起干啊。班干部多做一点也是应该的。”
“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罗。”
管阳向来嘴笨,被这几个人挤兑得满脸通红。
苏岑本来有放她们走的打算,听得这些话后便改了主意。她把椅子往桌上一扣,就开始给人分配工作。
这个扫地那个洗拖把,剩下一个和她一起将全班的椅子都搁到桌上去。
女生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是陈琪芳。她被安排洗拖把,这活儿让她很不爽。
“凭什么让我干这个?”
“因为我是班长。这是你刚刚说的,不是吗?”
陈琪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拎着桶愤愤地走了。
管阳去Cao场找着正在打球的沈家宥,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和人说了。
“真没看出来,苏岑凶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
沈家宥运球绕过他身边,不理会他的絮叨,直接投了三分球。
“真的,跟平时不太一样。顾楠也发脾气,可也没她那种气势。她刚刚那样子你是没看到,真的太……”
话没说完球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沈家宥脸色Yin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冻得管阳一哆嗦,赶紧住嘴拿起书包就往校门外跑去。
跑出一段才停下来,靠着棵树正准备喘两口气,突然听得树后面有人在说话。
“……对陆姐,我看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沈家宥出的手。那些石子,就是苏岑冲你扔的。我保证。”
声音有点熟悉,管阳探头一看,发现是同班的陈琪芳,正跟人打电话。
因为牵涉到苏岑,他就想问个清楚。结果陈琪芳一见到他立马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
管阳靠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片刻,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
陆姐是谁他不知道,但陈琪芳显然是在告密。这是要借别人的手对付苏岑的节奏?
管阳有点慌了,也不管沈家宥刚才脸色有多难看,赶紧又跑回了篮球场。
“阿宥不好了,苏岑有麻烦。”
沈家宥正从篮筐下跳起身,球已从手里飞出,却偏了一点方向,打在篮筐边缘弹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