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开她,用了极其低沉喑哑的嗓音,又说:“我们卿卿不是很厉害么?怎么到了母亲这里就知道哭了?以后还穿这种衣裳么?”
说着,他那修长笔直,关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她衣领的一角,轻易就将里面的.亵.衣.挑了出来,然后告诉她:“我们卿卿现在明白这衣裳有多危险了吧?”
沈卿卿被萧瑾年亲身示范的动作吓坏了。
她正要抬手反击,萧瑾年已经放开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屋内的玳瑁和文书面面相觑,尤其是文书,根本无法理解夫人为何这般对待姑娘。
姑娘最是爱美,身段又姣好曼妙,低领装正好适合她。
沈卿卿撇了撇嘴,本想嘤嘤嘤的,但尊严和脸面,不允许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知道萧瑾年的秘密,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是知道萧瑾年日后的造化,她也不知道怎么对待他才好。
萧瑾年见她不语,对玳瑁和文书吩咐了一句:“把二姑nai的低领装都挑出来,剪了。”
他轻描淡写,好像这种事是理所当然。
沈卿卿气鼓鼓的转头进了净房,倒也没有沐浴,不过是不想面对萧瑾年。
今日在东城水岸,也算是凶险。
她不可能当做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萧瑾年不安抚就算了,一见面就斥责她穿的太露。
他又凭什么管她?!
上辈子沈家落难,她被陶贵妃和萧子琰掳进皇宫时,他又在哪里?
沈卿卿后知后觉,才猛然察觉自己对萧瑾年的愤恨是出自什么缘故。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纵使如此,沈卿卿上辈子一直将他当做是继母,既是这样,他也应该与沈家共存亡。
可上辈子,他一人问鼎帝位时,沈家已经满门覆灭,无一幸免。
不知过了多久,沈卿卿自己洗了澡,待她出来时,萧瑾年堂而皇之的坐在她屋内饮茶。
箱笼里一片狼藉,那批低领装是前几日才从铺子里取来的,今日却叫萧瑾年统统给毁了。
沈卿卿身上只穿着粉色中衣,萧瑾年见她走来,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少女站着不动,萧瑾年也不恼,亲自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
玳瑁是个有眼力劲的,当即捧着一件白地撒朱红小碎花长身高领裙装递了过去,萧瑾年亲自给沈卿卿穿上。
这下,别说是露出她完美白皙的锁骨了,现在就连脖子都瞧不见了。
再美的美人,整日藏着掖着,旁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美啊。
沈卿卿很烦躁。
难道美貌也是一种错么?
她宁愿一错再错下去。
因为泡澡的缘故,小脸晕红,萧瑾年的指尖捏起了她的小哑巴,动作轻佻,但放在他身上,却是瞧不出.猥.琐.之意,“我们卿卿羞什么?你以前都是我给你换衣。”
沈卿卿:“……”
她一点不想回想起年幼时的种种!
一想到萧瑾年对她做出那样的亲密之事,沈卿卿便猛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冰清玉洁了。
这是个悲伤的事情。
见小姑娘还是对自己爱理不理,萧瑾年也知自己对她太过严厉,可这对他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可以纵容她,宠溺她,但绝不会不允许旁人染指。
萧瑾年伸手握住沈卿卿的一把小.柳.腰,两人双双落在了床榻上,沈卿卿坐.在了他.怀.中。
男人的长臂如铁,沈卿卿基本放弃了挣扎。
萧瑾年见她表面乖顺,眼睛里的排斥和倔强却是十分明显,他目光一暗,道:“今日之事,我会让对方加倍奉还,我们卿卿只管放心的看好戏。”
沈卿卿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谁欺负了她,她就是变本加厉的欺负回去。
今天的事,她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只要查出是谁人作为,她定要让那人好看。
萧瑾年这话倒是很中听。
沈卿卿闷闷的点头,但同时也在盘算着萧瑾年如今的势力。
今天萧瑾年并没有参加洗尘宴,可他似乎对今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上辈子,他是否知道自己被掳进皇宫的事?
沈卿卿终于和萧瑾年对视了一眼。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她虽然搞不定他,但也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危害沈家的事出来。
沈卿卿突然开口,声音细柔,如雨打后的娇弱海棠:“母亲呀,我从未听你提及你家人,你来侯府数年了,可曾念家?”
少女自以为聪明的打探,却是一眼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萧瑾年哼笑,他的娇娇长大了,现在开始提防他了。
萧瑾年心情古怪,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鸟儿,她现在会飞了,总想着展翅离开,却不知这外面的天地步步凶险。
他抱着少女,将她放在榻上,又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