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额头,多天的劳累让他头晕的厉害。他不是故意在邢仲晚面前装可怜,长年高压疲累的身体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邢仲晚打开二楼的客房,还真一点没变,打开柜子几件他的衣服挂在里头。邢仲晚走到窗边,五年了这窗外的景色还是这么萧条。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邢仲晚却还是觉得有些冷。他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踏进这间房间的感觉了,他抬起头看着发黄的天花板,这些工人做事情真是不仔细哪里都翻修了偏偏漏了这间房间。视线突然停住,他的楼上是祁匀的房间吧。
邢仲晚的睡眠一直不错,虽然对莫名的留宿一晚心存怨怼,但一向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让他很快入睡,要不是因为楼上突然传来的巨响……邢仲晚懊恼的从床上起来,又来了,楼上那位在拆房子?
不管了继续睡,又是一阵东西倒地的声音,邢仲晚彻底清醒了,这别墅里的人都是死的?这么大声响也不上去看看。
邢仲晚恼火的打开门,上了楼梯却见几个佣人站在楼梯口就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邢仲晚皱着眉,“你们干什么呢?”站在楼梯口看着有用啊?
年长一些管家打扮的妇人说道,“先生不让我们进他的房间。”
邢仲晚切了一声,这臭德性,我也不来管就作吧。还没来得及转身下楼又是一阵巨响,邢仲晚回头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打开房门,果然祁匀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起来。
邢仲晚过去将人架了起来,一看那米白的家居服上有些血丝,吓的立马撩开,纱布都渗血了。连忙将人扶到床上掀开纱布,还好没有裂开。这要是再去縫一次,邢仲晚觉得那医生真的会把祁匀轰出来。
四处看了看滚落一地的书籍还有椅子,书桌上还有翻开的文件打开的电脑,明显这人还在工作。
邢仲晚揉着自己因为睡眠不足又惊吓过度而隐隐作疼的太阳xue,“你不要命了?”
祁匀心疼了,“我把你吵醒了?起来有点晕摔了一下,一下子起不来……”
邢仲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祁匀一愣,手却不由自主的盖在邢仲晚的手背上,“没事的。”邢仲晚抽出来到门口吩咐佣人打电话找医生。
随后倚在门口双手抱胸打量着这个他无比熟悉的房间。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是多了一个办公桌。扫过窗边对角的墙上,一张裱起来的结婚申请书让邢仲晚瞪大了眼睛,他缓缓走过去,祁匀,你到底在搞什么?这种东西你竟然还裱起来挂在墙上,你是不怕被人看见?还是太有信心不会被人拿去做文章?
“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假的。”身后传来祁匀轻柔的话语。邢仲晚转过身,面色惨白的男人对着他笑。祁匀本就是极漂亮的长相这一笑让邢仲晚愣在当地,脑子里哐哐哐的像有人在打鼓。
祁匀发烧了,还好不严重吃了退烧药还是眼巴巴的看着邢仲晚。邢仲晚很纠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特别是祁匀的秘书还有意无意的向他透露祁匀失眠很严重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那眼里的祈求仿佛他就是最好的安眠药。
邢仲晚没法只好拉了椅子坐在祁匀床边,也不能干坐着啊,怎么整?干脆随便从祁匀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看起来。一边看一边打着哈欠,累的不行。
他在看书,祁匀在看他。“你回去睡吧,我没事的。”
邢仲晚懒得理他,你那语气里的委屈以为我听不出来啊。我要真走了回头你一个人在床上气死。我现在要是出去,满别墅的人都会用见死不救的表情看我,仿佛我是怎么虐待你了,我就不该送你回来!
邢仲晚看着看着脑子有些迷糊,很快拿着书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祁匀悄悄起身,将他挪到床上盖好被子。
在床边看了他许久,直到邢仲晚睡熟祁匀才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的勾勒着他的轮廓
床他是不敢上的,但又不想离开。
清醒时候的邢仲晚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只有现在温和宁静的样子让祁匀焦躁不安的心沉了下来。
拉着邢仲晚的手,祁匀坐在床下头抵着他的枕头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十八章 唯有美色不可辜负
邢仲晚很烦躁,上车以来他的两个秘书一直用很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事情起因是,一早来找自己的3号和4号看见自家老板躺在床上而据说发烧的某人坐在地上,见她们进来还轻声说让他多睡会。
美人的要求当然不会被拒绝。调整了会议时间,邢仲晚睡到九点多才醒。那个据说一脸深情看着自己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两个秘书用不怎么熟练的中文形容祁匀看着自家老板的眼神,一向御姐的女人眼睛里闪着小星星,这就是爱情啊。
邢仲晚越想越生气,“你们两个够了!”
3号从副驾上回头,“老板,祁先生看你的眼神,仿佛一不小心你就会飞走。”
邢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