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清关上车门,“让你见识一下,在你背后的祁匀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祁匀和祁纵成的谈话清晰的透过电波传出来,薛清点燃香烟,邢仲晚听到最后,将接收器一关,扭过头看着薛清,“还吃不吃饭了?”
薛清捏了手里的烟,仔细看着邢仲晚,他的脸色出奇的平静。
发动车子,离开了医院。一路上,邢仲晚半开着车窗嘴里叼着烟安静的闭着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薛清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邢仲晚张开眼,烟嘴被他咬的惨不忍睹,他拿下来看了看,“有什么好说的?”
薛清一拳打在方向盘上,“祁匀这个白眼狼,你对他这么好,你看他是怎么对你的!”
邢仲晚轻笑道,“还吃不吃饭了,都饿了。”
Jing致的包厢里,邢仲晚吃着霉菜梗神情平常,薛清气的喝了好几杯酒。
“别老喝酒,这家霉菜梗做的真是地道你也尝尝。”
薛清气的将手里的酒杯狠狠放下,“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好不好,你这样我看着难受。”
邢仲晚拿过一边的水喝了一口,“我难受什么?因为祁匀说的那些话?好吧,是有一些心里不舒服,但又能怎么样,我骂他一顿还是打他一顿,很明显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况且他快要手术了……”
薛清提高声量,“邢仲晚!你知不知道祁匀连自己的病情都可以作为筹码。什么只有不到五成,他骗你的!回来的时候高教授和我说了,他早就告诉过祁匀这次手术风险性最后评估成功的几率非常大,祁匀为了拖住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之前那些照片,ok,我不计较!但今天他和祁纵成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以认为他骗你是舍不得你离开,我怎么觉得他拖着你是想让你当挡箭牌!”
薛清气的脸色发白,邢仲晚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后抬起头,“你说他的手术成功几率很高是吗?”
薛清哼了一声,拿过一边的红酒瓶子,倒在高脚杯里。
邢仲晚放下杯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却放空看着包厢里的一角,“那挺好的。”
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薛清愣了,看着邢仲晚久久说不出话,最后仰起头干了杯子里的红酒,“你是真的喜欢上祁匀了。”
邢仲晚重新拿起筷子,挑起碗里的米饭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不带停的。
薛清烦躁的挠着头顶的短毛,“当初我就该把你拖回去,也是!祁匀那张杀千刀的脸看久了就是石头也会动心,更别说他在你面前装可怜了!我真是后悔!这事情不能被娘炮知道,不然,他得提着刀过来把人砍了!这都什么破事,真他妈孽缘!”
邢仲晚将碗里的米饭吃的干干净净,“祁匀后天的手术,我们准备一下也可以回去了。”
薛清想对邢仲晚说几句,但嘴张开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邢仲晚的反应太淡定了,淡定的不正常。
薛清揽着邢仲晚的肩膀,“回去也好,一回来就这么多烂事,看来我们就是和这里犯冲,在国外多好,逍遥自在的。我们晚晚,要怎么样的美人没有,一个祁匀算什么。走走走,走了省心,回去以后拉上娘炮我们三个一起出去浪一浪,洗一洗晦气。”
邢仲晚笑了笑,视线却放在手腕的镯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邢仲晚给祁匀重新做了粥,烧糊了两遍。邢仲晚第三次淘了米,加了水将锅子放上灶台。看着亮红的火焰,邢仲晚突然将手里的木勺子重重的甩在水槽里。双手撑着水槽边,邢仲晚抿着嘴,祁匀你想怎么利用我,我不干涉,但你不能用你的病情做幌子,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邢仲晚闭上眼,平静了心情再张开时,那双漂亮的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波澜。
邢仲晚坐在病床边看着祁匀安静的喝粥,手里把玩着车钥匙。
祁匀喝了几口停了下来,“晚晚,你今天特别的安静。”邢仲晚笑道,“是吗?可能是累了。”
祁匀伸出手摸索着,邢仲晚愣了一下,随后伸出手让祁匀找到自己,“那你回去休息一会,别累着自己。”
邢仲晚看着祁匀那恬静的眉眼,突然想起刚开始见到他的样子,祁匀现如今恢复成这样,他花了多少的心血只有自己知道。
邢仲晚道,“好,听你的。”
正说着,有人慌忙的从病房门口进来,“三爷,不好了!”
看了一眼邢仲晚,欲言又止。祁匀道,“你说吧。”
“三爷,四爷被人保释出来了,您看这……”
邢仲晚起身,“我先出去。”接过祁匀手里的碗,祁匀抓住邢仲晚的手,“你晚上来吗?”
“来的。”邢仲晚笑笑,双手插着裤袋出了门。
临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祁匀,坐在病床上的人熟悉又陌生,邢仲晚垂下嘴角,摸了一把脑后的辫子,这头发也是该剪了!
祁匀眉头紧锁,晚晚的情绪不对,一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