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一送她,刚到客厅就被邹芷叫住,明艳的脸上尽是笑意,“宝儿,我刚听你说完买了两张票,可是你霍叔叔又突然出差去了,你跟饶一去看吧,正好是周末的票呢。”
霍饶一终于觉出点不对劲来。
不对,他爸下午就走了,他妈怎么还把票给买了?
眉心一动,有些无奈。怕是被看出了什么。
傅樱爽快答应,“好的呀!”
霍饶一抿抿嘴,又好笑又无奈,傻姑娘,单纯得一骗就成功。
傅樱回家后大家都睡了,只有玄关处给她留了灯,她换了鞋,刚要回屋洗漱,突然从黑暗里冒出一个声音:“傅樱——”
傅樱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发现竟是傅蔷。
傅蔷平日里来这里陪着两位老人,但是□□点自己就回去了,今天怎么没走?
傅樱眸生疑惑,身体不知不觉中似乎察觉到什么,已做出防备状。
傅蔷见她如此防备,忽而笑了笑,笑意却浮在表面上,“傅樱,回来了呢?”
“嗯。”
傅蔷朝她走去,一想到因为她爸妈离了婚,她成了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就恨得牙痒痒。这个傅樱,合该在那个小山村里待着,回来祸害什么人?
“傅樱,我妈现在过得可苦了,你有没有觉得痛快呀?毕竟她那么对你,你应该很高兴看到她今天这样的下场吧?”
傅蔷脸上的笑明明浅浅淡淡,可傅樱就是觉得有些渗人。
“傅蔷,你妈妈那是自作自受,我不过是个受害者。”傅樱说。
傅蔷啧啧两声,“回来不久,你胆子越变越大了呀,瞧瞧刚回来时那小鹿一样的……怕不是装的太过了。”
傅樱不作声,她不知道傅蔷想做什么。
反正讨厌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就都是错的。傅蔷看她,正是如此。
也正是这时候,绿姨突然出现,她起来倒杯水喝,不想客厅里这么热闹,她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两位小姐,你们这是?”
傅樱蹙了细眉,吩咐道:“绿姨,去叫我爸妈来一下。”
绿姨不动。
傅蔷微笑着说:“没事,绿姨,我们聊天呢,你回屋吧。”
绿姨哎了一声,转身就走。
傅樱眸光一冷。
傅蔷笑得更欢,“别怕呀,怕什么?傅樱,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呀?那么会投胎!我就差劲了,投到了这么糟糕的人家呀。”
说到最后一句,她转笑为冷,透着丝丝嫉妒和恨意。
“你挺会怨怪,看我势弱,索性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傅樱冷笑。
脸皮已经撕破了,傅蔷所有伪善的嘴脸一一扯下,露出獠牙,既如此,傅樱也无需跟她客气。
只是她猜不出傅蔷到底想做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专门守着她回来?
傅蔷轻笑一声:“你势弱?你哪里势弱?全家疼的宠的不都是你?你要星星怕是都有人去摘!你若势弱,天底下哪里还有势强的人哟?”
明明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一片刀光从傅蔷袖中乍然出现,晃过傅樱的眼,她大骇,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踢掉了她手中的刀。
傅樱力气过猛,傅蔷一趔趄,不仅刀丢了,自己差点也摔了。
但她并不善罢甘休,眼里划过一丝怨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不远处的刀又要往傅樱身上扎!分明是不留任何余地。
刀光火石之间,傅樱发了狠,常年干活的力气不加控制一下子全释放了出来,使出全部力气直接往她手腕上劈下一个手刀,傅蔷尖叫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在这静谧的晚上,她再无暇理会傅樱,捂着手痛苦地皱成一团,“我的手——”
动静太大,所有人都惊出了房门,见此,皆是惊诧。
程舒媛花容失色,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下意识扑向了女儿:“樱樱!没事吧?”
她手都在颤抖,上下察看傅樱有无受伤,没见伤口,才虚虚喘了口气,看向傅蔷,已是母亲护犊时带上的狠厉,“傅蔷!你想干什么!”
旁人从未见过她这一幕,只觉惊吓,又觉理所当然。
傅存怀脚步一快抢走那把刀,众人才有心思去质问傅蔷。
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眼眶通红:“你个孽障!”
她喘了几口气,又说:“我原以为你转了性,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还怜惜你没了母亲在身边,对你诸多关心诸多照顾,却没想到,你抱着这样歹毒的心思待在我身边,伺机而动要去伤我孙儿!”
傅蔷往日早早就走了,今日到了时间却绝口不提离开,傅老夫人当然不会主动开口赶人,好歹也是她孙女,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赶孩子的话。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傅蔷诧异地说“怎么这么晚了呀?”,傅老夫人也没当回事,只当她看电视看入迷了,让她留下住一晚。却不曾想是引狼入室,正好遂了傅蔷的意!
被利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