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疼。
韩皎:“......”该,让你不听话。
容缜:“......”...谢谢你。容缜缓缓闭上了双眼,没了意识。
韩皎:“...嗯??..嗯!!..”
卧槽,伙计,你可要坚持住啊,别死啊,我吸收了这么多魔气,我说啥了,这么不抗揍?比我还弱不禁风?韩皎说不出话只能哼哼着,瞪大眼睛费力挤着,可惜容缜紧闭双眼看不到。
安以墨和秦璇上前分别背起深受魔气侵蚀身受重伤的韩皎和容缜。
魔气被韩皎承受了大半,还有一半被吸收进了驱魔符中,等韩皎颤抖着手去找怀中的驱魔符时,发现驱魔符承受了太多魔气,早已碎成粉末,韩皎感受到体内魔气乱窜,魔气的威力在驱魔符的抵挡下减少了一半,虽还是重伤,但至少不会死。
说句不吉利的话,就算死了,也不会魂飞魄散,还能轮回投胎,转世为人。
韩皎看着秦璇背上昏死过去的容缜,默默吐槽,我不会死的!!容缜你特么也不能给老子死!!你这一命是欠我的!!你要死了,我找谁还去!
魔气终于散尽,赢绐后仰直直的倒在地上,黑色的血从口中喷出,顺着下颚留到地面上,慢慢聚成一堆血泊,这时,远处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黑紫道袍的道人,黑色发冠,手持拂尘,背后背着一把用布包裹的剑,散下来的额头发丝挡不住左脸颊上的暗紫色花纹。
他走到赢绐身前,站定,未言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逐渐出现透明化,即将魂飞魄散的赢绐。道人脸上无悲无喜,他似是早就知道了赢绐会是这般结局。
赢绐躺在地上,微微抬头,努力睁眼看着立于身旁的道人,惨淡一笑,笑里带着解脱,断断续续地对着那道人说:“大师哥,我尽力了,你替我好好照顾向寒师哥。”说完来不及等道人回话,赢绐的躯体便化作粉末,灰飞烟灭。
大堂里所有关于赢绐的痕迹皆随着赢绐的消失而不见踪迹,刚才赢绐躺过的地面,黑血不见,干净如初。
身着黑紫道袍的道人,在原地停顿了一会,转过身走向韩皎他们四人,容缜暂时被秦璇安置在一个铺着稻草的地上,正给容缜输送着灵力,帮助容缜压制住体内正四处乱窜的魔气。
安以墨还背着韩皎,韩皎拍了拍安以墨的背,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安以墨将韩皎放在一个木凳上,韩皎坐着,力气全无,脸色苍白,催动灵力,试图压制体内还在肆虐的魔气。
黑紫衣道人走到韩皎和安以墨他们面前,作揖说道:“我是苏延。”
秦璇闻声转过头,震惊道:“你就是消失了十年的隐山道人啊!”
苏延点头承认,这么多年生活在深山,独身一人,他已经不太习惯跟人交流。
韩皎拖着沉重的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安以墨扶着他,走上前,韩皎将灵链交付在苏延手中。
韩皎语气虚弱:“我知道你,你是他的大师哥。”
苏延抱拳:“今日,苏延多谢各位。”
韩皎摆了摆手,苍白的脸摆出一副正义的模样,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拯救苍生,匡扶天下,是我韩某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拍了拍自己胸脯,正义感爆棚,口若悬河的毛病又开始了。
一月前,当苏延听到赢绐杀生聚魂之时,他即刻起身下山寻找赢绐,想阻止他疯狂的举动,但北域离川渝,一北一南,千里相隔,等到他来到川渝城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城内街道一片死寂,白幡随风飘舞,纸钱漫天,毫无生人之气,到处都是破棺而出,游走街头的凶尸,很多城民百姓就算没有被赢绐挖心,也被那些凶尸抓住撕咬而死。他降服凶尸封于棺中,并告诉棺材铺和义庄存活的人,桃木镇邪,把棺材都换成桃木的。
他不知道赢绐藏匿于何处,今日在山下看到山上魔气大盛,也是时至今日他才寻到赢绐的具体位置,他急匆匆地赶到了山上。
十年不见,当初的小师弟,模样未变,但气场大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还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他就已经走了,彻底消失了。
十年之久,隐于山中,尘封过往,磨灭心性,心中残存的恨意着也跟着赢绐一起,随风飘散。
死去的人尚可转世再生,而赢绐却再无轮回可能。他来的无声无息,走的亦不轰轰烈烈,整整二十七年,在这人世经历一遭,也许真的只是来受苦的,他此生最美好最不舍最难以忘怀的回忆,就是那年,绿水青山,狭长古道,一个白色极近温柔的身影,向他奔赴,轻轻牵起了他虚空落寞的手,告诉他:小师弟,我们回家。
从此山高水长,今生也好,来世也罢,他与他的向寒师哥,再无相见可能。
韩皎问道:“隐山道长,你准备怎么办?”
苏延凝望着手中的灵链,心中悲郁之情难以言表,他说道:“魂魄已集齐,送入轮回,愿来生投个好人家,平静安稳一生。
韩皎道:“一定会的,他是个很好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