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西只好强装没听到:“谁含情脉脉眉来眼去了……”他嘴硬着努力转移话题,“我天生目光多情,外号' 风流小郎君' ,你不知道吗?”
梁戚零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老子打小把你拉扯大,还真不知道!”
“……”眼看他正在气头上,梁冬西决定暂避其锋,先低下头装一波怂再说。
两相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梁戚零话中已转为痛心疾首,一派要劝说弟弟迷途知返的语气:“长着那么张冰块脸,一看就知道脾气又烂又凶,动不动就成天冷着人,这种货色有什么好?”
“……”
梁冬西心下暗暗敬佩他的眼光,这才第一天见面,就已经把江牧的本性摸清得差不多了:“……其实吧,某种程度上我也同意你说的这些。”他顿了好一会儿,脸颊羞得通红,细若蚊yin的小声才被挤出口,“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那几个字一入耳,梁戚零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身体晃了晃扶着玻璃墙才站稳,脸色灰败:“我不想活了。”
“……”
梁冬西忍不住开始觉得脑阔痛,捂了捂额头:“你干嘛呀……”
梁戚零一脸生无可恋,伤心欲绝地控诉他:“还问我干嘛?是你要干嘛!你要是真想我死,就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好了!”
为了兄长大人的生命健康着想,梁冬西终归没再说第二遍,只是委婉道:“人不可貌相,江牧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相处的——”
梁戚零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你敢当着我的面夸他一句试试?”
梁冬西乖乖闭上了嘴。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梁戚零还是意难平:“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我才出门一个月,你就被猪拱了!”
“你才被猪拱,”梁冬西当即想也不想地矢口反击,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又觉得哪里不对,继续补充反驳,“你才是猪。”
自家小孩胳膊肘往外拐,梁戚零被气得牙痒痒,好不容易维持住最后一分理智,尝试刺探敌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到底怎么被他勾搭上的——你不是偷溜出来玩吗?怎么玩到把自己都给卖了!”
梁冬西没敢再蒙混过关,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
结果刚听他说了个开头,梁戚零整个人就被惊呆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声调瞬间高了好几个key,“……你居然陪他玩恐怖游戏!?”
曾几何时,自己只是因为买错票带他看了一场恐怖片,事后这个小混蛋可是气得闹别扭好几个星期没理他!
“……”
梁冬西干巴巴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当初其实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梁戚零的怨念已经快要突破天际了:“我想打他。”
看他一言不合就想动手的老毛病又犯了,梁冬西皱着眉头断声否决:“不准。”
“……”
梁戚零倒抽一口凉气,瞪着他的目光几乎显得有些委屈,只是语气还强撑着恶狠狠的:“我要打死他!(╯‵□′)╯︵┻━┻”
梁冬西白了他一眼,有样学样地作出威胁:“你打他,那我也去打傅子均。”
“……傅子均?”梁戚零眉间也跟着一皱,“你打不过他啊,要不我先帮你把他绑起来?”
“你——”
梁冬西顿感喉间一噎,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一通苦口婆心的劝说,总算把对方的暴力倾向扼杀在摇篮中,好不容易避免了兄弟双打的惨案上演,梁冬西只觉得心累满满。
打架想法被打消,满腔怒火却丝毫未见,梁戚零还在生着闷气。
对于自家哥哥表现出这么大的反弹,熬过最初那点的心虚过后,梁冬西心里微微冒出了点不服气的情绪:“你自己不也在谈恋爱嘛……我怎么就不行了?”
面对弟弟的据理力争,梁戚零丝毫不打算让步:“你跟我的情况能一样吗?我是成年人,你还小,谈什么恋爱?”
“……”
梁冬西听着这番歪理差点气笑起来,简直觉得他无理取闹:“我也是成年人好吗?”
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啊喂!
梁戚零不为所动,继续语重心长:“你只是伪成年,心理年纪才三岁呢。”
说着他想到什么,语气再次义愤填膺起来,“可恶啊!居然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这该死的恋.童癖!我要去告他!”
梁冬西终于忍无可忍:“你神经病!”一扭头转身就走。
可没走出几步,又被拉了住。梁戚零抓着他的肩膀抵在玻璃上。
“……干嘛?”梁冬西惊得睁大眼。
“嘴巴脏了,我得给你消消毒。”梁戚零说着捧住他的脸凑近过来。
四道泛着凉意的目光从背后的方向刺过来,梁冬西心里发毛,连忙一偏头躲过了。
“你回来的路上难道没跟傅子均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