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你做不做得到关我什么事?你玩你自己粉丝做的游戏,难道是为了我吗!?”
江牧闻言毫不犹豫地反声问道:“不然我是为了谁?”
“……”
梁冬西满腔憋闷的怒火忽地一滞。
不确定是否是他的错觉,眼前那双惯为冷色的眼底,此时竟透出一种反常的灼热之意——好像有什么蛰伏其后的东西即将破笼而出——让人忽然打心底蹿起一股没来由的慌乱感。
“……你有病!”
梁冬西梗着脖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气势弱化下去:“让开,我要回家了。”
然而江牧非但没有让开,甚至再往前一步,冷声道:“不准。”
“……”梁冬西简直要被气笑了,“我回我自己家!什么时候需要你允许了?你是我谁啊?”
江牧毫不动摇:“在把话说清楚之前,我哪里也不会让你去。”
梁冬西气急败坏:“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都被你知道了吗?我怕这个又怕那个!这个不会那个也不会!连游戏也玩不好!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觉得我没用?之前他们让你夸我,你明明连一句都夸不出来!正好,我也觉得你很讨厌!说的话总是让人难受!傲慢又自大!动不动就凶!既然我们相看两厌——”
梁冬西从小打大,就没有多少跟别人吵架的经验,整个人脑袋一发热,想也不想就叭叭叭口不择言,然后,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那最好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江牧听得面色骤沉,上前逼近最后一步,将人一把抵在门上,低头恶狠狠地吻下去,没再让那张嘴说出更多的蠢话。
“……”
梁冬西眼睛刷地瞪得浑圆,手上一抖,抓着的提杆瞬间被松开,行李箱划过小腿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被那道响声提醒回神,他这才想起抬手去推,却立时被反手抓住手腕,连同整个上身一起被牢牢按在了门板上。
江牧的吻跟他本人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吸吮的力道非常凶,简直让人想起什么饿久了的狼狗……梁冬西刚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个念头,对方似乎对这种流连于唇瓣的亲吻不再满足,下一秒钟便毫无预兆地顺着毫未设防的齿关长驱直入。
“……!”
在接触到自己口腔中属于另一个人的舌尖的一刹那,梁冬西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被什么点着了!慌乱、羞怯、惊惶、无措……各种情绪轮番搅成了一锅粥。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整个上半身被按在门板上,退无可退。想要推开身前对方发烫的躯体,然而每一次推拒,都会换来一轮更凶狠的侵占……
这么几轮过后,他整个人都已经被亲得晕乎乎软绵绵的,唇齿间对方的动作还是没完没了。
先前满脑袋还没来得及发泄完的怒气,这时好像都转变成了某种又羞又恼的委屈,无声无息间,黑长的眼睫被悄悄濡shi了。
——吵架吵到最后,居然被人按在门上亲哭了!
越想越觉得丢脸,梁冬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听到那丝从喉间溢出的哭腔,江牧的攻势终于滞了住,舌尖温和地安抚过被彻底扫荡的领地,退了出来。
梁冬西其实没有打算要嚎啕大哭出声,这会儿被松开嘴,也只是抽抽搭搭地憋着气哭,就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动物,每一次抽噎都是一道无声的控诉。江牧很配合地接受了这种指控,一边轻柔含吮着甜软的唇瓣,一边细细舔吻过每一滴落下的泪珠。
“……”
等到发现自己每掉一颗眼泪都要被亲一下,梁冬西一咬牙,用力吸吸鼻子眨眨眼,拼命忍住了剩下的泪意。至此,江牧的嘴唇才总算是彻底放过了他。
两个人依然紧密地贴在一起,却久久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的气息还在以相同的频率急促着。等待着接下来会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梁冬西一颗心提得高高的。
“梁冬西。”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对方出口,那句话里压抑的情感仿佛已经太多太重,压得梁冬西浑身都随之微微抖了一下。
“你给我听清楚,我不是不想向别人夸你……”
江牧气息还有些粗重,眼底那种以往冷淡的底色被某种狂躁的灼意冲淡,依稀还能看出先前耐心告罄的失控感:“只是我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多可爱。”
“……”
梁冬西跟他对视的目光依旧傻乎乎地发直,脸上的红晕一点点炸裂开来。
“我记得你问过我,当初我突然转行,这些年待在这个地方——都是为了什么。”
隐约察觉到接下来似乎要发生什么,梁冬西开始手足无措:“你自己说……没、没有什么理由的!”
“我撒了谎。”江牧叹息般的低声,“我的理由——”
眼睫颤抖着想要阖上,梁冬西的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清:“……我不想听了。”
“你要听。”
江牧不容许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