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拿下行李吗?组长。
不用,大家都是女生,没必要。
这次的讲座既然组长已经给经理写好稿了,我们是不是只要坐在下面充场面啊?
嗯?小靳,流程表再看一看,这次目的不止科普,主要为了校企联合做宣传,演讲结束了,你还得在那等着,回答想了解我们公司的学生们的问题。宁扬叶拉着行李箱顿了顿:学校完了,就该跟着经理去听后天的专题论坛会,之后几天就在K市的几家医院做推广,所以......刘鸿远压根就没和你说什么吗?
靳致优听了诧异道:他只说自己临时有事,组长需要带一个助手处理资料,我以为单纯的做一次讲座呢!
她一副内疚又害怕的神色:组长,那酒店?应该是我来订的,实在抱歉,我现在看看吧。
没事,是我没通知到位,不用自责。宁扬叶帮她接过包:票已经买好了,应该没时间再去拿东西了,你去了记得买套换洗的衣服。话说回来,你看上去和刘鸿远关系不错?明明在两个不同实验室,不会是......
绝对不是!
确实,想想也不可能嘛,我的错,抱歉。
没事没事。靳致优听着宁扬叶故作轻松的话语,神色黯然了些。
到了K市,宁扬叶站在久违的车站,似乎有些时过境未迁的恍惚感。她在K市上了四年大学,却没能抽出时间去熟悉太多地方,除了这象征归与别的站台。
酒店就订在市中心,离K大一公里左右,我刚刚看了那个论坛会的地方,也在市中心不远,所以......
所以选的应该不错,麻烦了,小靳。
没关系没关系。靳致优抓紧自己的包摇着头回应。这样的接触,她有些难以消化。宁扬叶作为她的上司,却总会把自己摆在麻烦人的位置,自以为让人觉得她没架子性格恭谦,但只会给下属以更大的压力,特别是当这位上司足够美丽之时,她便会觉得宁扬叶足够虚伪,似乎一切的压力是宁扬叶刻意制造的,她甚至不知该怎么承受来自这上位者的歉意与谢意。
车来了,走吧。宁扬叶提醒正愣神的靳致优。
十九楼1905和1906,组长你选哪一个?靳致优按下电梯问道。
05吧,反正都一样。
为什么不六呢?吉利一点。
嗯......我比较喜欢单数一点,虽然五这个,感觉也没什么,不过好歹也是单数。
那组长还是比较感性的吧。
啊?宁扬叶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毕竟对某些人来说数字只是数字,组长的话,应该觉得数字有某些象征性的意味,才会有所偏爱吧。
宁扬叶听了似乎想开口辩解,却又没说什么。电梯到了,靳致优把房卡交给宁扬叶,告别后便去了隔壁。
第二天,她们和公司的人汇合一同前往K大,讲座设在下午四点半,即便是周六,仍有不少学生为了学分来观摩,据说晚上七点还有别的校友来讲另一场,宁扬叶想到这儿,又有些妄自菲薄起来,她坐在远离入口灯光昏暗的位置,金色的铭牌摆在桌上,还不够优秀的头衔,还不够优秀,她暗自想着。
安总,外面已经订好了餐,还要到学校里去吃吗?
是啊,我不是早说了嘛,七年没吃过了,怪想再体验下。安奕掐灭烟头下了车,对着镜子笑笑,走吧,吃完就找对接人去礼堂看看。
对了,你刚刚又在嚼槟榔,叫你少嚼点了,老是不听呢?这是来自上司的命令知不知道?安奕打趣道。
助手赶忙吐出来用卫生纸包住说:明白明白,不过您还老在车里抽烟呢......
呀你受不了吗?不过我也受不了,受不了不抽,所以只能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应该的。助手咬着牙笑道。
吃完饭后,她们走在校园的小道,助手有些兴奋地感叹:想不到北方的学校里也有樱花。
怎么?樱花而已,别的花也有很多的,没什么特别的。安奕走在路灯下语气淡然,天还是黑得这么早,好奇怪。
奇怪?也才三月,这个点天黑也很正常的。
不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我上了大学,每当天黑就会有种压迫感催着我快一点,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呢。
是因为今晚要演讲所以有点紧张吗?
不会啊,又不算什么大场面。所以......好吧,应该还是有点小紧张吧。安奕在助手面前没多少防备。
组长,要不要给你拍张照,趁着花期。
不用了......不,还是拍吧,谢谢。宁扬叶不好推却靳致优的意,她站在被路灯照映的樱花树下,淡粉的花悄然飘落,柔和的光洒在她的面庞。
快快快走另一个路口。
安总,咋了这么......
先别和我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安奕打断助手,压着声音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