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陷入一样,是如此的惧怕。
想到这时,我的表情因此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低着头吃着面,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蓝宇,他正幸福的吃着,嘴角都是笑意。他是无邪的,也许我该学蓝宇一样,无邪的活着。
「扞东,不是饿了吗?吃这麽慢」蓝宇看着我的碗说。
「是太好吃了,我不舍得吃」我的声音明显有些低下来,蓝宇把碗放下,双手握住我的双手,顿时暖意传递过来,看着他认真的眼睛,我觉得他的血液也从指尖流了过来,我们是一体的,
「担心什麽呢?有这一会儿,都够我满足一辈子的了,我们要好好的把以後过好,不然对不起咱受的这些罪」
我们对视着,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寻着坚定,也许只是我从蓝宇的眼中找寻坚定,我怎麽变得这麽没用。我在心里骂着自己。
蓝宇把碗帮我端起来,我接过来,他还微笑了,这真是天使才会有的表情。
这一餐我吃得好饱,特别满足。坐在沙发上不想动,蓝宇也不让我收拾,用他的话说:「这是你会干的事儿吗?」
我就理所当然的被他安排坐在这儿,我想去洗澡,他却说刚吃完饭,不能洗,必须过半个小时以後。我也没开电视,就坐着看着蓝宇在洗碗。他细长的手指穿梭在碗碟之间,收放自如,他一直是这般自立地生活,他没有办法让任何人把他与另一个人混淆,因为蓝宇就是一个有着独特魅力的人。他就是他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靠背上,客厅的灯光缓缓地掠过我的脸,舒缓着我的神经。蓝宇洗好碗,轻轻地坐过来,靠着我,我伸出一只手臂搂着他,我们的头靠在一起,轻轻的碰触着,蓝宇伸出右手用他软软的手指摸着我的左手,我略带暗哑的声音问他:「累了吧?」他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我们这样靠了好一会儿,什麽也没说。
周围静谧得彷佛只剩我们俩人的心跳声,呼吸都有了声音。这是一种解脱的状态,我想起了在温哥华的教堂里我在牧师的描绘中幻想过的天堂。我对蓝宇说:「我们是不是到了天堂,」
他喃喃地说:「还没呢,我们一辈子都住在天堂里。」
这一个下午,我们说了太多的话,有些词语在从前的聊天中都不曾用过的,因为两个大男人老是抒发感情,自己觉得怪怪的,但今天不一样,我们的感情因经历了生死而愈发的脆弱和敏感,坚强而惆怅。我们迫不及待地阐述着自己的感觉,交流着思念,不停地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寻属於自己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我们都接受了对方现在的一切,这些有别於从前的感受,让我觉得,我和蓝宇,正在重新谈一场恋爱。
第三十章 感谢上帝
这次回来真的是身心疲惫,这几天来都没有睡好,现在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彷佛又回到了从前我们在[北欧]的那些晚上,我们靠在沙发上,聊天,看杂志,不知道眯着眼睛的蓝宇是不是也想着那些场景。
「扞东,别睡着啊,」
「啊…没有啊,我在听呢」其实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有多久没有想睡的感觉了?好像记忆里就没有了,今天,现在,却这麽的想睡,蓝宇就暖暖的窝在我身旁。
终於我支撑不住,靠在沙发上半梦半醒了。隐约的听见蓝宇在召唤我:「扞东,扞东,到这儿来,」我就跟着他,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柔软的地方,我一头栽在上面,不愿意起来,再後来,我伸手摸索着寻找着我的蓝宇,我的手掌就碰到了无比温暖的身体,一把拉过来搂住,这下,真的睡着了。
感觉有人用手戳我,像小时候卫东的恶作剧,一下一下的,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儿,把头扭过去,天好像亮了,努力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我朝思暮想的蓝宇,我一下子想起来,昨天我本来还想着饱暖思淫慾来着。我怎麽睡着了?但这一觉睡的无比的香,身体各个部位都得到了松弛。蓝宇一早上便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从侧面看他眨巴眨巴的眼睛上,两团密密的黑茸毛,便伸手摸过去。他就顺势闭了眼,我们俩都懒洋洋的「呵呵」着。但是心里极大的满足感,这感觉给我什麽都不跟他换。
蓝宇把头蹭过来,我睡得昏天黑地的,才一醒,意识还有点儿不清醒呢。老了。突然间想到了这个词儿。再看看蓝宇,他的皮肤,他的表情,还是那麽的青春活力。我搂着他,属於他的味道断断续续地涌进鼻子里。贪婪的吸吮着。这一切不是梦吧?
「起来吧,今天你还有会呐,想吃什麽,咱俩下去一起还是我给你买上来?」蓝宇在我胸膛前发着闷闷的音。
「嗯,一起吧,再待会儿,没搂够」
我有些清醒过来了,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我好像又变成了过去那个想四处撒野的陈扞东。
搂着蓝宇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捏他,他「哼…呵…」地笑着躲我,床开始变得摇晃起来,三下两下我就把他压在了身下,我们对视的目光中,好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我低下头,轻轻地,吻着蓝宇,像我们从前虔诚地做爱的前奏一样。我舍不得浪费一处,还是那股山泉的味道,柔软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