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对於顾青裴来说什麽都不算,他不相信顾青裴已经彻底忘了他,他赌的,就是顾青裴对他也还有感情。
顾青裴的助理汇报了一下这两天的工作进展,然後顾青裴交代给他一些事情,俩人说了将近十分钟,才挂断了电话。
原炀也恢复了镇定,他道:“我见过你那个小助理,长得还挺不错的,怎麽,照着你的口味挑的?”
“可不是,来面试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了。”
原炀瞥了他一眼,“你还想老牛吃嫩草?”
顾青裴嗤笑一声,“他跟你同岁,真要吃,那也不是第一口了。”
“你敢。”原炀一瞪眼睛。
顾青裴偏过了头去,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原炀挑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了过来,“你用软体遮罩了我的监控是吗?”
顾青裴想起了自己让小助理去办的事儿,“怎麽,我维护自己的隐私还有错了?”
“我没说你错,只是你真觉得那麽两下子有效?”
顾青裴嘲弄道:“没效你也就不跟我废话了,这钱花得值。”
原炀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现代科技下的产物有很多牛逼的东西,他只是想随时随地都能知道顾青裴在哪里,两年前他就这麽干,这样他就能感觉自己还掌控着顾青裴的一举一动,现在已经成了习惯,一旦顾青裴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他就觉得心慌。
他这麽缺乏安全感,都要拜顾青裴所赐。
原炀摸了摸顾青裴的额头,“再睡一会儿吧,没昨天那麽热了。”
顾青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也休息一会儿吧,不用看着我,我睡不着。”
“我得看着你,免得你乱动,一会儿还得给你拔针。”原炀不由分说地躺到了床上,从背後抱住了顾青裴,“让你睡你就睡,赶紧好起来,我这头还等着你出钱呢。”
顾青裴即使现在醒着,却也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抗议。就当他被烧晕乎了吧,只有他烧晕了,他和原炀之间才会有如此和谐的气氛,就冲这一点,他觉得这麽晕头转向得也挺好。
顾青裴又休息了一天,烧终於退了,只不过还是咳嗽不断,脸上带着病态。但他已经坐不住,坚持去了公司。
原炀为了照顾他,也三天没去公司了,送完顾青裴之後,他也就走了。
顾青裴一到公司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大家看他带病工作,都很受鼓舞,让他欣慰的时候,他不在的这几天,一个专案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顾青裴把接下来的工作进行了部署,然後他重新召集了骨干人员,就入股工农信用社的事进行最後一次公司内部商讨,如果大家都支持这项决议,那麽顾青裴明天就会带人约见原炀,商谈合同细节。
不处顾青裴意外,大家都同意了这项投资,顾青裴本人也非常看好这个专案。
他临下班前给原炀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原炀在电话那头低笑了几声,然後笃定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顾青裴和他约了明天商谈合作细节。他本打算明天亲自去,没想到下午接到了王晋的太太,也就是他在新加坡的老板的电话,让他帮个忙,去一趟上海,推动一下X行授信用证的进度。由於他了解公司情况,又在国内,他现在最合适的人。顾青裴没法拒绝,第二天上午就飞了上海,派了财务总监和他的副手去和原炀谈。
他刚到了上海,原炀电话就追过来了,“你怎麽回事儿,说好今天亲自来的,跑上海干嘛去。”
顾青裴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加上感冒没好,心情有些恶劣,他怒道:“你怎麽还能监测到我在哪儿?”
“你就那麽怕我知道你在哪儿?你不就是给王晋他老婆办事儿去了吗,你对你王哥真是情真意切啊,他老婆的生意都被你照顾得面面俱到。”
顾青裴急促道:“原炀,我没空跟你扯淡,我忙什麽生意本来就跟你不相干,我又不靠你发工资,你如果没有别的正事,我就挂了。”
“有,这些人跟我弹不出什麽进展,你别找他们来浪费我的时间,你什麽时候回来,回来亲自找我谈。”
“可能三天後。”
原炀声音有些阴暗,“你凭什麽就对王晋那麽好。”
顾青裴沉声道:“他在我最难的时候帮过我,你知道什麽是最难的时候吗?对,就是我临去新加坡前,你们原家父子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
原炀一下子沉默了。
“别再监听我的电话,别再追踪我在那儿,别再管我跟谁说话,替谁办事,这些你都管不着,管不着!”顾青裴愤恨地挂了电话,对自己随时被原炀监视着这件事,充满了厌恶。
在他生病期间俩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好像一下荡然无存了。
他心里难受起来。
原炀为什麽总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对付他?原炀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
顾青裴叹了